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文軒一怔,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陳曼麗,無奈地說,“好,你千萬小心,肯定有人盯著你,別暴露了。”
黃秋雨點頭,“放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依舊鴉雀無聲,幾個人圍著床緊張地動作著。
青煙忽然重重的吐了口氣,轉身對徽文軒說,“好了。”
徽文軒猛站起來,“怎麼樣?”
“手術是很成功的,不過,子彈打在心臟邊上,非常兇險。得看她挺不挺得過這幾天危險期了。”
“好,那就要辛苦你了。”
青煙疲憊地笑笑,“見外了吧徽少。”
徽文軒顧不上她開玩笑,走到床邊,看著陳曼麗清麗的小臉煞白無血,不由握住她的手,冰涼透骨。
“她失血過多,我得回醫院去取些血漿來。否則,她的身子底子恐怕扛不住。”青煙清理了手上的血,脫掉外套。
“你還不能出去。”徽文軒皺了皺眉,“等秋雨回來看看情況,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進出都會多一份危險。”
青煙想了想,“可是”
“我不能讓你們再多一分的危險,等秋雨回來再說。”
“那好吧,你這裡有些藥的對吧?”
徽文軒點頭,“等下我上去拿。”
從一個很隱蔽的門走進主樓。徽文軒很謹慎地四下看看,見沒有人,便飛快地往書房走去。
剛進書房,電話鈴就響起來了,徽文軒猶豫片刻,拿了起來,那邊立刻傳來吳莽的聲音,“徽少啊,上次和你們談的那批貨發出來了嗎?”
徽文軒詫異地想了想,笑著答,“正準備發呢。怎麼那麼巧,你打電話來?”
吳莽朗朗一笑,“我現在在上海啊,正準備請徽少吃個飯呢,我們上頭又給我下任務了,還得徽少幫個忙。”
徽文軒立刻就明白了,“好啊。”
“我馬上到徽少的公館,接你去吃飯。”吳莽說完還沒等徽文軒有反應,就立刻放下了電話。
徽文軒一愣,吳莽這是來營救他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出事了呢?
他站在窗戶邊,隱身在窗簾後面,看著外面,這裡正好能看到進入密室的另一處廢氣的花園。沒有見到黃秋雨的身影,她去了很久了,難道出事了?
在另一面有幾個刻意的人晃動著。
徽文軒心裡咯噔一下,忙轉身取了西藥,再去廚房取了很多吃的,匆忙回到密室,對青煙交代幾句,便回到大廳仿若什麼都沒發生,拿著一張報紙看起來。
不一會兒門外有幾聲剎車聲。似乎很多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吳莽推開門見到徽文軒那麼休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快步走進,哈哈大笑,“徽少,走吧。”
徽文軒點頭,跟著他走出去。兩邊站了兩排精銳的全副武裝的警衛,好些人面孔很熟悉,竟然是之前隸軍龍炎桀警衛營的人。
上了車吳莽才說,“徽少請放心,陳曼麗他們我們會將他們救出來的。”
“我還不能離開,秋雨還沒回來。”徽文軒搖頭。
“我奉命保護你離開,至於黃秋雨,我來的時候桀星交代了,他們那邊會安排撤離的。”
“你們怎麼那麼快趕到了?”徽文軒很奇怪。
“是督軍早上就通知我們了,他特意安排了一架軍用專機,我們來了二十多人。至於理由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督軍都商量好了。只要你安全離開,其他人都會沒事。一旦你有事,那影響面很大。”
徽文軒不再說話,吳莽說得是對的。
汽車一直開到龍炎桀的焱公館。
“到龍炎桀這裡會連累他的。”徽文軒有些擔心。
“不會,督軍現在是江湖人,我和他的關係世人皆知。何況督軍和我們做生意,上面是知道的,越是牽扯我的上級,這件事越好辦。”
他們走進去,焱公館的管家神色慌張地走過來,低聲說,“徽少,剛才有個奇怪的電話打來,說灰塵落了。”
徽文軒一怔,“糟了!”
吳莽忙問,“怎麼了?”
“秋雨出事了!”
吳莽一驚,“黃秋雨?”
徽文軒蹙眉思索著,又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管家答道。
“是秋雨,是她發出訊號說她暴露了。”徽文軒咬唇,“不行,我得救她。”
“徽少,走。”吳莽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他往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