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
宛佳笑笑,將鴿子放飛了。
“怎麼了?”
“果然來了,來了三個人,門外不遠的街上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他們連同在門口開門的人都被控制住了,還說木村的據點找到了,不過沒有看到木村人,桀星為了不打草驚蛇,派人盯著沒動,問這四個人要怎麼處理?”
宛佳一笑,“三個人送到督軍府,府裡的綁了,先關一晚上,你讓桀星過來。”
桀星滿頭是汗,“宛佳,今晚你可以放心睡,全都控制住了。”
宛佳笑著遞過去一條潔白的絲巾,“快擦擦汗。”轉身幫他倒茶。
桀星接過嘿嘿一笑,剛想擦,絲巾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心中一動,悄然用衣袖抹了汗,將絲巾收進口袋,接過宛佳遞來的茶,一口喝盡,看著對他笑盈盈的宛佳,面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亮亮的眸瞳下掩蓋著一絲心痛。
“你早點休息吧,我去查哨。”桀星越是看著宛佳的臉,心痛越劇,忙轉身就想走。
“等下。”宛佳忙叫住,“急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桀星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軍服,“那麼晚在你房間裡,不好”
“噗嗤。”宛佳忍不住笑了,“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矯情了?”
桀星抬眸定定地盯著她,弄得宛佳也笑不出來,有一絲慌亂,忙說,“我是有事問你。”
“我先問你。”桀星飛快地介面。
宛佳寧了神,看著他,“你說。”
“你和龍炎桀是真心的?”桀星憋了好久的話終於鼓足勇氣問了出來。
宛佳淡淡一笑,她知道桀星會問,“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說清。桀星,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哥哥,我最好、最信任的朋友。”
桀星露出慣有朗朗的笑容,可眼底略過一抹痠痛,他用力點頭,“我懂,不管何時,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守護你,龍炎桀是個很不錯的人,我祝你們幸福。”
宛佳看著他眼眶裡漫上淡淡一層霧,鼻子一酸,她怎麼會弄成這樣,欠了一個又一個?
她深吸口氣,取出一個小錦盒遞過去,“這個,我一直想還給你。”
桀星看也不看,便知道是那塊玉,一把推了回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硬聲道,“我說過,送出去的,我不再收,除非,你要我和恩斷義絕!”
宛佳握著錦盒,進退兩難,桀星見她的樣子,心裡一陣痛,情不自禁地連盒子一起握住他的手,真誠地說,“宛佳,我和你之間是共患難之情、同相守之情,和龍炎桀不一樣,你不必內疚。”
宛佳點頭,“好,我收了,我定會好好珍藏。”她反握桀星的大手,感受他掌中的溫暖,心也更加暖。
“聽說那天你給龍炎桀輸血了?”她忽然問道。
桀星點頭,“他那天失血過多,正好軍醫說我的血型可以匹配。”
宛佳沉思片刻,“你父母是親生的嗎?”
桀星看著她,“怎麼了?你怎麼會問這個?”
宛佳笑著搖了搖頭,“我是想你可以輸血給龍炎桀,你們兩個長相和脾性都有些像,不知道得人,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
桀星哈哈一笑,“怎麼可能,我父輩在清朝是賤民,龍家是望族,我能有今天還不是你?”他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凌晨了,忙說,“你早點睡,你看你眼圈都黑了,一連幾天都沒休息好,我在外面守著,你放心的睡。”說著,不等宛佳說話,便走了出去,將門輕輕的關上,本是帶笑的臉瞬間收了笑容,默默的回頭看著門,眼神黯淡下來。
第二天,宛佳收拾好,便有人過來請,說是常家老爺來了。
宛佳一笑,全都趕著出場了,她今天特意傳了一套橘紅色織錦襖裙,梳了個如意抓,帶了一對銀色嵌著橘紅點翠的花簪,細瞄眉毛淡掃唇,完全一派大家小姐的派頭。
四個丫頭青一色青色素緞襖褲,套了件白底綠化織錦對襟背心,四人護著宛佳浩浩蕩蕩往主樓來。
常老爺搖著手中的摺扇,笑著對宛華忠說,“今天我家太太說要請柳姨娘去打牌,這才知道出了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弄得如此嚴重?我也算是柳馥香的乾哥哥,我們兩家也是老交情了,宛老弟就看在我的面上放了她吧。”
宛華忠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明顯是柳馥香讓人出去搬救兵了,看來不徹底清理家裡的下人是不行了。
他冷淡地說,“常老兄,這是我宛家家務事,你就不便管了吧?”
“我哪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