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了起來。
三皇子挑眉,朝婁錦看了眼,竟也做了個點頭的動作,婁錦的臉猛地紅了。
方芸兒一笑,道:“琴兒在國子監的成績可都好著呢,沒多久就要選夫婿了。府中就要辦喜事了呢。”
蕭琴笑著抿了下唇,舉杯朝方芸兒道:“蕭琴歡迎表姐與錦兒到蕭家來,自此後表姐就是我嬸嬸了。錦兒就是我的妹妹。”
婁錦笑了開去,自然嫁過來了,往後喚方清雅只能喚做伯母了。她大方地也倒了酒,喝了點,笑盈盈道:“姐姐。”
蕭琴哎了聲,府中久沒有這般熱鬧了。她倒是樂見二叔能和表姐成就一對,她是自小看二叔近乎疼寵了那周氏,她長大後得知緣由,也不免唏噓。
幸好現在二叔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幾人說著倒也開心,蕭郡公也敞開話,朝三皇子舉杯道:“三皇子蒞臨,寒舍蓬蓽生輝。也不知道匕安與三皇子何時結的緣分?”
蕭匕安挑眉一笑,身子往後一仰,也想聽聽三皇子如何想的?
三皇子自倒了一口,動作極輕地啜了一口,竟是半個字也不吐露,像是這酒多美味一般,讓他捨不得多開口說一句。
婁錦看了過去,眸子轉了開去。
顧義熙雖然在大義面前認死理,卻在這個時候耍起了無賴。難道就想這樣糊弄過去。
想來也是,他是三皇子,他說了是這個緣由,難道還能推翻了去?
蕭郡公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事問不下去了,雖有疑問,也只好認定三皇子與匕安有些交情。
蕭匕安神情一冷,他朝那看過去隔岸觀火的女子瞪了一眼,也舉杯,與那三皇子敬了一杯,道:“既然三皇子是來與我切磋的,不知道三皇子可想好了與在下切磋什麼?”
這話一落,對面幾人的注意力一轉,顯然都看了過來。
蕭匕安在騎射軍事上的潛力早就得了方宏的認可,頗認為後生可畏。雖不見他做什麼詩詞歌賦,卻是蕭縣公最為得意的兒子,從來不遜於任何一人。
然而,三皇子這個男子,遠比想象中更有智慧。
三皇子掃了一眼過來,清冷的眸子寒冷迫人,他悠悠道來,“切磋自有賭注,輸贏勝負才有競技之妙。”
蕭匕安皺了下眉頭,三皇子像是有備而來。
他到底要什麼東西?
蕭匕安看了眼婁錦,是她?可笑,婁錦現在不過是他的妹妹,他頓了下,這個認知突然讓他不喜了起來。
“我得知一事,婁錦曾經送過你一罈蜂蜜,據說你還放在地窖裡冷藏著,我就要那一罈足矣。”
婁錦心中一跳,胸口莫名咚咚作響。
她抬眸,凝神望著他,發覺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在這秋日的陽光下顯得魄力非凡。
像是知道她在看他,他一個回頭,正好捕捉到她的眼神。
婁錦猛地轉過頭去,低下來,絞弄著那塊材料上佳的桌布。
那罈子蜂蜜?
蕭匕安近乎忘了。曾經婁錦派人送給他一罈子蜂蜜,他知道這又是一個利益交換的甜頭,自從不珍惜,就丟在冰窖裡,若非三皇子提醒,他怕是永遠也不會記得。
劉韜站在一旁,得意地看著蕭匕安,這要靠他訊息靈通,得知同一日之內,婁錦送了兩壇蜂蜜,一是給了蕭匕安,二是給了三皇子。
主子對那蜂蜜可是寶貝地很,每次萬貴人一來,他便讓人給藏了起來。生怕那蜂蜜給人看到了,奪去了心頭好。
許是婁錦嫌少送出蜂蜜,而這半年來,她送給的男子只有這麼兩人,自然會惹主子不快。
不過,只不過是一罈子蜂蜜,至於嗎?
劉韜撇了撇嘴,儘管有些不以為然,他還是明白,主子在婁錦面前的瘋狂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蕭匕安眯起了眼,對上顧義熙清冷平靜的眸子,他心中莫名有些躁動。更多的是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憤怒。
婁錦深吸一口氣,她已經要堅持裝傻下去,奉行什麼都聽不懂,又什麼都聽下去。做人定要臉皮厚!
“比什麼?”蕭匕安沉了沉聲。
顧義熙站了起來,只道:“博弈如何?”
兩人就在當下,命人擺起了盤子。
擺好之際,三皇子悠然抬頭,突然溫文一笑,“每下一個棋子,就說一個你對時下形勢的瞭解如何?若你棋子落下前,說不出話,那便算是你輸了。”
蕭郡公皺了皺眉頭,三皇子真是來求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