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到,可能是下毒人將東西清理了。”副官答道,“昨天一天都是霖小姐服侍督軍吃飯的,可吃食我們都查了,碗裡都沒有留下任何有毒物質。”
龍炎桀沒吭聲,半響,問,“桀星是什麼時候來的?”
“是夜裡,他喝了好多酒,硬要看督軍,我們不夠他打,被他硬闖進去的,霖小姐剛好送了夜宵過來,說是要給老督軍補補的,霖小姐說桀星是您的心腹,不會害老督軍的,我們也就沒有阻止,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等了好久我們進去才發現督軍已經沒了,窗戶大開的,屋裡已經沒人,我們猜想是從窗戶跳出去的。”副官越說越激動,“大少,是屬下無用,大少斃了我吧!我們警衛排全被斃了都不冤。”說著,拔出手槍遞給龍炎桀。
龍炎桀將槍推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是查清事情的時候!老督軍去世都有誰知道?”
“只有醫院負責督軍的醫生和幾位特護,還有守護醫院的警衛排、大太太,想等您回來決斷。我都一一警告了,此事決不能透露出去。”副官抹了一把眼淚。
宛佳走到窗臺前細細檢視,窗外是一顆很高的樹,要想從順著樹爬上來進房間並不是難事,樹下也有警衛巡邏,何況都一個多月了,都一直相安無事,估計警衛就沒有太在意。
她的目光忽然停在窗臺上,有一滴暗紅,細看像是血。
龍炎桀沉思著。
“不可能秘不發喪的。或者說,拖不了多久。”宛佳忽然靜靜的說道,“因為,今天是婚禮,如果現在不發通告出去,中午賓客就全到了,那時候我們就很被動。”她猜想龍炎桀懷疑殺害龍戰熊的人和目的。他和自己一樣,既懷疑是霖雨桐,又覺得很疑惑,她既然要殺,為何不避嫌?她不是那麼笨的人。
“你立刻安排通知所有參加婚禮的賓客,理由”龍炎桀停住了,飛快地瞟了一眼宛佳。
宛佳輕聲說,“直接說婚禮取消,不需要說理由。”
龍炎桀歉意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讓你受委屈了。”
“沒關係,這點委屈算什麼?父親的事情弄清楚才最重要的,副官快去吧,要通知很多賓客呢。另外外地來的賓客肯定當天回不去了,都安排在最好的旅館住下,明日我們設宴道歉。”她轉向龍炎桀,“這樣我們就還有半天一晚來思考怎麼辦?明天對外地來的先做個交代,桀,你看如何?”
龍炎桀點頭,“很好,就這樣辦。”他扭頭對李大龍說,“你去協助副官將外地的賓客全都送到我們別館住下,叫管家親自去安排那裡是食宿,務必全都妥當。”劉大龍應著和老督軍副官一同去了。
屋裡就剩下他們兩人和床上靜靜躺著的龍戰熊。
龍炎桀身子微微一晃,宛佳大驚,一把扶住,“快坐下,別硬撐著。”
他徒然坐下,宛佳正要轉身去幫他倒杯水,被他一拽,緊緊的摟著,深深的埋在她懷裡,宛佳心往下沉,心痛如絞,安撫地輕撫他的頭髮,柔聲說,“想哭就哭吧,男人也是人。”
龍炎桀寬大的身子微微蠕動著,聽不見一點聲音,宛佳卻感覺身上已經被他的淚打溼了,不由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如此強悍的男人也男扛失去至親的痛苦,她懂。
醫生推門進來,神色也是哀痛,畢竟龍督軍的死,讓他們也揹負著巨大的責任。
宛佳輕輕拍了拍龍炎桀,他悄然抹掉眼淚,站了起來,神色沉靜,低聲問,“什麼毒查出來了嗎?”
醫生搖頭,“很奇怪的毒,是我們沒有見過的,而且,一下讓全身的血液凝固,我們懷疑是一種西藥。而且,是我們中國沒有的藥。”
“西藥?”龍炎桀劍眉一蹙,“怎麼中毒?吃進去?”
“這個我們還沒查出來。昨天給督軍用過的藥瓶和藥我們都複查過了,都是沒有問題的。霖小姐送來的飯也查了,殘留物裡都沒有。最奇怪的是,督軍咽喉部分沒有毒藥的一點殘留。”醫生搖頭。
“你們查過他的針眼嗎?”宛佳忽然說話。
龍炎桀和醫生看她,她已經掀開了龍戰熊身上的白布,在他的手臂上細細看著。
醫生差異地問,“針眼?”
“對啊,昨天你們一共給父親打了多少次針?有沒有核實這些針眼的新舊和數量?”宛佳正盯著他手背上有三個新的針眼,按理,吊瓶的話也不過是一個針眼,另外兩個新的針眼是什麼呢?
醫生恍然大悟,忙說,“等下,我叫護士長過來。”
龍炎桀走進細看,“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