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美人,跟著朕走。”原以瑾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很快的轉身就走。
靜靜站在一旁的蘇箬澀此時聽到自己的名字,恬雅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朝太后行了一個禮,安靜的隨著步伐有些倉促的原以瑾離開。
箬美人呵呵,在他的眼裡,她現在只是一個箬美人罷了,眸光冷意跳躍,果然,自古皇帝多愛美人,新人哪有舊人好。
一路抱著舞姬直奔龍修殿,太醫也在中途趕來緊緊相隨,那舞姬的嘴唇開始發青,連一直的冷笑也沒有力氣維持了。
蘇箬澀跟在身後,仔細的打量著舞姬,那舞姬面容清麗,帶著一種靈氣的美麗,再多的描繪也就是一句話,總之,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
很引人有保護欲|望的女孩分為兩種,一種是溫柔如水,彷彿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一種是故作堅強,性子倔強的女子。很顯然的,舞姬是後面那一型別的。一到龍修殿,原以瑾就將她放在龍床上,讓太醫好好的診脈。許久太醫臉色大變:“皇上,這位姑娘可是中了毒,此毒鮮少出現過,解藥臣沒有。”
原以瑾的目光撇向了蘇箬澀,僅僅只是那一眼,再次轉過去看著舞姬,眼眸的關心甚是明顯。
原來,在他的眼裡,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多餘的人了,也只是一個,只容他看一眼便不想多看的人。蘇箬澀心裡冷笑,原以瑾,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對那名舞姬有多麼關心的麼?
她被關在冰窖裡數日,最終還是李公公把她救了出來,還告訴她,因為在太后的壽宴上,不方便親自過親自接她;如今,這名舞姬受傷,他便拋下了壽宴,馬不停蹄的就只是為了救這名舞姬。
什麼喜歡,什麼愛,都忒瑪只是狗屁,一旦出現另一個可以代替自己的女子後,你忒瑪算個什麼,什麼都不算了!
心痛的感覺漸漸的擴散,讓她不自覺朝後走了一步,終於再次讓原以瑾把目光遞向了她。只見原以瑾揮手讓那些太醫出去,輕握住舞姬那隻發黑的手,面朝蘇箬澀有些急切的說道:“箬兒,快把解藥拿出來。”
“什麼解藥?”蘇箬澀淡淡的回答,靜立在那一動不動。
“箬兒,我知道你有解藥,不要玩了,快把解藥給朕!”原以瑾的語氣更加的強烈,彷彿她再不把解藥拿出來,就要強拿了。
原以瑾,現在為了這個舞姬,你要這樣對我了嗎?我倒要看看,在你心裡,我和她,誰更重要。蘇箬澀美眸輕抬,毫無波瀾,平淡道:“卑妾不懂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
按照以往來說,只要她對原以瑾用上“卑妾”二字,他就知道她是生氣了,只是這次,他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再注意這些:“箬兒,朕知道這個讓你為難,但是你要理解朕,她,不能死。”
說話間,舞姬又吐出了一口黑血,原以瑾一把抓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一點,返身拿著龍袍親自擦著她唇邊的血跡:“雨兒雨兒,你要堅持下去,朕一定會救你,你會沒事的。”頓了頓,原以瑾連頭也不回,只是聲音冷了許多,“箬美人,把解藥給朕。
”那抹明黃的龍袍衣袖上的血紅,刺痛了蘇箬澀的眼睛,她輕揚唇角:“皇上為何就認定卑妾會有解藥。”
他對舞姬的關心,對舞姬的溫柔,對舞姬的好,全全印在蘇箬澀的眼裡,那樣深刻,那樣刺眼,痛到了心裡。彷彿有一把尖刀狠狠的化開她的心,隨後四分五裂。
原以瑾喜歡那名舞姬,在意那名舞姬,也不介意這個舉動會讓蘇箬澀不高興,原以瑾心疼的看著舞姬,轉到蘇箬澀的身上卻是寒冰一樣冰冷:“箬美人,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快把解藥給朕,不要讓朕逼你。”
“皇上,卑妾不敢。”蘇箬澀對上原以瑾那雙冰冷的雙眸,嘴角輕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皇上,卑妾倒要瞧瞧,您是如何逼卑妾。”
原以瑾猛的搖了搖頭,眼眸的冷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懊悔的神色,他的聲音也柔了許多:“箬兒,朕和雨兒逗著玩的,沒有想到你會射出暗器,早知道朕應該先和你說清楚,你不多事的話,雨兒也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你說我多事?”蘇箬澀嬌軀一震,眼眸滿是不可置信。
原以瑾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正想解釋,忽然那舞姬咳了幾聲,讓原以瑾驚了一跳:“解藥!”“沒有!”
原以瑾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漠道:“朕命令你,把解藥拿出來。”
蘇箬澀後退了幾步,蒼白的臉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冷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