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入族譜的外人,就連我宛家的妾都不是。”宛佳笑意更深了,娘既然邁出這一步,她豈有不幫娘實現願望之理?
柳姨娘頓時啞言,恨意深了一層。
宛佳掃了一眼,朗聲道,“既然我娘提出要離開宛家,那我自然也會跟隨,至於母親要如何離開,老太爺容不容許,宛家長輩們要如何做,這都不重要。現在已經不是清朝,而是民國,我大可請徽公子或龍大少幫著在各大報刊刊登我們脫離關係的告示就足以和宛家撇清關係,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入什麼尼姑庵!”
老太爺震驚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宛華忠,這個鬼主意是他想出來的,以為就此壓住宛佳母女,誰知宛佳有後招。
宛佳這個死妮子決不能讓她離開宛家!
老太爺忍了良久,沉聲問,“那你想如何?”
“和離!”宛佳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
老太爺盯著她半響,咬牙切齒地說,“可以,但是你不能離開宛家!”
“爹!”宛華忠叫著。
“閉嘴!”老太爺狠狠一拍桌子,“宛佳,你答應不離開宛家,我就同意你娘和你爹和離!”
宛佳笑笑,“老太爺先別急著答應,我還有條件。”
“將孃的陪嫁如數退回,並向張家道歉,賠償2000大洋,那是一條人命,不知老太爺認為這樣公道不公道?”
老太爺氣得臉都綠了,被一個小輩制住,恐怕是他一輩子第一次。
其他人都驚愕得不知要如何說話。
宛華忠終於忍不住說,“我沒殺張漢良!”
“看見大舅掉進河裡的人我已經找到,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將他送到警局,交給他們調查。”宛佳笑臉微變,看著她的父親,她很自信自己的話足以讓他們就範。
宛華忠驚恐地看著他自己的女兒。
“好,我答應了!”老太爺硬聲道。
張氏忽然哭了,宛佳心痛地抱住她低聲安慰著,“娘,你自由了,我們走。”說著不顧其他人的眼光。
宛佳將張氏送回,叫來桀星和靈芯,“靈芯今晚就陪著娘休息,桀星守護在門外,今晚務必保護娘不受任何傷害,明天一早就你們兩護送娘到麗都城花蕊家裡。”
靈芯和桀星聽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分頭行事去了。
“佳兒。”張氏拉著宛佳的手,“為什麼你要留在宛家?”
宛佳一笑,柔聲說,“娘,您放心,他們誰都欺負不了我,只要您出了宛家,我反而放開手腳,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
“可是,老太爺”
“娘,老太爺只是想用我制約您,他最在乎的是宛家的顏面,只要您安全了,我什麼時候走不是容易的事嗎?你今天放心的休息,明天一早就將您送到麗都城,那裡是安全的,宛家人不知道,而且,有花蕊照顧您,我也放心。”
“宛佳,我覺得你”張氏真的覺得面前的女兒不像宛佳,可,又怎麼可能?
“娘,人是會變的,我說過,不會讓我們再受欺負,其他的,您就不要多想,而且,您也不要失去信心,大舅沒了,還有我啊,還有外婆對不對?”宛佳安慰著。
“哎我心已死,你大舅,我對不起他,為他吃在唸佛一輩子,我都願意。”張氏心痛得落下淚來。
“娘您先好好休息,一定要養足精神,明日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宛佳親自俯視她睡下,柔聲說,“女兒去看看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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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宛佳靜靜的躺在床上,一直無法入睡,為什麼密道沒東西?連青幫都出動了,加上日本人,都那麼大動干戈的,不可能只是謠言那麼簡單。
忽然,窗外一道黑影一晃。
宛佳一驚,一骨碌爬了起來,踮手踮腳地貓腰靠近窗戶,忽聽一聲極輕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她豎起耳朵細細一聽,頓時大喜。
忙悄悄拉開門,一個瘦高的身影悄然出現,“佳兒”
宛佳一把將他拉進房間,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發現,便將門一關,驚喜地叫著,“大舅,你沒死!”
面前的張漢良就像垃圾堆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乾淨的地方。
“一言難盡,我被人暗算丟進河裡,好在我水性好,硬是想辦法浮上水面,可那時天黑,江面上沒有人,我只好一直往下游漂,好不容易被樹幹攔住,費了好大的勁才掙脫出來。”張漢良邊說邊喘氣,樣子極為很是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