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然後讓她去了。
何氏聽說雲影來了,便用盤子託了兩截糯米藕進來讓她和菊花一起吃,說是剛煮好的。
雲影歡喜地笑著謝過她,跟菊花一人一雙筷子,插在蓮藕上,舉著啃。
因為乾旱的原因,菊花家的魚塘見了底,雖然塘底子沒被曬裂開那麼誇張,但魚兒卻是一鍋端——全捉起來了,連小魚也沒放過。大魚賣了,小魚兒則都曬成了魚乾。只是這蓮藕埋在軟泥裡,保留了一部分,等下雨後,塘裡慢慢地又積了些水,總算沒將藕種都挖斷絕。
雲影吃著藕,忽地想起什麼,樂呵呵地對菊花道:“我看你們明年怎麼辦,這魚叫你們一鍋端,連兒子孫子都逮起來,那魚塘都空了。呵呵,反正我是喜歡的,那幹泥鰍可真好吃,炕了特別香。”
菊花瞪了她一眼,因為她不能吃這些,聽了心裡嘴裡都難受,便轉移話題,笑著對她說了劉嬸的事,又道:“我想好多人家都在家裡給你跟你師兄供長生牌位哩。”
雲影吃了一截糯米藕,斜眼瞥她道:“那你呢,怎不見你給我供長生牌位?”
菊花笑盈盈地說道:“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個長命百歲的,再說,我比他們有條件些,多幫你乾點事不是更好?槐子將集上的院子收拾出來了——你見過的——前面的鋪面給你們開醫館,後面住人。那院子比上回給你的那間藥鋪要大多了,裡面果樹花草也齊全,住著也舒坦。”
雲影嚇了一跳道:“那不是你的陪嫁麼?要當別院住的,給我們開了醫館,你們不住了?”
菊花笑道:“那後面的房子有三進呢,你跟你師兄就是打滾也住不過來,我們一般不去集上住,要是偶爾去一次,也不會打擾到你們。我家另外還有個院子,小一些,是槐子買的,離那地方遠一點,就是不適合開醫館,我們要去集上小住的話,就住那好了。”
雲影猶豫地說道:“那我租你的吧,那院子太大了,你租給人能收不少錢呢。”
菊花忙搖手道:“你就當我是給板栗和小蔥積德行善好了——我出房子,你們幫人看病。再說了,你救了我的命,這個賬細算起來,我還不知要付給你多少銀子呢?一時也沒那麼多錢,慢慢還吧。往後我說不定會折騰些生意。就算不親自去張羅,也會常常地去集上,順便瞧你。”
雲影聽她說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也不再客氣,接受了菊花的好意。因為她上次去下塘集轉了一圈,還是覺得菊花家早年蓋的院子位置最好,那地方被菊花和青木兄妹倆分了。如今羨煞多少人。
菊花忽然道:“雲影,你在外邊就跟人說,幫我把臉上的癩皮治好了,如今還剩一點疤痕。再過幾個月,就會消失了。”
雲影詫異地問道:“這是你要把面巾拿下來了?”
菊花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五奶奶要幫槐子納妾的事說了出來,“老是醜女醜女的,讓人聽了氣悶。雖然不擔心槐子會咋樣,可是那些三姑六婆以為有空子可鑽,經常來聒噪,這日子也過不安生。這兩天都來了好幾撥人了。我估計還會來人,因為”
她尚未說完,就聽雲影放聲大笑,直笑得前仰後合!
菊花無奈地瞧著她——就曉得她會笑話她!
雲影一邊笑一邊揉著肚子,好容易才停下來,道:“這就叫有得必有失!上回那貪官挑民女的時候,聽說你連名字也沒被錄上。這就是醜的好處;如今可不就報應了?總不能你老是好運氣。”
菊花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拿下這面巾,也不光是因為這個,還有個緣故”
雲影擺手道:“你不說我也曉得,不過就是貪官走了,張楊也中了秀才,你們好歹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菊花點頭道:“我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比你差遠了,如今又成親生了娃。只要不是倒大黴,就沒事。”
雲影卻調笑道:“要我說,你這生了娃,養得比先更好了些”
菊花鬱悶地打斷她話道:“你可別在外瞎說。人們的好奇心很重的,傳來傳去跟事實全變了樣。”
雲影笑著點頭道:“我不說就是。你不是說過,聰明的女人只對付男人嘛?你只要把槐子心抓緊了。什麼納妾,他自然會替你擋在門外的。”
菊花見她滿臉興味地告誡自己,哭笑不得,看來女人的八卦心理在哪都一樣。她沒好氣地說道:“不擋在門外,弄進來他有那個能耐管麼?種田都忙不過來哩!”
雲影又是一陣笑,然後神秘地低聲說道:“就算他真的納了妾,你也不要怕,那些大宅門的鬥爭手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