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的面容,沒有發現什麼,便移開目光。
宛佳猛然低頭,“咦,霖小姐受傷了?”
霖雨桐臉色一白,下意識將抱著白色紗布的手指藏起來,又覺得不對,放了出來,淡淡地說,“昨天在廚房做事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一隻碗,割到手指了。小事。”
宛佳勾唇露出似笑非笑,“不知道霖小姐對督軍的事情如何看待,畢竟霖小姐是見到督軍最後一面的人。”
“你是什麼意思?”霖雨桐忽然語氣冷了,“霖家和龍家乃世交,我和炎桀在孩子的時候就是要好的玩伴”
“霖小姐,您真激動,我的意思是不知霖小姐是否看到什麼,或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讓炎桀去查查,究竟誰殺了父親。”宛佳勾唇淡笑。
霖雨桐心裡一驚,忙鎮定下來,咬了咬牙,“不是我,炎桀,如果你懷疑是我,你可以把我斃了,我問心無愧!”
宛佳柳眉一提,好個聰明人,直接將話題推給了龍炎桀。
龍炎桀冷著面色,“我也想問這個問題,雨桐你看到什麼直接說。”
宛佳看見霖雨桐的手緊張地絞在一起,不動聲色地說,“不用緊張,看到什麼就說好了。”
“我有什麼緊張的?你憑什麼這樣和我說話!”霖雨桐忽然尖叫著,猛然覺得不對,強硬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帶著哭腔說,“我很自責,如果我不是讓桀星進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因為知道桀星和宛小姐是好朋友,所以覺得他不會害伯父的,沒想到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宛佳勾唇冷笑,“你沒錯,因為桀星不會殺督軍,他沒有殺人動機。”
“如果不是他殺的,那他為什麼從窗戶出去?不走正門?宛小姐,不要因為他是你的好朋友,是你的崇拜者,或者說是你的前男友,你就這樣維護他,你把炎桀置於何地?”霖雨桐義正言辭地說著。
龍炎桀臉色一沉,“我會查清楚的。”
龍府已經變得一片蒼白,看上去極為淒涼。
大廳裡,一片淒厲的哭聲,幾個姨太太就像天塌下來一樣,哭得泣不成聲。
宛佳呆在屋裡裡,靜靜的思考,桀星到底去哪裡了?
“小姐,您說哥哥會去哪裡?他怎麼可能殺督軍啊?”靈芯急得焦頭爛額。
宛佳搖頭,想了想,寫了個字條,交給風柳,“你把這個字條交給李大龍,讓他快去找督軍的醫生,事情做得嚴密,不可讓其他人知道。”風柳也不問,接過就轉身走了。
這可能是唯一的線索。只是,沒有真憑實據前,她不能告訴龍炎桀。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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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議事廳裡。
霖慶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一頂黑色禮帽,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灰色西的男人。
一見龍炎桀進來,帶著一臉的悲傷快步上前,一把握住龍炎桀的手,“賢侄啊,你父親去得那麼突然啊,真是令人萬分悲痛。”
“謝謝霖伯伯。這位是?”龍炎桀看著灰色西裝的人。
“這位是總統府秘書處,劉處長。”
龍炎桀心裡冷笑,更多了一層警惕,面色平靜地向對方伸出手掌。
“劉處長怎麼來滄州了?”
“我和霖處長來辦點事,昨天早上到的。”劉處長一臉官向的笑容。
“是嗎?霖伯伯來得那麼早,怎麼不事先通知我?好讓我好好安排下。”龍炎桀問道。
“哎,你父親遭遇次難,這個就不談了,我和劉處長一是替總統來悼念督軍的,二是要來和賢侄商討一些事情的。”霖慶說道。
龍炎桀皺了皺眉,“父親剛去,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公事的話是否可以等過了頭七再說?”
劉處長臉色一變,乾咳兩聲,“也是也是,要不這樣,我還得回總統府覆命,霖處長就留下和龍督軍好好談談。”
霖慶點頭,“那隻好這樣了,哎,龍戰熊是我的老鄉又共事多年,我怎麼能不陪他多兩日呢。”說著,抹了抹眼角。
龍炎桀心裡有數了,不由冷笑,面上依舊平靜,“那就請二位自便,我得去安排下。”
“好好,你去吧。”霖慶說道。
看著龍炎桀遠去的背影,霖慶面色一沉,皺了皺眉,“這個龍炎桀也和他父親一樣硬骨頭。”
劉處長嘴角往下一勾,“如此,總統定也留他不得!”
“不可!劉兄你想,龍家畢竟統領隸軍十多年,大部分將領都是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