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是我讓她西院看看情況的。”吳函雙趕緊說。
靈芯一笑,“我倒是沒看見吳媽找我們問話,而是偷偷摸摸的進了小姐的房間,找出一本書揣在懷裡想溜呢。”
“都是奴婢做下的,請四太太責罰奴婢。”吳媽忽然跪向孟柳絮,猛在青石板地上磕頭,地上頓時砸出了血。
吳函雙哭著抱住她,“吳媽,別胡說,你什麼都沒做。”衝著孟柳絮哀求著,“娘,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孟柳絮皺了皺眉,“我們都還什麼都沒說,你們慌什麼?吳媽你說,你做了什麼?”
吳媽這才一怔,“我我不過是心疼小姐的書,想乘機偷回來。”
“書?”孟柳絮眉皺得更加深,“什麼書要你偷回來?”
吳媽和吳函雙兩人神色慌亂。
宛佳勾唇,“姐姐不捨得那書,本就不該送給我。莫不是暗藏玄機的書?”
靈芯一把揪起吳媽,從她懷裡掏出那本英文書遞給青煙。
青煙和秋掌櫃兩人一起細看,一張張的翻著,嗅著。
秋掌櫃臉色一變,“從第十頁開始,頁面上塗著藥,好在小姐沒看多少,要是看完了估計中毒就深了。”
青煙氣得兩眼冒煙,“真過分,那天故意用香囊誤導我的視線,原來藥下在書上!”
“函雙,究竟怎麼回事?”孟柳絮臉色大變。
徽文軒一下擰起吳媽的衣領將她提溜起來,怒吼,“說!”
“文軒,求你放了吳媽。這都是誤會,我們被人陷害的。”吳函雙哭著撲上去,要掰開他的手。
徽文軒大臂一揮,從來沒有暴怒過的他心裡想到宛佳萬一中毒深了,孩子沒了,他罪孽深重。
吳函雙被她一下掀翻在地,滾了幾滾。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件事和你脫不了干係。”徽文軒指著吳函雙罵道。
“送官吧。”宛佳淡淡的說。
“不要啊。”吳函雙爬起來抱著宛佳的腳,“求求你,不要送吳媽見官,你不是沒事嗎?求你放過她。求求你了。”邊哭著邊搖著宛佳的身子。
靈芯怒了,一手揪住她的衣領,一手鉗住她的手腕,痛得吳函雙鬆了抱著宛佳的手,一下被靈芯甩了出去。
孟柳絮臉色極為難看,對身後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帶人將吳媽拖了過去。
“按照徽家的家規,向主人下毒當杖責50。”孟柳絮看著宛佳,“家醜不可外揚,宛佳,要不就按徽家的家法來?東院幾個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你放心。”
宛佳點頭,“娘既然說了,當然就這樣辦了。”
“函雙,你管教下人不嚴,就罰你在祠堂跪著思過。”孟柳絮對吳函雙冷冷地說。
吳函雙哭著看吳媽臉色死灰,心痛如絞,吳媽自幼帶大她,就像親孃一樣。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無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吳媽被拖走。
“宛佳,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娘,娘定會好好教育東院的下人。”孟柳絮拍了拍宛佳的肩膀。
宛佳笑著點頭,“謝謝娘。”
徽文軒臉色陰沉,“這女人真是毒蠍心腸!”
宛佳無所謂的笑笑,“這種伎倆不算什麼了,當初我在宛家,不知受過多少明槍暗箭呢。”
她看著青煙,“好在青煙第二天就發現問題了,我才將計就計,也是給徽家下人提個醒。”
徽文軒點頭,“真抱歉,進了徽家居然會出這等事。”
“別往心裡去。”宛佳伸手給徽文軒,他握住,將她扶進了屋子。
宛佳盯著他,“你能老實告訴我,炎桀起事的危險大嗎?”
徽文軒看著她期盼的目光,不忍騙她。
他握著宛佳的手,“宛佳,我們會盡力去協助他,但是大部隊的動作,變換因數很多,龍炎桀這次和蔡鍔將軍不同,他的軍隊在雲南,而龍炎桀是率領5萬兵馬橫渡黃河再過長江,從東北一路打下來,這麼長的戰區,地勢險要,各路軍閥心思難測,他對我們不夠信任,整套作戰方案都沒有告訴我們。桀星已經連夜趕去了,有他在,相信龍炎桀會如虎添翼的。”
宛佳的心一會提起一會懸空,難受卻無法言表。
“他”話沒說出口,眼圈已經紅了。
“你放心,龍炎桀當初率領大部隊打下江南困難是不是更大,這次沿途都是隸軍的地盤,加上有我們一路相助,比那次容易得多了。你要相信龍炎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