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桀一把抓住宛佳的手臂,扭頭對龍小蝶大吼一聲,“你滾出去!”
龍小蝶氣得臉色一變,眼淚唰唰的掉,“你說什麼你讓我滾出去?好,我滾!你別後悔!”說著就哭著跑出去。
龍炎桀對李大龍使個眼色,他立刻明白,趕緊就追了出去。
宛佳皺了皺眉,“你鬆手。”
“不松,你先吃飯,累了一天了,看在我特意吩咐為你做的一桌子菜的份上,吃了再送你回去。”龍炎桀看著她甚至哀求的語氣。
宛佳心一軟,“好吧。”她坐了下來,一聲不吭低頭吃著。
龍小蝶的話她不可能不在意,宛佳心裡也不好受,這一刻,她忽然感到後悔,為什麼自己就受了龍炎桀的蠱惑,本來很清醒的自己就這樣莫名沉淪下去,陷進一個這樣複雜的泥潭裡。
其實,她該清楚,龍炎桀本來就是個難給女人平靜生活,也難以保證能愛得完美的人。她還記得自己勸宛華的話,愛上龍炎桀就是飛蛾撲火,可,為什麼到了自己卻沒有堅持住?
龍炎桀見她沉默不語不由一陣心慌,她諷刺、發怒、對抗自己都好,就是害怕她如此靜靜的一句話不說,摸不透她的心思,他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夾菜放在她的碗裡。
宛佳還是一句不說,埋頭吃著。
龍炎桀實在受不了,衝著兩個丫頭眨眼,風柳當他透明直接調轉腦袋當不看他,靈芯對他眨了眨眼睛,龍炎桀高興地點頭,衝著宛佳怒了努嘴。
“喲”靈芯恍然大悟,“龍少眼睛進沙子了?奴婢可幫不了。”龍炎桀氣得瞪眼,靈芯也不理。
宛佳依舊不理不睬,飛快地吃完一小碗飯,抹了嘴站起來就走,兩個丫頭趕緊跟上。
龍炎桀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想去拉,她身上的淡綠素緞的衣袂一滑而過,他想喊,被她疏離冷漠的背影硬是卡了喉嚨,忍不住一跺腳。他已經夠對她百般的好了,甚至為了她將小蝶都趕了出去,為何她會和自己鬧這樣的脾氣?有什麼不可以解釋?不可以溝通的,就這樣一句話不說就走,就像自己做錯了天大的事。他心裡也是一股怒氣堵著,一把抓住一個茶杯奮力一甩,呯地摔了個粉碎。
站在一邊的吳媽嚇得臉色變了,趕緊收拾著碎片一聲不敢吭。
宛佳走到門口迎面碰到桀星,便問,“城裡處理好了?”
桀星朗朗一笑,“恩,一師長帶著幾個團長都在忙呢,城裡的百姓都安穩了,參加刺繡大賽的人也都全都送走了,你知道嗎?寧軍官兵直接加入隸軍的共有2500人,剩下的都發了遣散費回了家,陳啟航那個死硬骨頭,死扛著,被關起來了,呵呵。”
宛佳總算是鬆了口氣,“哎呀,我都忘了杜太太,她安全嗎?”
“她沒事,小姐走後我就將她送到宛家,正好老爺在,老爺已經親自送回去了。”靈芯說。
宛佳笑了,“那就好,對了,那個陳營長怎麼就投誠了?他可是個關鍵,那時真打起來,兩個門都未必能守得住。”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是你讓徽四少爺去勸降的呢。”桀星奇怪地說。
“文軒?你說是他去勸降的?”宛佳也是一臉詫異,“天啊,那他是連夜出城找的人吧?他不說了,我去看看他,他傷得那麼重。”宛佳急說道,“風柳去叫黃包車,我騎不動馬了,靈芯把我的馬帶回宛家。”
“你也小心點。”桀星大聲說道,笑著看著她的背影,一轉身,一怔,龍炎桀揹著手站在主樓大門口,似乎很生氣。
她可以剛對自己冷淡如同陌路人,轉身就和桀星如此親密的說話,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如一個桀星嗎?
桀星愣了愣,可不知發生什麼事,走過去向龍炎桀行了個軍禮,“副都督,城裡一切都安頓好了,程啟航關押在軍部大牢。”
龍炎桀鷹鷲般的眸盯著桀星那張越來越有男人味的臉,心裡莫名其妙的就不高興。
“你和守在南門的軍官嚴重失職,居然敢擅自開啟城門讓三個女人出城!連級以上的軍官和你、你手下帶的警衛全都發奉兩個月。你,降職,到一團做個排長去吧!”龍炎桀冷冷地說著,轉身往西廳大步走去。
桀星沒明白,劍眉緊蹙,但,他想也不想,直接行了禮,應了,轉身去傳達。官職大小,對他根本就不是問題。他猜想是為了宛佳出城的事情,他也很自責,但,當時,宛佳的舉動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只有她們三個女人出城才能讓程啟航不那麼警惕。
龍小蝶氣得坐著汽車滿街的兜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