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頓感委屈,眼眶微紅:“誰讓你不過來的。”
蒼狼看得心疼,嘆道:“是我的錯。”
“你才知道是你的錯,可是你早幹嘛去了?”司雲越加覺得委屈,甚至不依不饒地叫嚷,“明知道人家的腿不好使,跟壞掉了一樣,卻怎麼叫你你都不肯過來,非要讓我過去。你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你不就是欺負我在乎你的傷麼,你”
看著瞬間貼緊的臉,司雲聲音戛然而止,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一公分,只差一公分,就可以吻到那喋喋不休的紅唇。
只是那一分公,如同隔了千里萬里那麼遠,蒼狼的心在拼命掙扎,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自己抓得太緊,還是她沒有掙扎。
好想就那麼不顧一切地吻下去,又擔心一旦吻上,連如此這般的關係,也會就此消失掉,再也沒有理由接近她。
時間如同靜止一般,良久那一公分的距離一直沒有改變。
司雲瞪大了眼睛,親眼目睹了蒼狼眼中那份掙扎,心莫名地心疼起來,同時也有幾分慌張,不知所措。
“替我療傷。”最終蒼狼還是鬆開了手,徑自趴躺在她的床上,雙眼緊緊閉起,如同認命了一樣,不發一言。
司雲終於找回了呼吸,心‘怦怦’直跳著,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是不想掙扎,還是忘記了掙扎?她心中未明。
只知道那一刻,她覺得連心跳都不再屬於自己。
說不清現在是什麼的感覺,複雜難受。
似是掩飾剛才的尷尬一般,一個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個默默地給那猙獰的傷口清理著殘藥,又將自己身上最好的藥拿出來,輕輕地抹上去。
“大叔,你腿上也有傷吧?”司雲微咬了咬唇。
章節目錄 592。書房藏古2
“大叔,你腿上也有傷吧?”司雲微咬了咬唇。
“左邊大腿下三公分處,右小腿肚處,有淺傷。”蒼狼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似乎在極力地隱忍著什麼。
司雲頓了頓,大腿的那個地方,她剛才下了一刀。
褲子已經破,卻不能因此就能上藥,必須還要再補刀。
“大叔,我會還你衣服的。”司雲邊說邊又再落下了刀,將蒼狼的褲子也一同毀去,只留下一條褻褲。
蒼狼已經無語,不作任何反應,如認命一般。
只是當那指尖碰觸到他的面板時,還是沒有忍住顫了顫,上面起了一些小點點,那種感覺無比折磨。
司雲以為,那是因為她指尖太冷的原因,不免內疚。
給蒼狼將最後一道傷口重新上過藥以後,她便發起呆來。
傳說烈焰山上終年積火,如同神話中的火焰山一般,大火不泯不滅地一起燃燒著。在那種環境之下,竟然還能有一群另類的生物在那裡生存,就是長得如狼有幾分相似的烈焰獸。
那是一群極為殘忍又狡猾的生物,每一隻都十分厲害。
它們從不下山,只守在那座山上。
山的頂部生長有一種奇怪的草,長得極為稀疏,且數量也不多。在食物極為稀少的烈焰山,烈焰獸若以它為食,只一株草便能果腹,並能夠在之後三個月都不用進食。
烈焰獸視其如命,怎能讓人偷取?
從前只是在書上看到,說烈焰獸有多麼的狡猾,卻沒有太多的感覺,總覺得那被神話了不少。而今看到蒼狼的傷口,她才真正覺得,那烈焰獸不是一般的狡猾,還十分可恥。
每一道傷口都是偷襲而來,還傷得那麼嚴重。
可見它們都是躲在暗處,然後伺機給予致命一擊。
司雲心底下禁不住顫動,烈焰草對她來說不是沒有用,只是這烈焰草對她再有用也是治標不治本,根本不值得冒著性命危險去採。蒼狼對她好,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太明白。
甚至懷疑自己如果說有用,蒼狼會不會再一次去冒險。
他憑什麼為她去冒險?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值得。
所以在見到這烈焰草,她便一口咬定‘沒用’。
她也沒有說假話,十年前便宜老爹的確替她採過一株烈焰草,其實不單是十年前,在之後的好幾年,都去採過。
只是效果真的不怎麼樣,藥效過後還是一樣的體寒。
不知想了多久,司雲才回過神來,低頭去看了一眼蒼狼,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睡著。
哪怕是鬍子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