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臉色一慌,察辦飛起一腳踹在勞役的身上,“混蛋!還沒查清楚就動刑,你們不要命了!”
“你們最好搞清楚誰是赤黨,如果他們中間真有赤黨,隨時告訴我,我親自給警察局押解來。”宛佳的話聽起來很平和,卻讓他們一群人聽得汗噠噠。下一句話讓他們聽得幾乎嚇尿了。
“所以,再讓我聽見警察局不像我我通報就擅闖學校,驚擾了孩子們,我不會客氣!隸軍十萬大軍更加不會客氣!還不快幫我送他們回校!”
一行人畢恭畢敬地鞠著躬,看都不敢再看三個女子遠去的背影。
學校裡。
龍小蝶哭得淚人一樣,小心翼翼地幫蘇秦上著藥。
幾個教師忙碌著,幫其他三人個人包紮。
宛佳冷靜地想著,警察局竟然敢公然進來抓人一定是有恃無恐了,今天被自己嚇到了,量他們不敢再闖學校了,但是,不代表不敢在外面抓人。
一旦抓了學校的人,意志不堅定的萬一說了什麼,那就會禍及龍家和隸軍,尤其是在這種微妙關鍵時刻。
其實,她知道蘇秦他們經常利用學校的掩護,做一些革命黨的宣傳,而她認為革命黨的言論是對的,只要他們和龍炎桀一樣一心抵制外來侵略者,就是宛佳要努力保護的。
“看來,我們還是需要撤離一些敏感的人,免得再讓有心的人抓到把柄禍及學校和隸軍。”蘇秦忽然說道。
隸軍一直是他們要爭取的隊伍。
在場的都是進步青年,自然懂得他的話,幾個人都贊同。
磕磕磕,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一個教師一看,低聲說,“是花子。”
宛佳沉了臉,“開門。”
花子一進來焦急地說,“聽說老師們受傷了?天啊”她被一地的紅色棉球嚇壞了,聲音都抖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傷得那麼厲害?”
宛佳緩和了面容,“警察局抓錯人了。”
“為什麼要抓啊?昨天我聽父親說是滄州赤黨活動厲害,還問我學校有沒有在校生做教師,我說都是學習優異的一些大學生。”花子心痛地看著他們,走到蘇秦身邊,眼淚啪啦啪啦的掉,“蘇副校長,您傷得那麼重啊?”
龍小蝶瞪了她一眼,“是你和你父親說他們是赤黨的吧?要不警察局怎麼會進來抓人?”
“不是不是啊,我父親只是商人啊,我們只是隨便聊聊天的,我怎麼會說呢?我父親也不會告訴警察局啊。”花子委屈極了,可看著一屋子的人滿臉的懷疑,她不由感覺害怕。
宛佳換了柔色,“花子,沒事,只是一場誤會而已,人已經放出來了就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花子擔心地看著他們,“我回去問清楚父親,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一定要他向你們道歉。”她一咬嘴唇,哭著轉身跑了。
“我想她不是壞人。啊痛輕點。”蘇秦剛說一句話,就被龍小蝶故意用藥棉狠狠地戳了下傷口。
“痛嗎?我看你還不夠痛。”龍小蝶沒好氣地說。
宛佳想笑,又笑不出來,剛才花子的話讓她起了警惕,花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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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陳秘書笑呵呵地將宛佳的話轉述給龍炎桀聽,鏡片後面的一雙賊眼一溜,盯著龍炎桀臉上每片肌肉的動作。
龍炎桀緊鎖眉頭,越聽越生氣,“什麼?母親離家?真是悍婦!”
陳秘書有些愕然,笑僵了僵,又恢復偽善的笑,“聽聞夫人是江南人,江南美人可是出了名的柔婉謙和,噥噥小語百樣溫柔啊,怎會是悍婦?”
“別提了,商家出身的女人,要強啊。”龍炎桀搖頭,“看來我家後院起火了。陳秘書,請您轉告總統,我必須先回家一趟了,否則,我做了不孝子,事大了。”
陳秘書一驚,這下笑不出來了,“龍督軍稍安勿躁,家事雖大,國事更大,我馬上稟報總統。您可以先打個電話回去,安慰下夫人。讓她也平息下怒火,可好?”
龍炎桀嘆口氣,“好吧,那我就先打個電話。”他走到沙發邊上,一坐,拿起電話,對陳秘書一笑,“正好陳秘書在,聽著我打電話,免得有人打小報告。”
陳秘書訕笑,“哪裡哪裡啊。龍督軍好好和夫人說說話,陳某先告辭了。”
龍炎桀看著他的背影冷笑,“吳莽,看好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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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用完晚飯,管家高興地衝了過來,“少夫人,督軍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