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年撫摸她的腦袋,說:“看醫生怎麼說,只是來看下確保安全,沒病當然不需要吃藥。”
進門後,陳墨染坐在醫生面前的小凳子上,柳夏年站在一邊。
醫生翻動了一下病歷卡上的資料,抬起頭,掃視了陳墨染一眼,說:“你發生過性行為麼?”
陳墨染當場紅了臉,支支吾吾,屁股坐在那椅子上挪來挪去,手拉住柳夏年的褲腿,才鼓起勇氣,小小聲的說:“有。”
那聲音極小,像蚊子嗡嗡叫,不仔細聽根本捕捉不到那聲音。
醫生對此似乎習以為常,接著問下面一個問題:“有用套子麼?”
陳墨染傻了眼,這下完全回答不出來。
柳夏年的聲音傳來,解決了她的尷尬問題,說:“沒有。”
事實上,的確沒有用過那東西,柳夏年素來愛乾淨,每次都非常注意個人衛生,非常小心的保護著彼此的健康。
醫生有些奇怪為什麼不是患者自己回答這個私密的問題反而是旁邊的家屬回答,看向發聲者,柳夏年大大方方的站著,氣質沉穩,顯然比陳墨染來的穩重和成熟。
“同居?”醫生看向陳墨染,問。
“是的。”還是柳夏年回答。
“你的伴侶有性病麼?”再度看著陳墨染問。
“沒有。”回答的還是柳夏年。
醫生扶了下她那金邊厚度驚人的眼鏡,正視柳夏年這個人。
“這樣的狀態幾個月了?”
“兩個月沒有來月經了。加上這個月,本來該是前幾天就來的,可是”這次是陳墨染回答,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是來的比較瞭解的。
“那就是三個月了。”
醫生在柳夏年和陳墨染兩人之間來回看著,問向陳墨染:“有和男性發生過性行為麼?”
柳夏年搶先回答:“沒有。”
醫生心知肚明,在病歷卡上龍飛鳳舞般的寫了一大串字,交給陳墨染,說:“把這些藥吃完了,再看情況,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生活規律,飲食上注意點,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拿著根本看不清楚的鬼畫符,陳墨染一邊走一邊呢喃著說:“就這樣?”
柳夏年把病歷卡拿過,看了幾眼,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裡,陳墨染說:“別扔啊,等下怎麼配藥?”
柳夏年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往外頭推,說:“配到的也就是激素,不吃也罷。”
陳墨染不解,柳夏年成竹在胸,叫陳墨染只管相信她,跟她走就成了,反正不會把她當小豬賣的。
車子出了醫院,往另外一個方向走,轉了無數彎,過了許多的路,才到北京一老胡同的外頭停下來。
陳墨染已經昏昏欲睡,抱著柳夏年的外套,斜著頭已經熟睡過去,柳夏年把車停下,陳墨染的頭由於慣性而左右搖晃,柳夏年拍拍她的腦袋,說:“吃飯了,小豬。”
陳墨染從睡夢中晃過神,睡意朦朧的眼睛只看見柳夏年那張臉的大致輪廓,像在漫畫中的人物一樣,她定是不知道自己露出了傻笑,柳夏年看到她那迷糊的樣子,俯身吻了她的唇角。溼漉漉的吻讓陳墨染驚訝這夢居然能如此真實,回應倒是毫不客氣,迎接著她的舌頭,主動與她一起交纏廝殺。
柳夏年的手往下撫摸,捏住那越發豐滿和結實的胸部,陳墨染找到柳夏年不安分的手,握住手腕反倒是沒有了力氣,推不開就乾脆助紂為虐,那隻手背叛了她的身體從了她的意願。
舌頭交纏的空隙,陳墨染說:“晚飯等下再吃,我們先”
柳夏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已經忘記了身在何處,在陳墨染貼上來的時候冷靜的把她穩住,試圖和她解釋:“染,我們現在不是”
“扣扣”車窗被敲出聲音,柳夏年轉過頭去看自己這邊的車窗,外頭有個老太太彎著腰,把臉貼近,笑容和藹可親。
柳夏年頓時慌了手腳,把趴在她身上的陳墨染拉開,這個時候陳墨染還沉浸在迷魂般的夢幻光霧中,分不清現實和夢幻,就想抱著柳夏年親親,被柳夏年推開,才有時間和腦子的空隙去分辨。
車子外的老太太朝著車子裡的柳夏年招手,柳夏年深吸一口氣,把車門開啟,下車去。
老太太穿著絲綢做的練功服,左手一把紅色的綢扇,右手提著塑膠籃子,裡頭放著大蔥和西紅柿等剛買來的菜,看到柳夏年下來,親切的說:“年年啊,你來看你劉爺爺的麼?”
柳夏年點頭,唇角的笑容微僵硬,沒了平素的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