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書文先打破僵局：“皇上！你怎麼回來了？”他想要站起身施禮，卻又覺得自己現在絲縷未掛有些奇怪，於是便沒有動。
玄燁淡淡地說：“這裡是我的寢宮，當然要回來。”一面說著，一面已經脫了衣服，淡然地踏入池中。
書文的臉唰的一下紅了，長大了的玄燁，身體線條更加明顯，有一點肌肉，卻不過分，完美的身材加上下面比以前更大了的二子，他的身下就忍不住蠢蠢欲動，他沮喪地低著頭，痛恨自己果然只是個下半身動物，美味的餐點觸手可及，卻只能看不能摸，心裡煩躁的厲害。
抬起頭，發覺對面的人也正在用變味了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生怕他會找出諸如胎記之類的東西，不過，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只是曖昧的眼神加上曖昧的氣氛，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過來！”
玄燁的氣勢不容抗拒，書文挪到他身邊，不敢看玄燁的臉。等了半晌，一隻修長的手抬起他的下巴，他的視線被~迫對上玄燁。
“你的傷疤怎麼來的？”
“被強盜割的。”
“什麼時候？”
“五年前！”
玄燁沒有再問下去，直接低頭攫住他的嘴唇，他的氣息如同花海一般蔓延開來，書文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已經醉了，他的臉頰緋紅一片，兩隻手開始不自覺地環繞上玄燁的脖頸，安靜的空間裡只有互相**親吻的聲音，聽了讓人面紅耳赤。
他覺得自己快要飛起來了，雖然不明白玄燁為什麼會吻他，不過不明白又如何，只要玄燁高興，讓他現在滾到床上去，他都很願意。
“你很像我過去認識的一個人。”
書文還沉浸於親吻的餘韻中，茫然地聽著玄燁的呢喃，輕輕地‘嗯’了一聲。
“是皇上喜歡的人嗎？”
“是，曾經喜歡過！”
“現在不喜歡了？”書文的頭上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整個身子在打顫。
“怎麼，我不喜歡他，你有那麼大的反應？”玄燁再次抓住他的下巴，直直地盯著他，“書文，是你，對不對？”玄燁的眼中柔情蜜意，讓人瞬間軟化下來，他差點就要忍不住地點頭承認了，可是
“皇上認錯人了。”
“我會讓你承認的。”玄燁放開他的下巴，卻將他抱進懷裡，“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皇上如此看中奴才，是奴才的福氣。”
“修，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
書文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他不敢抬頭，但又不得不抬頭，怔怔地望著玄燁：“你你是秦子皓？”
“你終於承認了。”玄燁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我是玄燁，修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你耍我！”不過，也是他太笨，他明明告訴過玄燁自己一千年以後的身份。
第三十九章 攻受過招（1）
“真的是你！”玄燁抱緊了他，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嵌入自己的身體裡面，“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覺得像，剛才摸到你的身體，就更加篤定了。”他低頭含住書文胸前的茱萸，感受他在自己懷裡顫慄，久違的感覺，讓人想流眼淚，卻又捨不得破壞現下的氣氛。
“嗚嗚”書文憤憤然，他居然哭了，活了大半輩子，因為眼前的臭小子哭了，真的忍不住心口澎湃的情緒，“我現在這麼醜”醜字剛出口，雙唇再次落入玄燁口中，於是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嗚咽聲，慢慢的，玄燁的吻從唇齒之間轉移到傷疤上，一點一點，絲毫都不放過。
“書文，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個自卑的人！即使你失去了所有，你也可以高傲地站在眾人面前，為什麼在我面前，就不可以！”
“因為愛，”書文頓了頓，紅了臉。
玄燁瞭然，如果被毀容的是他，或許也會像書文一樣不肯現身。愛會讓人變得卑微——他蹙眉，這五年，時間洗去了很多東西，很多事情變了，但是他很慶幸自己對書文的愛沒有減掉半分。
他的手指緩慢地往書文的臀部移去，剛要繼續往下，卻被中途伸出來的手一把抓住。
“嗯？”玄燁疑惑，但很快就想起來書文過去和自己爭當一號的場面。
“不要在這裡！”而且他還沒做好準備要當被壓的那個，看體形又鬥不過玄燁，只能絞盡腦汁地想些鬼主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玄燁壞笑，因為這個笑容，他又有點像五年前的蘆柴棒了，這讓書文覺得很親切，“想當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