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夢想所致,她卻無法發自內心的高興起來。從顏曦繼承皇位開始,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了,他身上所揹負的重責,不是那麼輕易的說放下就放下,即便是顏曦不眷戀權勢,想要退出,那些個王公大臣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歷史上只有駕崩的帝王,卻從未聽過禪讓皇位遠遁他方的皇帝,千萬雙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從很久以前起,顏曦已經身不由己。
幸好,至始至終,顏曦對她的心意都沒有改變,較之從前,更顯疼愛。
三千宮妃,絕色容顏,守在宮中,他卻視而不見。
不要說是帝王,即使只是一般的男人,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也許,這就是生活,男人女人,都在付出,愈陷愈深,真正相愛的兩個人,誰還有時間坐下來去算計清楚究竟是誰付出的比較多嗎?
他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可分割。
第7卷 第604節:顏融戲雲焰7
雲焰將‘桃小薇’負於肩上,對四面的教眾做了個成功的手勢,按照計劃,在睿王府的北門,會有人將快馬良駒準備好,他雖然揹著個女人,身子卻不顯沉重,幾個飄忽之間飛躍至預先計劃好的地點,疾馳而去。
身後的追兵,被白衣侍衛技巧的引開,將雲焰所承受的阻力降到最低。
大頭朝下晃來晃去的滋味真不好受,還得控制呼吸的節奏假裝暈闕,‘桃小薇’沉默的在雲焰身上裝了一會死豬,骨子裡的頑皮天性又忍耐不住的冒出來作怪,藉由雲焰換腳卸力的停頓,她逐次放鬆了全身向上提的體重,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扛著他快步跑的雲焰。
俗語裡有個詞兒:死沉死沉的,說的是人死了躺在棺材裡,即使是八個人一起抬,也頗覺得吃力,就跟貨物一樣,又長又大,又僵又笨,重而難馱。那是因為人活著的時候,即使臥病無力站,在別人抱著、揹著或者扛著時,也可以配合著用力,順勢而為的隨著別人的動作控制身形,而人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這種因勢利導便消失了,自然體重就彷彿增加了許多。
而‘桃小薇’先前雖然是在裝暈,實際上她還是在有意識的控制著身體,被雲焰隨意的扛在肩膀上晃悠半天,她難受不舒坦自然也不樂意讓雲焰好過,索性幻想自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卸去了周身的力道,軟趴趴的貼在雲焰的後背上。
以縮骨功控制女子窈窕的身形,‘桃小薇’其實是標準的成年男子體重,這會兒不但不控制,還隱隱使上了千斤墜的功夫向下壓,雲焰沒走多遠,就陡然覺得肩膀上的負擔沉重起來,心裡還暗自的琢磨,這嬌小玲瓏的女子看起來沒長几兩肉,怎麼就這麼重,連他這個身負絕學的強者都有些吃力。
幸好,教眾為他準備的快馬已經近在眼前,提起快走幾步,手總算抓到了馬韁繩,把‘桃小薇’像個貨物似的往馬背上橫著一搭,雲焰上馬而去。
第7卷 第605節:顏融戲雲焰8
雲焰倒是舒服了,還有知覺的的“貨物”可就慘了些,她認命地趴在馬背上忍受著顛簸,咬牙切齒的望著隨風擺動的鬃毛和四條健美的的馬腿,恨恨的想,好小子,今天咱倆的愁算是結定了,你這樣對我,他日有你後悔的時候。
行了一段,‘桃小薇’的胃液都要顛簸出來了,身子說不出的難受,暗自慶幸著,還好今天被擄來的是他而非她,否則,弟妹腹中的孩子怕是又要被折騰沒了。
心裡對雲焰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手腕扣住藏起的利器,‘桃小薇’開始辯證的琢磨是否有必要忍到這個傢伙回到老巢再突起發難,這一路的顛下去,不必小半天她的骨頭就散架了,還怎麼動手。
正待尋了機會,先把馬背上得意洋洋的男子制住時,雲焰卻勒住了馬,這會兒曉得小心翼翼的把‘桃小薇’橫抱下來,棄馬上車,將她安頓在舒適的烏篷大馬車內,還不忘記在她的頭下擱上個軟綿綿的枕頭,情意綿綿的把她散開的長髮梳理整齊,這才退出了車廂,趕駕著馬車一路向南奔去。
‘桃小薇’躺的舒服了,先前要先動手的念頭也就淡了,懶洋洋的躺著,順手拈起身旁的小桌上擺放的點心,塞進口中輕輕咀嚼,嗯,入口即化,好像是魯國特產的冰沙綠豆糕。為了確定,‘桃小薇’接連吃了幾塊,犒勞飽受虐待的胃,把先前想嘔出來的食物殘渣又頂了回去,並順便確認了外邊那個‘大仇人’的身份。
是的,這一路的倒栽蔥式逃命法,讓‘桃小薇’單方面的‘惦記’上了‘專業綁匪’雲焰,本來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