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
吳函雙和宛佳同時入門是孟柳絮打的包票,徽老爺本是不肯讓二婚的宛佳入門的,孟柳絮用兒子為理由又以宛佳的背後財產為理由,哄著徽老爺同意,後因宛佳有孕,徽老爺才對宛佳有所改觀,孟柳絮原本也以為這對孩子是徽文軒的,隨著時間逝去,她也漸漸察覺到這對孩子本就是龍炎桀的,這對她是致命的打擊,一旦孩子在徽家長大,那就是徽家的長孫,眼看徽文旭對吳函雙是一點感情沒有,她就越發著急。她一直想辦法逼著宛佳自己離開,可又不便出面,於是聯合深愛徽文軒的吳函雙,哄著她給宛佳製造各種困難,讓宛佳知難而退,但,孩子的身世是決不能在宛佳離開之前透露出來的,否則,她苦心經營的地位很可能就一落千丈,何況現在二太太和老爺關係好得蜜裡調油,整天都在一起,合適懷上孕,那也是難說的。再說了,二太太是大太太的人,她司機報復也有可能。
孟柳絮忽然感覺到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吳函雙似乎不是盟友,而是被暖和過來的餓狼,自己成了東葛先生。
吳函雙委屈的眼眸下閃過一抹陰冷,“當然是宛佳的孩子啊,他們不是徽家的種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只是為了徽家顏面,不方便說出來罷了,難道老爺不知道嗎?”
徽老爺身子晃了晃,眼發暈,二太太忙一把扶住,滿眼幸災樂禍。
孟柳絮氣得揚手一巴掌,“胡說八道!氣壞老爺,你可擔待得起?”
吳函雙捂著被打的臉,冷笑,“娘,您瞞著也沒有用,您已經為人家養孫子三年了,還打算繼續啊”
孟柳絮發怒地一把擰著她的臉,一下一下的,白皙的臉蛋頓時一塊塊紫紅,“叫你胡說!讓你害老爺!”痛得吳函雙大哭起來,可又躲不掉,小蘭在一邊乾著急,哭著跪在地上求饒。
“住手!住手!”徽老爺喘著氣,坐在椅子上,又急又怒,他寄託了滿心希望的一對孫子竟然是別家的孩子,這口氣他咽不下去,可又無法發作,他忽然想起,這對孩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戰魔的孩子,加上這件事龍炎桀的出現,更加清楚,他徽家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二太太溫柔地幫徽老爺撫弄著胸口,嘆口氣,“姐姐,你就彆氣老爺了,函雙再怎麼說都是你的媳婦,你這樣虐待她,外人還以為你是惡婆婆呢。”
孟柳絮氣得渾身發抖,停了手,惡狠狠地瞪著吳函雙,“這對孩子是誰的輪不到你議論!自己下不出崽來賴別人!”她轉身走到徽老爺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美眸含淚,滿懷委屈,“老爺,我孟柳絮是什麼樣的人老爺還不清楚嗎?為了徽家我是沒日沒夜的操勞,我哪點對不起徽家,對不起老爺?老爺要信這些無出的女人?我孟柳絮為徽家添了二女一男,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難道您指望妹妹老年給您填個兒子不成?”
孟柳絮的話如毒箭一般狠狠的插進二太太心裡,她從大太太丫頭一躍成了二太太,本以為很風光的,誰知接著就娶了個人三太太,三太太的新鮮勁還沒過又進來一個很有家世聰明能幹的孟柳絮,三太太病死,孟柳絮越發厲害,她自己壓根就沒有真正成為二太太。大太太去世時授意她一定要趕走這個女人,正好大少爺、周姨娘和長孫死了,徽老爺精神一下跨了,而她溫柔體貼,服侍老爺的時間最久,這才深得老爺歡心,寵愛了好一陣子。自己拼命的喝藥調理身體,就指望著生下一男半女的,好在徽家站穩腳跟,開始和孟柳絮較量。
孟柳絮的一句無出的女人直接將矛頭指向她,她能不生氣嗎?
徽老爺看著風韻猶存梨花帶淚的孟柳絮,心不由軟了,嘆了口氣,“你起來,地下涼。”
孟柳絮喜在心裡,可依舊不起來,索性趴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老爺不信我,我就不起來。”
徽老爺看著自己寵愛了十多年的女人第一次這個樣子,心痛如絞,顫顫悠悠的站起來親自扶她,孟柳絮這才轉悲為喜,就勢攙著徽老爺的手腕,低喃,“老爺”
一聲低喃酥了骨,徽老爺撫摸著她依舊柔嫩的手,“這件事要查清楚,那個人惹不起。”
孟柳絮心知徽老爺有疑慮了,心下一喜,原來清高自傲誰也瞧不上的徽老爺也會害怕龍炎桀,如果是這樣,孩子的身世似乎有了解釋的可能。她終於把心放下一半,只要有徽文軒在,她孟柳絮就有砝碼,有孫子就有一切。
她吸了吸鼻子,嬌柔地答,“知道的,老爺放心。”扶著徽老爺緩緩的走出吳函雙的東院。
吳函雙捂著被擰得發紫的臉,冷笑,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