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雨妃一直臥病在床,臉上的傷還是沒有好,而原以瑾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讓她不要過於傷心。
期間,原以瑾來過鳳寧宮數次,都是為了問蘇箬澀,“解藥可研製出來了?”每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總會慢慢的撕裂,等他離開後,她再一點一點的拼湊起來。
手不自覺的握緊鞦韆的繩索,如果如果她不認真研製所謂的解藥,任由雨妃的臉一直潰爛下去
蘇箬澀的頭猛然抬起,手狠狠的打在了坐在身下的木板,她居然會有這個想法,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討厭?
猛的從鞦韆上起身,蘇箬澀回到內殿喚來雨意和綿綿為她換衣梳鬢,為了制止自己心中再次出現任何不良的情緒,她還是決定親自去雨慶宮走一趟。
帶著兩個貼身心腹,她一路直走雨慶宮,彷彿那裡有銀子等著讓她撿一般,孰不知,她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她不想承認自己剛剛有那樣的想法,她亦不想承認,她是在吃醋
踏入了雨慶宮,正殿只有兩個宮女,顯得清冷,蘇箬澀向她們說了幾句,便讓她們放行,一個宮女則為她們帶路,朝雨妃的寢宮走去。
雨慶宮的裝潢也算華麗,聽說這裡是屬於妃子以上品級的人居住的,一路走去,也看到與她鳳寧宮相差不大的裝飾品,都是由原以瑾親自挑選賞賜的吧。
一進入夜涼雨睡覺的地方,便看到了溫柔替她抹藥的原以瑾,兩人溫馨的畫面,刺痛了蘇箬澀的臉。
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啊,是不是打擾他們了。蘇箬澀掩下心中的隱隱作痛,恭敬的福身:“卑妾蘇箬箬,見過皇上、雨妃。”
原以瑾放下手中的藥膏,朝夜涼雨說了些什麼話,隨後來到蘇箬澀的面前,面露喜色:“箬兒可是找到解藥了?”
原本看著他來到她的面前,那麼驚喜的神色是因為想她,沒想到他想的只是她手中的解藥,能治好他的雨妃的解藥。
原以瑾,是不是在你的心裡,我不過只是一個研製解藥的工具罷了?
她抬眸,細細的看著面前這個讓她動心的男人,他的眼睛看不到以往的柔情,原來,在他的心裡,感情這東西,可以隨時的丟棄。蘇箬澀壓下了心中的不快,長期以來的演繹技巧也給了她一個很好的掩飾面具,她平靜而淡然:“卑妾無能,至今未能清楚雨妃所中之毒。”如果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出她的聲音略帶顫抖。
只是,一心都在雨妃身上的原以瑾根本無暇去關心其他的事物,他的笑意淡去,輕輕的說了一句:“箬兒辛苦了。”便回到了夜涼雨的床邊。
這一次,是他丟了可以瞭解可以接近蘇箬澀的機會,如果他再關心她一點,多在意她一點,或許他就可以撕破她強裝平淡的面具。
原以瑾,如今你在我的面前,我們之間卻彷彿隔了一個世界,我觸碰不到你,而你也看不到我。
她提了提裙襬,踏過臺階來到原以瑾的身後,看著床上那個熟睡中的女子,她的臉上只是點點紅色的斑跡,潰爛的部分大概是因為藥膏的原因都恢復了。
看著這個女子,蘇箬澀的心裡有些感慨,雨妃,雖然你傷了你的容貌,卻看出了原以瑾對你的感情。他對你的不離不棄,對你的恩寵愛戀,都是我所羨慕的。
沒錯,她蘇箬澀是羨慕雨妃了,她蘇箬澀是嫉妒雨妃了,她承認了。
還記得不久之前,她以毀容來試探原以瑾的時候,他可不像這樣,對她無微不致。
女人,總是如此喜愛計較,喜愛比較。女人,是麻煩的代言詞。
溫情漫漫的場景不適合她,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溫情時,她更加討厭這種溫情的感覺。
彷彿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涼意,原以瑾偏了偏脖子,緩緩的回頭,正對上蘇箬澀略顯怒意的冷眼,他再度起身,握住了蘇箬澀的手,輕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箬兒,不要吃醋。”
溫軟如玉的聲音和溫潤的神情,讓蘇箬澀的心情也淡定了下來,有些呆愣的望著這個已經許久沒有正眼看她的男人,似乎還是沒有從迷茫中走出。
原以瑾將她摟在懷裡:“箬兒,我知最近幾日冷落了你,我也知你心情不好。雨兒對於我,就像莢兒對於我的關係,是一樣的。”
這句話她聽懂了,但是她不明白原以瑾的意思,他是要告訴她,他對雨妃的感覺只是對親人對妹妹的感覺?蘇箬澀怒了,一把推開原以瑾,擰著眉頭道:“原以瑾,你不要把我當傻瓜好嗎?你可以冷落我,可以不要我,但是請你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