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老王拉著車跑了回來,宛佳悄然一看,大吃一驚,居然是青幫老二。
可老王在門口守著,她根本進不去。
二堂主怎麼和柳氏有勾結?宛佳在腦海中想了一遍最近的事情,是製衣廠的事情?如果這樣,她得事先提防。
芙蓉閣二樓最隱蔽的一間房間外廳,柳氏嫵媚地笑著為二堂主斟酒,“二當家的,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二堂主嘿嘿一笑,“馥香別來無恙啊?常大哥,您可是好豔福啊,馥香在北方可是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啊。”
常老爺略肥的臉上掛著笑,有些尷尬,“二兄弟,今天我們談正事,風花雪夜就不談了吧?”
二堂主瞥了一眼嬌媚的柳馥香,笑得很曖昧,“好好,常老爺和馥香一起請客,可是大事情啊。”
柳馥香笑著拿出一個小匣子推到二堂主面前,“這點小意思,事成之後會有重金酬謝。”
二堂主開啟一看,滿滿的銀色大洋,眼睛立刻笑眯了,將匣子合上,放在自己面前,“我們在北方就是老相識了,哪用那麼客氣?有什麼發句話就成啊。”
柳馥香一笑,“有你這句話就行,聽說隸軍有三船藥材往背上運輸,我想它在江南水域段消失。”
二堂主一愣,“你是開玩笑吧?那可是漕運,要掉腦袋的!”
柳馥香挑了挑眉,“不是玩命的買賣,我也無需請二堂主是不是?就是因為事關重大,您又是常老爺的把兄弟,我和二堂主也有舊識的情誼,這才找您啊。”
二堂主臉色沉靜下來,想了想,緩緩搖頭,將小匣子推了回去。
“青幫和龍家是好不容易攀上的交情,這單又是第一次的漕運,又恰巧是我負責,你說如果事情出在我手上,我能脫得了干係嗎?不行不行,再多錢都不行,我還想在青幫混下去呢,更不想掉腦袋。”
常老爺一笑,“兄弟,哥哥會害你嗎?這錢只是一根牛毛,事成後300大洋,夠你買房買田過個安穩日子,你看就算在青幫做個二堂主,不也是老二嗎?何況青幫哪個買賣不是提著腦袋做的?你難道就不想過安生日子?”
柳馥香接著說,“就是,你常大哥和你都十多年的老交情了吧,他還不想你出什麼事呢,有錢了,你也不用看青幫大堂主的臉色了。”
二堂主皺了皺眉,他和大堂主其實一直不對盤,自己是北方下來的,大堂主是上海總幫的人,兩人性格各異,可低人一頭就矮半截,他也一直憋著氣,總想有一天自己獨霸天下。
可是,隸軍不是很好惹,尤其是那個龍炎桀,那日獨闖青幫他就看出來了,這人和陳啟航完全是兩類人,程啟航看重利益可以用錢收買,黑黑聯合,但是,龍炎桀似乎不吃這套,導致隸軍進了江南,青幫便收斂許多,過得小心翼翼,免得被隸軍抓住把柄,若真是對峙起來,青幫撈不到好處。
柳馥香和常老爺對視一眼,柳馥香媚笑著站起來,端起酒杯,“二堂主,你可知道麗都商會馬上就要界選了,常老爺可是花了重金鋪路的,此次定是當選的,以後有著商會給您撐腰,您還怕沒有生意做?來,我敬您一杯。”說著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他的手上,不經意地在他粗皮大掌上輕輕撫過。
二堂主抬眼,柳馥香一對勾魂眼盪漾著妖媚的笑意,頓時勾走了七魂六魄,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重重的將酒杯一放,皺著眉頭想了想,“媽的!幹他一票大!我想想辦法,事成後,500大洋,一塊不能少。”他盯著常老爺和柳馥香。
兩人同時點頭,“成交!”柳馥香笑盈盈地說道。
二堂主色迷迷地看著柳馥香,“馥香,我們可是老相識了,在北方你可是一枝花,那時我不過小麻雀一個,如今,是不是該好好的孝敬哥哥我啊。”
“哎呀,看二堂主說的見外話,常老爺都不愛聽了,是吧,常老爺?”柳馥香心裡厭惡著,暗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常老爺臉色有些沉,乾笑著,“老弟真是見外了,改明兒,我和馥香再好好請你吃一頓。合作的機會多著呢,來日方長。”
二堂主嘿嘿一笑,“好,有常大哥的話墊底,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這裡是芙蓉閣,可是香軟綿柔的地方啊,哈哈。”說著,站起來,將匣子放在禮帽裡,晃悠這就往外走。
柳馥香趕緊跟了出來,對小二吩咐,“去讓我家老王送二堂主回去,幫我看好門啊。”說著掏出一張紙幣塞在小二手心,小二會意,嘿嘿一笑。
常老爺黑著一張臉,“你以後不要和日本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