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王爺,門房只收拜帖,來人卻都擋了回去,距今為止,除了和碩王妃外,太妃娘娘還沒親自見過旁人。”
顏曦倒是有幾分意外。“周凱那邊有何訊息?”
“玉太妃走到哪裡都要周凱陪著,連同和碩王妃見面都不避諱,周凱說她們只是談了些刺繡的技藝,好像是和碩王妃最近想親自給和碩王爺做一件袍子,想獨具匠心的多設計幾個新花樣,來請教玉太妃的。”
這話說出來九鼎自己都覺得不可信,不過周凱是這樣回稟的,她跟著內侍營學會很多,這點小事決計不會讓人在眼皮子底下給糊弄過去。
難倒真的是這樣單純嗎?
顏曦忽的啪一聲合上奏摺,“走,去玉太妃的宅子。”
現在?
“爺,來不及派人去通知接駕。”
玩的就是措手不及,要是給她準備的時間,呈現在顏曦面前的,又不知道是排練過幾百次的虛假場面。
。。。。。
大宅的門房不認識顏曦,對九鼎甚是熟稔,他和裡邊所有僕役的薪俸都是向這位公子領的,比起大宅內名義上的女主人來說,顯然九鼎說的話更加的有分量。
拿人手短嘛。
所以,直來進入玉太妃居住的主宅,在琴房內彈奏的女主子才得到訊息,連正式的衣物都不及更換,便急忙趕來見駕。
第8卷 第718節:造神5
八月天,汗流浹背。
顏曦到,竟然有種想返回臥房裹棉被的衝動。
玉太妃見過禮,雙手交疊著,站在一旁。
看顏曦慢條斯理的喝茶、蓋碗,本以為他要說話了,誰知他連看都不看她,又緩緩闔上瞳眸,保持靜悄悄的沉默。
被喧賓奪主的玉太妃除了陪站也沒別的辦法,她對顏曦的三分畏懼是從少女時代根植到骨子裡的。
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男人很難琢磨,心思百轉千回,快的連殘影都抓不住。
秉承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沒錯的原則,她堅決不肯先出聲,露了底氣不足。
九鼎、周凱,還有一般伺候的奴才都被趕了出去,空曠的會客廳就他與她兩個人,隔著老遠一坐一站,氣氛仍舊壓抑的很,玉太妃將近日來做的事兒反覆在腦中過篩子,希望可從中找出今日顏曦大駕光臨的真正動機。
比耐心,終究還不是顏曦的對手。
在玉太妃第五次掏出手絹擦拭掉額頭不間斷湧出的豆大汗珠後,她敗下陣來。
“陛下,要不要玉兒再給您填杯茶?”
彈開嘲諷的冷眸,“朕來這兒不是為了喝水的。”
“那您的用意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玉太妃堅定的用女子的嬌柔掩飾骨子裡的不安,決心將以柔克剛進行到底。
“來確定一件事。”玩味的把玩杯盞的上細瓷杯蓋,“琢磨了這麼久,太妃娘娘的心究竟屬意哪一方?是要跟著前太子一起轟轟烈烈的改朝換代呢?還是恪守其身,當根牆頭草,哪邊風硬往哪邊倒?”
話音輕輕,分量卻極重,不等顏曦說完,玉太妃啪一聲直直跪下,身子蜷縮成一團,連連道,“玉兒不敢,玉兒不敢。”
“不敢?你還有不敢做的事情嗎?太妃娘娘,收起你的假面具,朕已經開誠佈公的與你談,若是你不想把握這個機會繼續裝傻的話,也別想再得到同樣的機會。”顏曦站起來,走到窗邊,“不論如何,總要看在薇薇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命的。”
第8卷 第719節:造神6
話至此,已有凌厲的殺氣掩於其中。
玉太妃只覺得渾身冰涼,由裡到外,裸了身似的被他看個透徹。
與前太子一起改朝換代,這番大逆之詞,居然是從對手的口中說出來,若是和碩王爺親身在此,不知道會驚懼到何種地步。
她也是最近在和碩王妃頻頻往來之中,咂摸出一絲意義,現在還沒有確定。
而那個最不該知道這些見不得勾當的人,卻老神在在的站立於最高處俯視、冷笑,磨刀霍霍。
這一顆搖擺不定的心立時落了地。
和冷峻的新皇相比,在爭奪皇位時就敗下陣去的和碩王爺,的確各方面都比不過顏曦。他的失敗,絕不僅僅是和碩王妃單方面所說先皇臨終病糊塗了,或者是被小人進讒言,一時氣憤而改立新皇。
還記得先皇歸天的最後幾個月,是她和雪姐姐日夜相伴,幾乎沒有離開過一步,其中的內幕隱情還有誰能比她更瞭解嗎?先皇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