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著急嗎?不過,我的確著急,著急的是現在要將東北的隸軍好好整頓一下,免得讓人有機可乘。所以,二位,我不能奉陪了。”龍炎桀很明顯下了逐客令,李大龍立刻走上前,“二位請。”
霖雨桐和霖慶無奈,只好離開。
門剛關上,龍炎桀劍眉倒豎,兩鬢青筋抖動,抓起一個菸灰缸照著牆上狠狠的甩去,呯的一聲,玻璃碎片和牆灰一起飛濺。
“混蛋!”他奮力嘶吼一聲,拳頭重重的擊在會議桌上,頓時陷下一個深坑。
一直在邊上沒有說話的吳莽也是憤怒之極,隸軍的將士在龍家的帶領下出生入死,打下一片江山,卻落到這個田地。他狠狠地咬牙,低聲說,“督軍,不如我們反了!”
“胡說!”龍炎桀冷喝,骨子裡他是個傳統的軍人,父親就算再抗拒親日,對總統府還是非常忠誠的,所以,他受到的教育也是不論如何都要忠誠。
“督軍!老督軍也是如您一樣尊敬總統府,可是,總統府一年換一任,沒有一個是真心為了國家而想的,前年蔡鍔將軍在雲南獨立,我們為何不可?”吳莽義憤填膺,狠狠握拳,就是不服氣。他替龍家抱不平,替老督軍叫屈,替龍大少不值。
龍炎桀發洩過後,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陷入沉思。
江南,他現在是無力保護的,這邊情況非常複雜,而且是隸軍的根據地,抱住根據地才能有發展,就算暫時放棄江南,他也必須想個萬全之策,讓江南的隸軍實際控制在自己手裡,就算派個傀儡督軍,也難撼動龍家在隸軍的地位。
“立刻接通一師電話。”他低沉地吩咐。
先告知一師長這邊的情況,好在江南的軍官全是跟著龍炎桀一起出生入死好多年的弟兄,個個都是忠心鐵骨,只要下面的軍隊忍耐住,一定會等到他龍炎桀回去收復的時候。他現在的重心是要對付總統府,所以,聽命,讓總統府放鬆對自己的警惕,放心自己,才有可能弄清事情真相,再伺機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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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啊,你說炎桀這孩子是怎麼了?就那麼不相信我?”霖慶對著孫麗榮連連哀嘆。
孫麗榮聽霖慶說龍炎桀就這樣將江南的兵拱手相讓了,幾乎氣得背過氣去,虛弱地靠著沙發,連連搖頭,“這可怎麼好啊?龍家難道就此要敗落了嗎?”
“伯母,我的確不理解,其實,炎桀只要想,我們一定有辦法令總統改變初衷的,可,為何炎桀會如此服帖認命呢?難道是因為娶了妻子沒了鬥志?炎桀應該是總司令的命,不是隻甘於做個小督軍的。”霖雨桐乘機說道。
“哎,你們就別提那個女人了,龍家娶了長媳就等於沒娶一樣,她整天不著家,天天和她那個滿身銅臭的爹去談生意,拋頭露面,不顧龍家顏面,恐怕還打著龍家旗號呢,這哪裡像龍家長媳啊?還不如雨桐呢,起碼整天陪著我,還幫我打理龍家的事情,要不是雨桐,我這幅老骨頭就該完蛋了。”
霖雨桐心痛地扶著她,輕輕在她背上拍著,“伯母,您看您,又見外了不是?霖家和龍家誰跟誰啊?”
“我也想不見外啊,要是長媳是你就好了,起碼我能多活幾年。”孫麗榮嘆息著搖頭。
“你真的想讓雨桐做你的長媳,也不是不可能。”霖慶及時的接上一句。
孫麗榮差異地看著他們,霖雨桐不好說什麼,低垂眼簾沒說話。
“我相信炎桀是在乎龍家打下的天下的,權衡利弊,不難選擇。”霖慶帶笑卻很陰冷。
孫麗榮微頓,兒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只是,這好像也有可能。
“父親,不要逼炎桀,逼出來的婚姻,我也不願意。”霖雨桐抬起淚眼說道。
孫麗榮看著她,心裡也不好受,拉著她的手說,“乖孩子,炎桀會認清事實的,你放心,他是個懂事又孝順的孩子。”
霖雨桐眼底劃過一抹欣喜,只是表面上帶著一絲柔弱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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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和宛華忠約見了一個老顧客。
因為之前宛家斷了這邊的茶葉生意,也正是缺貨得緊,一下就談成了幾單大買賣。
宛佳心裡也高興,風柳悄然走了進來,衝著她點頭,便笑著說,“爹,您先回去吧,我想到處逛逛。”
宛華忠樂呵呵地點頭,“還真沒想到你那麼會談生意,不但成了,還提高了價格。”
宛佳淡淡一笑,“其實,沒啥,東北那麼遠,如今又是戰火紛飛的年代,想要拿到好茶葉不容易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