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起來。
菊花嚇了一大跳,身子一晃,差點掉進河裡,虧得那人手快扶住,才沒釀成慘劇!
她站穩了一看,竟然是張槐!
這人咋這樣冒失?這是幫忙還是搗亂來了,咋不吱聲哩?
菊花埋怨地說道:“槐子哥,你咋不吱聲哩?害我差點掉河裡!”
張槐聽她叫的親切,沒有疏離,心下一顫,頭也不回地悶聲道:“我以為你聽見哩!你哥在家麼,咋讓你來洗這冷水?”
他在路上遠遠地瞧見菊花在河邊洗東西,想著這水冷的很,她咋不在家用井水洗哩?青木今兒不是在家麼,可以幫著打水啊!
他家雖然沒有女娃子,但也是知道女人不能隨便沾冷水的,尤其到了冬天,他娘總有幾天是把衣裳搓好了,讓他爹或他去洗,說是不注意的話,鬧出病來還得花錢看。
於是,他便繞過來瞧瞧。
待看到菊花單薄的身子使勁地扭動著,用力地擺那沉重的被單,那吃力樣子,他幾乎要擔心她被那被單給拖下河。她擺弄一會兒又停下來,不停地原地跺腳,冷得直往兩手上哈熱氣。他便再也顧不得其他,把手中的籃子往河岸上一放,就衝了下來。
菊花道:“我哥和我娘去集上辦事了。槐子哥找我哥有事?”
她心裡雖然有些彆扭,但是人家熱心幫忙,她也不好板臉拒絕,而且這水實在是冷的很,她便樂得站在一邊,把兩手交叉揣進胳肢窩取暖。那手實在是凍狠了,即便隔著衣服,也冰得她一個激靈。
張槐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停了一會才道:“沒啥事!我外婆家送了些牛肉來,送你們一些。我娘燒菜也沒你燒的好吃,就把生肉提來了!”
菊花一聽,也不彆扭了,驚喜地問道:“真的?是黃牛還是水牛?有牛骨頭麼?我跟你說,也不是很難燒的,你把牛肉焯了水,放些姜蒜八角桂皮辣椒醬油小火煮。等煮得快熟了,把白蘿蔔切片放進去,燒爛了就好了。這樣燒出來,那個蘿蔔比牛肉還好吃哩!牛骨頭用來煨湯,要煨一整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