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錦聽得心頭一震,是啊,婁陽這麼一做不就是把十三年前的事重新做一遍嗎?
娘心裡的傷疤還沒好,這在第二次成婚之際又發生當年那事,她不知道娘會不會還在這。
“娘,娘你千萬別多想。”
方芸兒扯出一抹笑,“幸好,幸好我遭遇的只有一次。”
婁錦只覺得心裡又是堵又是刺,疼地難受。這種事用可以用上“幸好”這兩個字嗎?
她知道娘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的酸澀該有多濃。
“娘,到爹爹回來前,我都會在這陪著你。”她朝蕭匕安看去,示意他幫著在外頭守著。
蕭匕安這回倒是沒有說什麼扭曲的話,只看了婁錦一眼,就走到外頭去。
許是方才的動靜鬧到正廳去了,蕭郎很快就來了,婁錦雖然沒有告知他婁陽闖入的事,卻也因為這刺客名頭讓這場婚宴早早結束。
婁錦見蕭郎心疼地問東問西,也不逗留在裡頭。
走到屋外頭,蕭匕安就調笑道:“我就奇了,你爹在婁府的時候沒有和你娘發生什麼,怎麼在你孃的成親之日,卻要這般?”
婁錦抿緊唇,好一會兒,才道:“方才多謝了。”
她走了出去,屋外下起了大雨,人道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雨水滴在她的身上,讓她單薄的身子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然而她的怒火卻是熊熊燃燒著。
一滴一滴雨水冰冷,順著她的唇角滑落,經過脖頸的曲線落入她的衣領。後背被打溼,她卻抿緊唇,突然呵呵笑了出來。
若非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她不知道娘還會不會活下去。
在他婁陽眼裡,她們母女的命就這麼低賤嗎?
她梗塞地任著雨水沖刷,心裡怕是比這雨更冷。
更可笑的是,難道強暴就是他的樂趣,第一次是婚禮前,第二次呢?
她根本忘不了娘在沉睡之際噩夢橫生,醒來疲累不堪,汗流浹背的模樣。婁陽,你當真是怎樣的妖魔鬼怪!
“哎呦,小姐啊,這下著這麼大的雨,你站在這做什麼?”流螢跑了過來,開啟傘就拉著婁錦走到屋簷下。
婁錦閉上眼,她狠狠打了個哆嗦,又一個噴嚏,把流螢嚇地夠嗆。
“小姐,快隨我去花園吧,有一個梁姑娘找您。”
梁姑娘?
是梁嬌?
婁錦接過流螢遞過來的帕子,擦了下臉,就道:“讓她等我下,我換一下衣服就來。”
“是,小姐。”
兩人轉瞬就離開這個空曠的院子。
可匆匆離去的兩人都沒發現在院子的兩角,站著兩個男子,兩人對視了一眼,悄然走了開去。
“爺,小姐方才很傷心。”劉韜恭敬地對著眼前這抹月白回答道。
顧義熙長身玉立,他劍眉緊鎖,深吸了口氣,道:“多派些人手在蕭二夫人身邊。”
“是,爺。”劉韜忙給顧義熙擦乾衣角,道:“爺,方才與您對視的好像是蕭匕安,他看過去很關心小姐。”
顧義熙眸子一低,沉聲道:“安排一下,我過幾日要到蕭府來教學。”
七十六章 天牢裡的姑娘是何來頭?
七十六章天牢裡的姑娘是何來頭?
婁錦換好一身衣服,就到花園,見那回廊處煙雨瀰漫中一抹秀麗的背影,那女子好似聽到了聲音,轉過頭來,溫雅有禮地笑了。
“梁嬌見過小姐。”
婁錦朝她彎了彎眼,道:“來了就隨我走走。”
梁嬌點了下頭,跟在婁錦的身後亦步亦趨。
沉默在她們二人之間頓了下來,良久婁錦道:“你在這看看那兒的景色。”
梁嬌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見一片秋雨把天地織在了一起,那兒有一面玉湖,湖上彎折曲饒的橋好似給這湖水繞上了雪白的瘦腰帶。
“小姐,你帶我看這?”
“將軍府的景色和皇宮相比,還有千差萬別。我知道你快到適婚的年齡了,你家人看重京兆尹的公子,可你別忘了,你爺爺所做的事一旦暴露就算京兆尹也保不住你們。但若是嫁入皇宮,一招得寵便不在話下了。”
梁嬌低頭,她思量著婁錦的話,重重地咬了下殷紅的唇角。
“小姐,你知道一入皇宮深似海,我不”
婁錦冷笑,她盯著梁嬌那張姣好的面容,道:“天下從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若非梁翁的孫女,沒有這姣好的容貌,那便罷了。若你生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