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點頭,凝了心神,半眯眸,盯著對面百米外站著發抖的人靶,他們頭頂上是個水罐子,水罐子和人頭差不多大小。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靜下來。
白朗手裡握槍,猛然間,一聲槍響,只見宛佳手不知如何動,只在一秒間已經瞄準水罐,呯呯兩槍,兩個人靶的水罐全都破碎,驚得一圈人全都看呆了。而二夫人手握手槍一槍沒放,有些發愣,猛然間怒氣衝頭,太不給她面子了,連她的目標水罐都打碎了。
手槍猛然往邊上一轉,直接對準宛佳,全場的人更加驚愕了,有興奮的,有緊張的,蟑螂心提到嗓子眼上了,白朗和白漢邦也都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風一樣的影子飛快的飛串過去,同時,宛佳飛身衝向白漢邦坐著的高臺,輕盈的身姿往上一躍,腳踏在在龍炎桀飛奔過來用手架起彈簧一般,人飛快的躍將過去,所有人都沒去弄清楚他們的目的,只覺得兩人配合默契,仿若一對飛蝶,一來我往,不消幾秒鐘,兩人都已經到了高臺前。白朗頓時明白他們的用意,心裡大駭,飛撲過來,豈知龍炎桀轉身,飛起一腳,他不得不偏身避開,而更加慢了一拍,這時,白漢邦飛身躍起,他自然也明白這兩人的用意,誰知宛佳更快,手間忽然多了把銀色的飛鏢,準確地向白漢邦腳下甩去,正中他的腳踝,他腳一軟,動作一慢,宛佳已經欺身上前,駁殼槍的槍筒正對他的腦門。
“你們使詐!”二夫人氣急敗壞低叫著。
“兵不厭詐。”龍炎桀笑著說,“鬥技鬥智,我們都勝了。”
白漢邦不由一笑,果然膽識過人,焱龍不簡單是肯定的,但這個小女人也真是不簡單啊。
“好,兩局你們贏了。”白漢邦站直身體,用手推開宛佳的手槍,“還有第三鬥。”
龍炎桀將宛佳拉近懷裡,轉身幾下跳了出去,不一會兒,已經站在龍龍和盼盼身邊。
龍龍和盼盼簡直崇拜極了,死勁的拍手,“爹和娘太厲害了。”
李大龍看著白漢邦的臉色,心裡一緊。
白漢邦見他們並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面色沉了下來,畢竟自己是白幫老大,做海盜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必須將此人的氣焰打壓下去。
白朗也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對夫妻來了那麼一手,直搗黃龍,先來了一招擒賊先擒王,這讓幫內的人如何看待自己的父親和自己?
白漢邦冷冷一笑,回身,將長衣袍擺一掀,坐在木雕的太師椅上,“怎麼?,沒膽繼續鬥下去,就是你們輸!”
龍炎桀冷眸一凝,看著他,“你是要三局我們都贏你才心服口服嗎?”
白漢邦哈哈大笑,周圍的海盜也都尖利的笑起來。
宛佳低聲說,“他們真不講道理。”
“講道理就不是海盜了。”龍炎桀握了握宛佳的肩膀,轉身,“好,我就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但是,最後一斗,必須是男人,為難女人孩子的不是英雄是狗熊!”
“對,都是狗熊!”盼盼忽然奶聲奶氣的接著。
一群人眼珠子瞪大,被奶娃娃罵做狗熊,實在生氣。
可海盜雖然囂張霸道,常年積累下來最多的還是焦躁和恐懼,骨子裡極為自卑,在常人眼裡,他們狂妄殘虐,都是掩蓋內心的恐慌和不安。
自然,在孩子面前,他們都不想做狗熊。
“自然,我們白幫向來說話算數,至於我們是否信守承諾,不是看我們,而是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白漢邦冷冷地說。
“說!三鬥是什麼?”龍炎桀一笑,仿若什麼在他眼前都不算什麼。何況,用他妻兒做賭注。
白漢邦唇角一處一抹冷然的笑,帶著一分詭秘的陰險,七分好強的狹意,兩分探究,沉聲道,“跟我走。”
白朗和白眉對視一眼,白眉急得直跺腳,忙跟上幾步,低聲說,“哥哥,你還不阻止,等下他都要死了!”
白朗皺著眉說,“爹想做的事情,您能阻止嗎?”
白眉急得額頭冒汗,“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不對,我們上島三年,還沒有人下去生還過。”
“那就看他造化,如果他敵不過,那你也不值得奪他。”白朗甩下一句話,大步跟上白漢邦。白眉急得跺腳,想去和娘說,可二夫人一臉陰笑,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龍炎桀看了一眼宛佳,低聲說,“你護好孩子。”
宛佳拉著龍龍和盼盼,“我們跟著你去。”
龍炎桀心裡一暖,點頭,也好,他們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