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染翻白眼,說:“一根都沒有。”
“現在呢?”
輕喘著,說:“一根。”
“是食指還是無名指,囡囡,猜對了我就做你喜歡吃的菜。”
“食指啦,無名指更長一點。”
“你越發敏感了。現在呢?猜猜看。”
“柳夏年,你想急死我直接說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黃瓜唔恩”陳墨染很快就沒了話語權。
柳夏年決定從今天開始討厭黃瓜,廚房裡好像還有幾根,等下就去把那些都給切成片。
陳墨染幾乎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要用來喘氣,顫抖,和抱怨。
身上是柳夏年的重量,她似乎不打算走,一個勁的壓著她。
算了吧,反正自己身體胖,不怕壓,壓不怕,柳夏年的重量讓陳墨染覺得有安全感,她反倒不願意讓她離開。
“親愛的,還活著麼?”柳夏年笑容滿面,卻是狐狸笑。
“嗚嗚,壞人”陳墨染吃飽了就知道撒嬌抱怨。
“剛才呻吟的樣子絕對是個蕩婦,現在你哭的樣子真像是個處女。”柳夏年嘆息道。
陳墨染被她的話逗笑,裝哭也裝不下去了。
兩人洗了一個鴛鴦浴,在浴缸裡討論了一下海豚是怎麼□的這個嚴肅的科學問題,然後相互擦拭著身體,抱著倒在床上。
陳墨染被柳夏年抱著,腦袋枕在她的手臂上,睡意伴著舒服的感覺侵蝕她的身體,但是她還是努力張大眼睛,看向柳夏年,說:“我們十月一日去哪裡?”
“有打算麼?”柳夏年問她。
“想出去玩。”陳墨染半眯著眼睛,懶懶的說。
“好,我帶你出去。”柳夏年說。
即使再難,也為她做到。
許下的諾言如若不能完成,便是一種傷害。
柳夏年不願意傷到陳墨染。所以想辦法弄出時間來。
陳墨染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倚著柳夏年,睡去。
柳夏年覺得自己似乎該關注下兩人之間的約會問題。
本來就是不合規則的發展,直接跳入了這一個階段,中間少去了那一段甜蜜的戀愛過程對陳墨染來說是不是吃虧?
柳夏年在陳墨染耳邊說:“北京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北京沒意思,去南京算了。”陳墨染基本上是指說夢話,北沒什麼好玩的,就去南。
“那就去南京。”柳夏年因為她的一句夢話定下了行程。
第二天,柳夏年順便去買了幾本旅遊介紹的書,一併帶回了辦公室,她到的最早,事務所裡還沒有多少人。
鳳姐不在,她給自己泡了一杯綠茶,從視窗俯視下去,下面一片忙碌,像流動的五顏六色的河流。匆忙不停。
柳夏年輕吐出一口氣,外頭的天空晴朗的讓她覺得適合約會。
也許手牽手去花園,電視裡都那麼演的。柳夏年的浪漫主意不多,她寧可關上門來,彼此好好的discover身體的奧秘。
只是陳墨染喜歡浪漫,就學著浪漫一點,反正她也沒有損失。
“大律師,來的好早。”聽到鳳姐的聲音傳來,早上的陽光也開始照進這個角落裡的小屋子。
柳夏年回頭,微笑著說:“早。今天精神不錯。”
“是春光滿面。”鳳姐說的毫不羞澀。
柳夏年低頭飲茶,嘴角含笑。
“我家的大包子終於是知道心疼我了,特地抽時間出來陪我。”鳳姐得意的笑,想到什麼,笑容之上又開了一朵笑花,層層疊疊,幾乎是一眼望去,百花盛開。
柳夏年暫時選擇沉默,因為她覺得鳳姐肯定會有很多話想說。
果然鳳姐倒了一杯奶茶,站到柳夏年身邊,開始嘮嘮叨叨起來:“大包子腦袋簡直是個榆木疙瘩,結婚前憨厚的追,看她可憐我嫁了,結婚後就把我當黃臉婆,不管不顧,甜言蜜語不說一句,小柳子,你可不能待你家的姑娘,你家姑娘會氣的想離婚的。”
鳳姐還不是替自己申冤,借陳墨染的名義。
柳夏年說:“囡囡愛著我,不會有離開的一天的。”
“這年頭年輕人說愛啊愛的就覺得牙齒酸,昨天小包子從學校回來給我一張畫,說是老師教他畫的,上面有三個球,兩個大球和一個小球挨在一起,我問他這是什麼,小包子說這是畫,老師說要畫心中的幸福。他不知道幸福的具體含義,老師就說幸福就是全家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