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鈞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盯著柳夏年的臉,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心思。
柳夏年覺得腦子有點疼,坐直身,說:“伯伯,伯母,這事情只是一個威脅的藉口而已,而我根本不會要求轉讓你們的股份,股份還是你們的,得到的錢也是您們兩老的。我只是作為一個晚輩做該做的事情而已。”
兩人互看了一眼,最後在柳夏年再三的保證下走了。
柳夏年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肩膀上放上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按摩起來。柳夏年閉著眼睛,說:“鳳姐,你覺得我這樣幫忙是不是很掉價?”
“聰明的律師已經有了答案不是麼?”鳳姐按著她的肩膀,笑著說。
“難怪有人總是說,世界上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債,你欠了就要一輩子還下去。為什麼是我?”柳夏年抬頭看著韓鳳,韓鳳摸摸她的額頭,說:“因為你是柳夏年。”
柳夏年低笑。
韓鳳好像想到了什麼,說:“小年,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柳夏年輕揚眉毛,無聲的問:“為什麼那麼說?”
“因為你的眼睛裡都是笑意了。”
“哪有那回事。”柳夏年轉過頭去,說。
“信不信是你的是,我猜什麼就是我的事情了。我看人一向很準的,小年沒事就出去請假,也一定是有愛情的滋潤了。”
柳夏年看看韓鳳,說:“那你老公給你的滋潤一定很多。”
韓鳳嬌笑著打了柳夏年一下,說:“討厭,說什麼呢,這算是辦公室性騷擾知不知道!”
柳夏年說:“我說了什麼讓你想到了sex這東西了?還是你腦子裡本來就藏滿了什麼。”
韓鳳紅著臉走出辦公室。柳夏年重新開啟資料夾。
陳墨染在學校裡走了半天,不知道到那裡去好,她還在生柳夏年的氣,覺得柳夏年也許已經開始厭惡她了,小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開始懷疑這幾天的冷淡的關係是不是因為她的無理取鬧鬧的柳夏年不開心。
陳墨染坐在池塘邊的草地上,抱著膝蓋,沒事幹,就開始想柳夏年,想到最後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的掉進這個名叫柳夏年的泥坑裡了,而柳夏年卻遲遲沒有表示。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陳墨染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跳出來,就是,分手。
很快就被否定了,好好的鬧什麼分手,可是這個想法一直會盤旋下去。陳墨染不想回去,也只是在等著柳夏年過來,證明她還是在乎她的,所以她用那種小孩子的法子吸引著柳夏年的注意力。
到了晚上,柳夏年的車子還是沒有出現在校門口,陳墨染在門口等了半天,看著一輛輛的車子來了又走了,到最後,要熄燈了,而陳墨染打柳夏年的手機和家裡的電話,打了很久都沒有接通,陳墨染這次相信,柳夏年是真的不理睬她了。
陳墨染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寢室,幸虧寢室的鑰匙還隨身帶在書包裡,開啟門的時候,熟悉的自己的床鋪已經堆滿了別人的東西,冬天的被子和大包小包的,那群人在自己的地方做面膜的,梳頭髮的,看見陳墨染來了,就好像看到鬼一樣的。
陳墨染走到自己的床邊,手一掃,把上面的東西都掃了下去,而寢室裡的人都呆呆的看著她,不敢說什麼。
陳墨染一聲不吭的把收拾起來的棉被再拿出來,鋪好,衣服都沒有脫就蓋了棉被睡了。
寢室裡的其餘的人交頭接耳的細聲嘀咕了幾句,得出共同的結論就是和她的男友鬧翻了。也不敢去惹憤怒中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拿到寢室的走廊裡,堆起來,好等陳墨染走了,繼續堆在她的床上。
陳墨染轉了一個身,面向牆壁,閉著眼睛,棉被是自己熟悉的棉被,卻因為很久沒有曬了,已經有了黴味,上面沒有柳夏年的味道,而自己在其中卻覺得冰冷,三四月的春天,好像外面在下雪一樣。
陳墨染想著平時這個時候柳夏年應該抱著她睡,從來不會讓她一個人睡著的,想著就覺得悲傷,眼淚從眼角不受控制的溢位來,熱乎乎的燙到了滑過的肌膚。
陳墨染心裡想著,明天即使柳夏年來了,也絕對不會原諒她。
23
第二天早上,陳墨染是被及其強大的力量推醒的,她昨晚才因為苦哭累了,不得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本來就特別疲勞,在一陣傷心過後,身體出現了低血糖的症狀,而在早上五六點就被這樣暴力推醒,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張豔麗的就好像埃及豔后卻頭上燃燒著火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