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鮮美。
她嚐了嚐,又放了些蘑菇進去,蓋上鍋蓋用小火燜爛。
來壽聞見香味,跑到菊花的身邊,扯扯她的衣襟,仰頭問道:“姐姐,燒好了麼?來壽想吃哩。”
菊花見他一副渴望的樣子,忍不住失笑起來,她牽起來壽的手,對燒火的楊氏說道:“娘,再燜一會就好了。”又低頭對來壽道:“馬上就吃飯了,來壽乖,再等一小會。”
楊氏急忙道:“曉得了。你帶來壽去玩吧,剩下的菜我來炒。”本來楊氏不讓菊花燒的,可是菊花說這鴨子還是讓她來燒吧,試試看這麼燒味道咋樣。
鴨子味道自然是好的,晌午青木吃了對妹妹點頭讚道:“跟雲嵐燒的雖然不是一個味兒,可都好吃。”
菊花聽了微笑,要是她鑽牛角尖的話,非要問哥哥到底哪個燒的更好一些,哥哥怕是要傻眼了。
楊氏樂呵呵地笑道:“我覺得自個還是很有福氣的。剛嫁給你爹那幾年,是你奶奶做飯,她的茶飯是沒話說的;後來你奶奶去了,我才做了幾年飯,等菊花長大了,她又比我燒的好;這定了一個兒媳婦,也是茶飯好的。”
她說著這話,笑得十分開心。
汪氏聽了她的話笑道:“你本來就是有福氣的麼。光憑長河對你那麼好,就算得上是有福了,更不要說青木和菊花這麼能幹了。”
楊氏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青木和菊花見娘得意的樣子,一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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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學堂下學的時候,張槐沒有跟往常一樣急匆匆地往家趕,而是扯著青木走到一旁,小聲問道:“石頭娘幫菊花尋了戶人家,嬸子說要問菊花的意思,菊花是咋回的哩?”
青木詫異地問道:“你聽誰說的?這事我咋不曉得哩?”
張槐便把小石頭的話說了一遍。
青木失笑道:“石頭竟然向著你,真是難得。這事怕是沒成,不然我晌午家去吃飯的時候,我娘不會不跟我說的。在我家,菊花選人,那可是比我定親還要重要哩,哪會隨便就定下了,娘一定要問爹和我的。”
張槐聽了這才放下心來,他又問道:“那你說菊花是咋想的哩?她會不會想去相看人家?”
青木搖頭笑道:“你還是好好地讀書、種地吧,菊花咋想我不曉得,但她肯定不會這麼早就相看人家的。”
張槐點頭道:“也是,她還小哩,不用急。”
青木微笑道:“你擔心那老遠的人幹啥?還不如擔心三順哩——三順可是就在眼前。說老實話,我覺得三順也是不錯的。”
張槐氣得瞪他道:“你是成心給我添堵,是不?”
青木道:“我給你添堵有啥好處?我是實話實說。我做哥哥的就想幫妹妹找個實心厚道又心善的人,從這一點來說,三順不比你差。當然,最要緊的是菊花自個喜歡。我是不會因為跟你是好朋友,就強要菊花嫁你的。”
張槐瞅著他微笑道:“放心吧,我也曉得爭氣。”說完跟他揮揮手,不再多話,轉身大步走了。
青木望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心道槐子算是被折磨的夠了,這就是代價麼?
吃過晚飯,暮色尚未降下來,青木見菊花牽著來壽去河邊趕鴨子,他便也跟著去了,將放在山邊的牛給牽回來,兄妹倆在春日傍晚慢慢地走向河邊。
小清河依然靜靜地流,河邊的水草格外的茂盛,綠色菖蒲最是筆直整齊,不像旁的水草凌亂不堪地拖曳在水面。
鴨子們悠悠地浮在河水中,見菊花過來了,無聲地划動腳蹼,也不見撲騰,很輕鬆地就飄到岸邊,“嘎嘎”地衝她叫著,那股子親熱勁兒讓菊花覺得它們的聲音也沒那麼難聽了。
那隻老公鴨忽地撅起圓滾滾、毛絨絨的鴨屁股,一頭扎進河裡,豎直了的身子後邊,連兩隻紅色的腳蹼也翻上來了,完全的屁股朝天,隨即就跟不能沉水的葫蘆似的,又浮上水面,扁嘴巴里叼著一條小魚兒,伸長了脖子使勁地往下吞嚥。
旁邊的鴨子要來搶,卻被它輕鬆地滑過一旁,閃避開來,並沒有因為這是它的後宮寵妃而讓出美食的打算。
來壽見鴨子逮魚,瞧得呵呵直樂。
菊花洗衣的地方,去年移栽的幾棵柳樹雖然沒長大多少,但也是絲絲金線垂落,很有些婀娜多姿的秀美模樣。
她瞧了十分欣喜,對青木道:“這柳樹長得就是快,要是旁的樹,才一年的工夫,也不能長這麼高。”
青木點頭道:“這樹去年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