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龍和盼盼一人捧了一把小手槍過來,驚得宛佳瞪大眼睛,一下抓住盼盼手上的,誰知盼盼更加快,死死的抓住槍把,“娘,你騙人,你說好不沒收的。”
龍龍飛快地將手槍藏在後面,往後退一步。
宛佳皺了皺眉,“我看看,沒說要沒收。”
盼盼將信將疑的鬆了手,小腦袋湊得近近的,生怕她真的沒收了,來得及搶回來。
宛佳細看,不禁莞爾,是把木頭的假槍,不過做得非常精緻,按槍的樣子塗了漆,不細看還真是像真的一樣。心裡嘆了口氣,桀星也是太寵他們,整天不是刻了字的子彈殼,就是這些玩意,雖然不危險,可傳出去畢竟會透露桀星和徽文軒的身份。
“要想娘不沒收,這些東西一定要收好。”
龍龍和盼盼這才放了心,用力的點頭。
兩天過去了,管家終於帶著大少爺回來了,可惜,是屍首。
整個徽家遁入一片哀鳴中,往日輝煌的徽家如今全被白色鋪滿,大少爺的喪事自然是大喪。
孟柳絮閉門不出,說自己身體欠佳,將事情都丟給宛佳處理。
宛佳一連兩天都忙得覺都沒法睡。
出殯的前一天,宛佳很疲憊地坐在靈堂外面的側屋,水香心疼地沏了一杯參茶遞給她,幫她揉著肩膀。
沫兒走進來,神色謹慎地四下看了看,附耳低聲說,“新來的丫頭查到誰給大太太下毒了。”
宛佳猛抬頭,“誰?”
忽然窗外有人大喊,“周姨娘上吊了,不好了,周姨娘上吊了。”
宛佳噌地站起來,衝了出去,“怎麼了?”
周潔的貼身丫頭哭著淚人一樣,見到宛佳更是傷心了,“周姨娘她上吊了,宛姨娘快救救她啊。”
宛佳急匆匆的往周潔住的小院去,一邊問著,“人救下來沒有?叫大夫沒有?”
丫頭哭著搖頭,“救下來就斷氣了,大夫說昨晚就上吊了。”
周潔的房間裡,一片凌亂,床上的周潔矇頭蓋著被單,兩個丫頭趴在床邊大哭,一片淒涼。
宛佳皺了皺眉,見吳大夫正在收拾醫藥箱,走上去急急問,“真的沒救了?”
吳大夫搖頭,“昨晚就斷氣了,可憐這樣花樣的人啊。”
宛佳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吳大夫微紅的手掌,似乎掌心有一道勒痕,也沒在意,四下看了看,問,“也沒留下信什麼的?”
丫頭搖頭,“我們一早進來準備服侍姨娘起床的,誰知道姨娘就嗚嗚。”
另一個丫頭哭著說,“我們滿屋子找遍了,沒有發現信。姨娘昨天說身體不舒服,還不讓我們守夜,吃了藥就自個睡了。”
宛佳嘆了口氣,“也許是因為大少爺去了吧,哎,她也是,就如此想不開。”
回頭見到吳大夫神色有些奇怪,“咦,吳大夫,你的臉色似乎不好。”
“哦哦哦,不是,我昨晚休息得晚,四太太身子不好,昨晚我奉命為她調理,做了針灸。”吳大夫笑笑,背上包,向宛佳鞠了個躬,“宛姨娘,我這就先告辭了。”
宛佳點頭,“好,吳大夫慢走。”
等他一走,宛佳立刻轉身,低聲問,“昨晚周姨娘有什麼異常嗎?”
丫頭們想了想,搖頭,大丫頭說,“昨天周姨娘雖然身子感覺不爽,可興致還蠻高的,睡前還讓奴婢送了點心進去。”
宛佳臉一沉,死前高興?還吃點心?這是做什麼心理?
“孩子呢?”
大丫頭忙答道,“奶孃帶著呢,在西屋睡著,也奇怪了,這會了還不醒。”
宛佳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快去看看。”大丫頭見她這幅模樣,也急了,趕緊拔腿就跑。
沫兒走進,低聲說,“小姐,給大太太下毒的就是周姨娘,您說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係?”
宛佳大大驚,“你說是她?”
“嗯,起先我還不太信,可如今見周姨娘死了,我就信了。”
宛佳搖頭,“這就更加奇怪了,如果是她要害大太太,大太太都已經差不多了,她自己為什麼要死呢?”
宛佳掀開蒙著的被子,丫頭們都嚇得後退幾步。宛佳細細檢視她的脖子,一條很明顯的繩印。
“周姨娘用什麼吊的?”
丫頭忙遞過來一條白綢,“就是這個。”
宛佳拎著白綢一看,眸光一冷,勾唇冷笑。
掃了一眼凌亂的房間,“快查下,看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