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邊跑一邊笑,歡笑的時候不需要理由,而快樂也不需要說明。
當跑進那個小院子的時候,她們的笑聲融進了音樂中。
涼棚下的桌子都被移走,留下一大塊空地,在階梯上擺著一排酒和小碟的零食,任人取用、
在矮牆上蠟燭一字排開,照的彼此眼中的人的臉龐是隱約模糊的。
老闆在上面調音樂,下面的人已經跟著音樂開始舞動起來。
有更多的陌生人加進來,像蜂擁而來來趕盛會的人一樣,他們也許都彼此不相識,卻知道這裡是個縱情狂歡的盛夏夜之舞會。
陳墨染喝的酒在這個時候開始運轉,身體裡的酒精催化了她的細胞,她的身體跟著音樂搖擺,即使不懂舞蹈,但是誰有會計較這些。
柳夏年帶著她,進與退本就是考驗兩人心思的機會。
不知不覺,喧鬧的聲音被耳朵忽視,人群被眼睛隔離,柳夏年的眼裡就剩下陳墨染一眼。她停下腳步,眼神定定的看著她,而陳墨染察覺她的認真,也看向她。
身邊的人依舊狂舞,她們在人群裡擁抱,自然而然的接吻。
這樣一個吻吻了很久,直到音樂停了,人都定下來看她們,她們還在自己的世界裡。
柳夏年對陳墨染說過我要給你你要的浪漫,即使柳夏年自己都不懂她能不能做到,但是她會盡力去做。等真的到那一秒的時候,柳夏年這才發現,那些事情去做是那麼自然,彷彿出於天生順其自然。
她捧著陳墨染的臉龐,深深的吻住她,而她也積極回應,投入其中。
這是暈眩的感覺,似乎是旋轉了好多圈再猛的停下來,腳站不住,人也站不直,只有緊緊的抓著眼前的人,才能找到平衡。
那一刻神志不清,卻最明白自己要什麼。
暈眩的感覺消失,耳朵和眼睛恢復了它們的作用,外界的聲音和景象進入了她們的意識裡,她們看到大家都包圍著她們,不再跳舞,而是拍手鼓掌。
“這是我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跑到牆邊躲著,陳墨染對柳夏年說,臉上的笑容難以掩飾,這就是女性的自豪,羞澀和驕傲。
柳夏年在回想自己剛才那場景的時候,臉上百年難得一遇的出現了紅潮,她拿過一杯酒,接著冰涼的酒鎮壓下那股熱。
“浪漫哦。”小米從桌子後面伸長了脖子才能讓她們注意到她。
“喔!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陳墨染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腦袋嚇了一跳。
小米繞過桌子走到她們身邊,手中拿著兩杯酒,一杯給陳墨染,說:“從你們忘我纏綿開始我就在這裡了。”
陳墨染羞到極點,偏偏她還要反覆提起。
“這讓我想起在法國的時候,那裡的空氣都是浪漫的香味,我啊在街上被人抱住狂吻,還以為她中邪了。”小米賊笑不已。
身後老闆出現,一手摟住她的腰,漫不經心的說:“那是十年前的舊事了還提它幹嘛。”
看那人一副不識相的樣子,小米做了個鬼臉,說:“去,才兩年零三個月好不好。”
“我忘記了。”老闆笑笑,對此毫不在意。
“這人就是愚鈍,女人的心思都抓不準,陳妹妹,我們走,找外遇去,找個浪漫的人氣死她。”小米拉起陳墨染的手就要帶她走,陳墨染看看柳夏年,示意她幫她解除困境。
外遇,這事情她想都沒有想過,柳夏年聽到心底還不知道怎麼想的呢。
柳夏年看自己的小姑娘就要被小米這個後媽帶去尋歡作樂了,忙救回可憐的陳墨染,摟住她的腰,借力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小米走出一步,手裡抓的人就不見了,氣的要跺腳。
柳夏年說:“她不需要外遇。”
“她不需要我需要。”三十歲的女人說出這樣任性的話來著實難得,不知道是被老闆給氣的還是喝醉酒了。
這下看她的反應,老闆知道她喝多了,小女人喝多了的時候任性的本事就出來了,對付的絕招就是哄,看著老闆說了一大堆好話把她哄回去,陳墨染在一邊偷笑。
“笑那麼賊幹嘛?”柳夏年低頭問。
“因為很好笑。”陳墨染的回答幾乎是空白的。
柳夏年也不再問下去,轉頭見那邊的人還在揮灑汗水,而她有了離開的意思。
“我們回房間去好不好?”柳夏年在陳墨染耳邊輕輕的說。
“回房間去幹嗎?”陳墨染刻意的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