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又欣慰,至少他沒事了,而且,還挺有出息,沒給他丟臉。可,這一露面就纏上了宛佳,而宛佳又偏偏對自己若近若離,對桀星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看著就讓他無比窩火。
他上前一把拽起宛佳,“她今天很累了,必須好好休息,你先回去。警衛,把車安排下,送桀星迴去。”
他這是明顯的下逐客令了。
“你們兄弟第一天見面啊,讓桀星迴去嗎?行館那麼大,住這裡就好了。”宛佳奇怪地看著龍炎桀,這人的表情怎麼像自己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
龍炎桀蹙眉,按理她說的對,自己這樣做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可,他想和宛佳好好談談張氏的事情。
但,說了,宛佳也多分擔憂,於事無補,他們的目的不是宛佳不是張氏,還是自己。
“好吧,要不桀星今晚就在這裡住下,警衛,安排客房。”龍炎桀說完話,轉身上了樓。
他得想想該怎麼辦。
桀星看著他的背影,“龍炎桀似乎有事。”
宛佳搖頭,“他有事也是軍政事務,我實在沒興趣知道。”她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說這些人整天盯著我幹什麼?我不過一個商人,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威脅?”
桀星亮眸審視地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你離婚是假的?你想和哥哥再複合是嗎?”
宛佳一愣,這話她要怎麼回答?說假的,當初他們的戲演得很真,真的幾乎讓自己都信了。
說要複合,不知為何宛佳心裡總是有些說不清的感覺,龍炎桀,現在還不是可以任意妄為的時候。就拿這次連串的刺殺來說,如果說衝著她來,完全可以等她回了江南再動手,哪怕是中途下手,自己沒有防備也是難逃毒手。而這樣張揚大規模出兵殺人,除了可能和自己有關係外,跟龍炎桀這次支援新總統上臺也應該有很大關係。
桀星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的心裡只有哥哥。
朗朗一笑,“我覺得你們不適合複合,尤其是現在。”
宛佳看著他,猜著他的話是認真的還是出於情感。
“桀星,你這是在勸嫂子和哥哥分離?太不厚道了吧!”龍炎桀換了一身白色對襟綿綢衫,走下來。
桀星笑咪咪地看著他,“搶自己喜歡的女人,自然要不厚道。”
宛佳瞪大了眼睛,“胡說什麼!”桀星還學會油腔滑調了?
龍炎桀看著宛佳臉微紅,不是滋味,低聲說,“你去洗個澡吧,我和桀星談些事情。”
宛佳看了一眼哥倆,轉身上樓,哥倆的心結不是自己,而是桀星被拋棄那麼多年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親情,解鈴還須繫鈴人,弟弟的問題還是哥哥來解決吧。
“我勸你還是不要糾纏宛佳。”桀星開門見山地說。
龍炎桀面一沉,“這個輪不到你說!”
“你現在無法給她保護,她在你身邊一天就一天面臨著危險。”
龍炎桀沉默半響,暗眸帶著一絲焦急,“你趕快聯絡徽文軒,張憐雲被綁架了,你們的情報組織不是很強大的嗎?我的人已經在追查了,但,徽文軒關係廣,一起查會快些。”
桀星聞言噌地站了起來,指著他半響,“你!現在才說!”他立刻環視一週,“電話!”
兩人迅速到了接待廳,桀星拿起電話,一頓,“不行,我得回住處才能通話,你這裡肯定被監聽著。”
說著快步往外跑,又停住,“我看你是不打算告訴宛佳的,但是,你最好告訴她,免得萬一出事她會恨你的,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龍炎桀愣愣的看著桀星遠去的背影,要告訴宛佳嗎?
如果說了,宛佳會如何?這件事既然對方沒有找宛佳,而是告訴自己,那明擺著是要挾自己,而並非衝著宛佳去的。
所以,宛佳如果知道連自己母親都有生命的威脅,那她會選擇徹底離開自己嗎?
他撥通了蘇城的電話,那邊說依舊沒有找到,焦慮地在房內踱步。
“咦,桀星走了?”宛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龍炎桀猛一轉身,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緊緊的,不想放手,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對她,是那麼的眷念。
宛佳正擦拭著溼頭髮,怔怔地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佳兒,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不能再失去你。”龍炎桀痛苦的聲音讓宛佳心裡一顫。
“怎麼了?”她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