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留情面?
她不太確定鄭長河跟鄭青木是不是真的會打上門,可是眼前的醜女卻一反常態,不再溫柔含笑,也沒有難堪羞愧,而是冷漠地盯著她,盯得她心頭髮寒,讓她極不自在。
張槐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平靜下來,也不去理會小年媳婦,轉而鄭重地對菊花道:“扯了也好。菊花,你往後就不要戴這面巾了,擋事的很,該讓臉透透氣的。我覺得這就是毒瘡,回頭到清輝找大夫來瞧瞧,把這毒氣除盡了,就好了,洗臉也方便了。”
劉小妹急忙附和道:“噯!是這麼回事,夏天的時候,我二哥屁股上長了個瘡”
她剛說了這一句就閉緊了嘴巴——咋能拿屁股上的瘡跟菊花臉上的東西比哩?她真是臭嘴巴。
菊花哭笑不得地望著她,直搖頭,說道:“我帶習慣了,拿下來不習慣哩。並不是怕難看。不過戴上也好,省得有那麼些人,閒著沒事盡琢磨咱這臉,耽誤人家的工夫可不好。”說著還特意瞟了那小年媳婦一眼。
劉小妹聽了會意地抿嘴笑,上前幫她系面巾。
桂枝歉意地對菊花笑笑,說道:“菊花,我們先走了。你忙!”說著,扯起臉色難看的小年媳婦就走。
她十分不好意思,這小年媳婦可是她帶進來的,一來就惹事,害得菊花難堪。往後還是少跟這婆娘來往,看這樣子怕不是啥好貨。
菊花忙笑道:“噯!桂枝嫂子,你慢走!”
小年媳婦本來還挺高興,槐子見了菊花的臉當場變色,總算沒忘記這是個醜女,就算用面巾遮住又能咋樣,還能變成美女?
誰料槐子跟菊花說出那樣一番話來,竟是半點也不嫌棄她的模樣。她氣惱之下,邊走邊鄙夷地想,哼,裝得倒像,先前還不是嚇了一大跳!準是瞧鄭家有錢,故意裝得跟沒事人似的。說一點不在乎誰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