得了允許,幾人就出了婁府。
一行人離去,婁世昌才朝下人道:“去把老爺給我叫過來。二夫人也一併。”
“是。”
婁陽和萬寶兒到的時候,婁世昌已經坐臥在床上,面色青白,惡聲道:“你們何時想辦法,婁陽,我老實告訴你,你這次一旦出京,這輩子都休想回來!我會把嫡子的身份交給婁城,你們可是想清楚了。”
“爹?”萬寶兒愣了下,隨即緊張道:“爹,您聽我說,這一切關鍵不就是方芸兒嗎?我這不是和相公商量著,讓方芸兒侍寢,一定很快能拿下。”
她咬了咬牙,不就是上了那個髒女人嗎?她認了,只要能保住今日的一切,以後萬貴人進一步提拔,還怕沒有日後?
婁陽撫著胸口,點頭道:“爹,你信兒子。”
婁世昌扶著發疼的額角,他婁府父子三人堪稱朝廷典範。他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婁陽十二年前娶了方芸兒,獲得美名。婁城更是太子少師。但,最近的事,確實太多了。
每上一次朝廷,就有言官抨擊。他皺了下眉頭,喝道:“還不快下去。”
“是。”
於城東一座府邸甚為熱鬧。來往之人絡繹不絕。來人紛紛道喜,鞭炮聲更是不絕於耳。
馬車停在蕭府前,方芸兒和婁錦下來,就見一對舞龍在門前表演,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
方芸兒朝蕭府大門看去,她要問一問,到底是不是他。心思一定,她在幾人簇擁下走了進去。
剛入門,就見方清雅熱情地迎了上來,方芸兒恭敬道:“姑姑。”
“錦兒見過姑婆。”
方清雅臉上帶笑,招呼兩人進來,一邊感慨道:“你終於肯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到這裡來。”
方芸兒頓了下,垂下眸子,道:“姑姑,我送了雪頂雲茶,您收著。錦兒這丫頭親自釀了一罈蜜。”
方清雅一愣,笑著牽起婁錦的手。這丫頭自小就與一般千金不同,自釀一手好蜜,卻只送給武家那小子,今天倒是大方了。
婁錦臉頰一紅,自是知道方清雅想到哪裡去。她太清楚以前自己是多麼唯武世傑為尊。
李官家上前,道:“夫人,武大人來了。”
方清雅皺了下眉頭,回頭讓李官家好好招待方芸兒母女,就走了出去。
門外,武元夫婦和武世傑三人下了馬車,就見方清雅在眾丫鬟簇擁下走了出來。
武元冷笑了聲,須臾又恢復了一貫的笑容。“蕭夫人。”
“武大人來了,裡面請。”
武夫人素著臉,冷哼道:“蕭夫人親自迎客,真是榮幸。”
今日來往的人誰不是名流權貴,武元當初求娶方清雅被拒的事兒早就應該過去了。偏偏武夫人卻一直耿耿於懷。
方清雅笑了笑,“貴客來訪,自是要親自迎接。”
武夫人哼了聲,帶頭走了進去。
武世傑悄悄問了一旁的丫鬟,得知婁錦早已經到了,便提步朝後院走去。
婁錦和方芸兒走到院子裡,就見兩個家丁模樣的人匆匆離去。
方芸兒怪異道:“這府上的人怎麼這麼奇怪?”
一道電擊迅速從婁錦腦海中一閃,她轉頭對著烏嬤嬤道:“你帶娘去席位上坐,我肚子有些難受。”
“大小姐?”
顧不上對烏嬤嬤的回答,她快速閃身朝南方奔去。
耳邊還能聽到方芸兒略顯焦急的問話,但她已經來不及回答。
蕭匕安,死於蕭郡公的壽誕上,享年19。
那場大火過後,京中人人喟嘆,蕭郡公只有一女,蕭府上下未來的掌權人非蕭匕安莫屬,蕭匕安初入軍營就得方將軍讚揚,更是出類拔萃之人。
她深吸一口氣,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直到那宅子前才停了下來。門前兩個丫鬟皺著眉頭望向婁錦,見她一身瑰麗非凡,暖玉的紗衣上掛著一串南海珊瑚,那可是半年前皇上欽賜之物。再看她髮絲微散,一縷墨髮垂下,平添了三分嬌媚。
“您是婁大小姐?”
婁錦對上那丫鬟,問:“蕭哥哥呢?”
“在裡頭睡著。”
睡著?青天白日?這太詭異了,當初蕭匕安為何會活活被燒死,成了一時熱鬧之言。而前些日子竟然還被人追殺,她黯了黯眼眸,直說:“外頭一相士說為蕭哥哥算命,他只停留一刻,若不出來他就走了。”
“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