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
在一起?陳墨染有點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語文水平太差了,居然聽不懂這句話代表的意思。也許該翻翻中文字典了。
“嗯。”柳夏年認真的點頭。
“你覺得在一夜情以後起來就開始戀愛,正常麼?”陳墨染問。
“不正常。所以說我們的開始是一場錯誤。我們應該先是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然後慢慢的熟悉,我會告訴你我對於同□情的態度,而我要知道是你有沒有這樣的信心和我一起走下去。最後我們在順理成章的嗯有那麼一場激情。”柳夏年摸摸自己的鼻子,說。
陳墨染似乎明白了柳夏年的話,柳夏年認真了,而她卻開始慌亂了,她不知道這一切的開始到底是錯誤還是一個意外,她以為只是一夜情,這個世界不缺這東西,寂寞的靈魂遇見同樣寂寞的靈魂,就有短暫的碰撞,明天,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扮演自己的角色,繼續做一個別人眼中的乖乖女,或是一個男人的妻子。
這樣的事情很多,陳墨染認識的幾個人都一直在這樣的遊戲裡不能自拔,因為那是很刺激而且沒有負擔的快樂。陳墨染第一次嘗試卻遇見這樣奇怪的人,而更加奇怪的是,她也認真了,為了柳夏年的拋棄而流淚,捨不得,甚至想柳夏年能留下她。
可惜,陳墨染還是有點猶豫。也許不是柳夏年不夠好,只是陳墨染覺得,這樣的日子是夠快樂的,但是剩下的呢?陳墨染很會去想明天,就跟她老媽一樣,從她出生就給她安排好了到死的路線,叫她一路走下去,唯一錯誤的是她居然愛女人而不是男人。
感冒發燒中的腦子嚴重思考緩慢,最後,陳墨染決定先回去休息了再說。裹了身上的風衣,質地極佳的風衣裹上身的時候就暖暖的,不肯脫下來,索性就穿著了。轉身的剎那,柳夏年抓著陳墨染的手,問她:“染,我有機會麼?”
陳墨染看見柳夏年求救似的眼神,就開始沒骨氣的心軟,就接著想她的好,說斷卻捨不得,那麼好的人,那麼有錢的女人,那麼疼她的人,白痴才不要。
陳墨染說:“我在發燒中,等退了再說。”
柳夏年放了手,看著那裹著她的衣服的背影走遠,直到消失在人群裡。
14。
開著車子,跟著緩慢前進的車流,從北京市的郊區,趕回她的在中心區的律師事務所。
律師的職務,倒是不用固定的時間上班,只是柳夏年喜歡在早上九點半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開啟她的辦公室的百葉窗,泡一杯茶,有一種她是真的在認真工作的感覺。
這個時候,辦公室裡已經坐著方世伯了。千里迢迢的趕來,拘謹的坐著。
方姓的世伯和柳家的有著鐵一般的革命情懷,當年據說是他救過柳夏年的父親,所以當初柳夫就教訓柳夏年,一定不能忘恩,父債子償,沒兒子,女兒上。
方鴻鈞穿著黑色西裝,襯衫是新買的,上面的漿都沒有洗過,筆直而且白的一塵不染,領帶系的有點緊,想必一定不舒服。
方鴻鈞是個搞技術的,當年也是工人出生,不太懂什麼市面上的一些事情,但是他至少知道,跟律師說話是要錢的,所以幾次想要開口都猶豫了。
柳夏年開了一瓶放在書櫃裡的白酒,倒了端到方鴻鈞的手裡,說,:“伯,喝杯酒暖暖身。”
方鴻鈞接過,一口飲盡,臉有點紅了,嘴巴也利索了。
在談話中,柳夏年也聽出了事情的大概,方鴻鈞原本是在一家國有企業的鋼鐵廠裡的老工人,紮紮實實的技術,後來因為國有企業改制,不能忍受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國有資產流失卻無能為力的現實,毅然放棄了到手的相當於廠長的位置,自覺的下了崗。那時候剛好有他的一個兄弟找到他,讓他入股一傢俬營的鋁製品鍛造廠
“他呢,就跟我解釋了很多,我怎麼知道那些條條框框的是什麼,認得的字也就那麼幾個,我就看他是自己人,就說好吧好吧都聽你的。他說我拿五十萬出來,再加上我的技術,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拿了我的全部的家當出來,加起來就是五十萬,公司開成了,我就成了什麼股東。
“後來我就做了一段時間的經理,我老了,不會管事,那時候剛好引進了一項德國來的技術,我看可以,那些東西比中國的都先進,當時那邊也說好的,會派技術人員過來參與我們的生產的,我就想,就這樣進了,唉,後來誰知道他們給機器造出來的東西好是好,那是德國的東西,在中國用不上,就那麼幾乎是一毫米不到的地方,結果害的頭期造出來的東西都做了廢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