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祥! 原來你是將軍!'範雲越眾而出, 站到了夏侯祥身前。
「是, 我是中領軍將軍。'夏侯祥簡短的回答。
「你想阻止我們進皇宮。'範雲語氣不善的質問他。
夏侯祥一把推開了他, 走向蕭衍道。
「皇上命我在這兒等你好久了, 他要你單獨一人跟我進去。'
「不行, 只有小衍一人那太危險了, 我們都要一起去。'範雲馬上衝過來抗議。
「我也覺得這樣不妥。'沈約亦忍不住開口。
「沒事的, 皇上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夏兄咱們走吧! 你們在這兒等我。'
看蕭衍堅持要單獨赴約, 其他人也沒輒, 只好在這兒等他。
兩方人馬隔著一個朱雀橋對峙著。
「皇上···皇上他命我看到了你, 以後就聽從你的指揮。'
夏侯祥和蕭衍並轡而行, 夏侯祥緩緩說著。
「什···什麼?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難道他早就知道我要··我要來做什麼?'
「我從皇上十六歲時就跟隨在他身邊, 他聰明過人, 歷練夠深, 有什麼人, 什麼事是他算不出來, 猜不到的。」
「蕭衍, 皇上他··他最在意的就只有你一人, 你··善待他, 不要再拒絕他了。」
「你··你什麼意思?'
「你真要我挑明瞭講嗎? 皇上從來只愛你一人, 請你就接受皇上的感情, 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我··'
蕭衍驚詫於夏侯祥的直白, 瞬間又頹然道。
「我有什麼資格愛他, 我不是乾乾淨淨的身子, 現在又想要奪他的皇位, 背叛他, 我有什麼資格再說愛他。'
「你以為沒有他的推波助瀾, 你真叛的了他? 真奪得了位?」
「你··你說什麼? 難道這一切都是···'
「蕭衍! 我言盡於此, 金巒殿到了, 皇上在裡面等你。'
夏侯祥默默站在了殿外, 不再開口, 用眼神示意蕭衍進去,。
站在金巒殿上, 環顧四周, 琉金蟠龍柱依舊, 大殿上依然金碧輝煌, 可現在冷冷清清的沒有半個人, 卻增添了幾份蕭索。
記得當初他第一天當值的時候, 那時才十二歲, 初生之犢不畏虎, 渾渾噩噩的就打死了大蟒蛇, 也沒什麼苦惱之事, 只知仰慕皇上, 一心效忠皇上。
那像現在似乎歷盡滄桑, 滿腹苦水, 滿腦神傷。
「當!'一聲物品墜地的聲音, 打斷了他的回憶。
望向聲音來源處, 一人正斜倚在龍椅上, 單手支頤, 手上的酒杯垂掉在地。
蕭衍走到了那人面前, 輕輕喊了聲:「皇上!'
蕭道成微撐起了眼皮, 看了蕭衍一眼道:「蕭衍, 你來了。'
微微苦笑了下, 又道:「你非得到了這地步, 才肯來見朕。'
「我。。。'
蕭道成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卷明黃色的卷軸。
「這你要的, 拿去吧!'
蕭衍開啟一看, 竟是退位禪讓書。
他。。。他早就準備好了。
「蕭衍! 朕退位後你打算怎麼處置朕?'
「像當初朕做的一樣嗎?'
「朕殺了劉昱, 就在這大殿上, 就在這張龍椅上, 你也要殺了朕, 報你那殺父之仇嗎?'
忽然蕭道成握住了他的手, 將一把匕首交在了他手上。
「來吧! 將匕首刺在朕心上, 就像當年朕做的一樣, 如果這樣能彌補朕的過錯, 能減輕你的恨, 那你就動手吧!'
蕭衍握著手上的匕首, 不停的顫抖。
「當!」一聲, 彷若握不住手中的匕首一般, 蕭衍放手讓它掉到了地上。
「我沒想過報什麼仇, 可我··我恨···'
蕭道成忽然一把將蕭衍緊緊的抱進懷裡, 彷佛要將他揉進體內一般, 重重的用唇堵上他的嘴, 似乎深怕他說出什麼恩斷義絕的話。
狂暴的將舌尖深入他的口內, 不停的糾纏, 宛如沒有明天的激狂, 龍椅上兩個交纏的人影, 是那麼的絕望, 淒涼。
蕭衍覺得自己就要被這風暴給打碎了, 良久, 蕭道成終於放開了他的唇, 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