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周舉人也不大清楚這事。三順,待會咱們幾個一塊去下塘集。張叔、劉叔、趙三叔,你們甭慌,省得旁人說閒話鬧心。”
劉三順點頭道:“成,咱先把這事兒弄清再說。爹,你就甭添亂了,要我說,這事指定是傳歪了。”
他也去問了從集上回來的人,並沒有新的說詞,無非就是清南村的三個秀才被抓,被人當作一件新聞奇事在傳。
菊花給他們上了茶水,大夥一邊說些閒話,一邊焦急地等待槐子回來。
不到半個時辰,張槐就匆匆地趕了回來,進屋還沒站穩,立即被一幫人圍住,七嘴八舌地問他一堆問題。
青木忙勸道:“張叔,你們這麼多人問,叫槐子咋說話?還是先坐下,讓槐子也歇口氣,慢慢說。”
槐子擺手道:“不用歇氣了,趕緊去下塘集吧。周夫子也不清楚這事兒,讓我去集上好好問問。不過,他也覺得楊子他們不會有事,他們可是丁學政的弟子,又有功名在身,除非犯了大錯,哪能隨便就被抓哩。”
趙三急忙問道:“那你可問了周舉人,先前在咱村教書的周夫子是啥人?”
他來的早,可是聽了菊花對槐子說的一番話,不比劉家人,聽了這話還一頭霧水。
張槐眼睛閃了一下,嘆口氣道:“也罷,我就跟你們說了吧:周夫子原先是國子監祭酒,因被奸人所害,自請告老,才隱在咱村教了這麼些年書,年前又被人接了出去,如今是個啥情況,連周舉人也不知道,哦,周舉人是他侄子。”
眾人聽了這話,呆呆地愣了半響,劉大胖子才道:“他二人一般年紀,周舉人咋就是他侄子哩?”
青木苦笑道:“劉叔,等我娘生產後,葫蘆和板栗不就是人家侄子了?比叔叔年紀還大哩。”
趙三也道:“你淨問些傻話,‘拄拐的孫孫,搖車裡的爺爺’,這也當件事來問?槐子,那個那個夫子是啥酒?這是幹啥的?”
槐子苦笑道:“反正是個官兒,一時也說不清。我剛才沒說,就是怕你們聽不懂。還有,周舉人說,這事不要傳出去才好。”
大家都點頭答應了。
槐子又鄭重地叮囑道:“大家不要心急,也不要聽村裡人瞎嚷嚷。我想,楊子他們肯定會託人帶信來的,怕是就在這兩天。我們先去下塘集打聽,不過是問清一些事,也好放心,省得爹跟娘牽腸掛肚的。”眾人點頭。
劉三順催促道:“好了,咱們趕緊走吧,早去早回,再耽擱天都要黑了哩。”
張大栓見兒子鎮定,心裡也安定了些,便催促道:“我們都曉得了,你們幾個快去快回。”
於是,青木趕著馬車,三人一同往下塘集去了。
這裡,大家雖然滿腹心事,也互相安慰了一番,各自散去。
第四百零七章 是福?是禍?
槐子他們走後,張大栓也沒心思下地了,只在家裡帶孫子。言情小說吧他抱著板栗,在院子裡轉來轉去,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乾脆去外邊樹林子裡轉悠,又往河邊走了一圈。
板栗倒是高興的很,衝著樹上的鳥兒揮手樂個不停,只是他爺爺根本不理會他。
吃晚飯的時候,鄭長河得了信,跟楊氏一塊過來問候。
張大栓立即找到了傾訴的物件,拉著鄭長河說個沒完;何氏也扯著楊氏,把楊子肯定不會有事的話反覆嘮叨不停。
菊花嘆了口氣,要是不得個準信,這老兩口怕是晚上睡不著覺了。其實,她覺得十有**張楊他們是被周夫子派來的人接走了,但世事難料,也有可能他們是受夫子連累,被人帶走,因此,倒也不敢說過頭話。
她安排好晚飯,勸老兩口吃了,又打疊起一番話勸解他們,一邊陪著他們等候張槐跟青木回來。再後來,趙三兩口子帶著小兒子趙鋒也過來了。
石頭娘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她見了何氏和楊氏,忍不住又傷心起來,菊花只得又拿先前的話去勸解她。
槐子他們一直到夜深才回來。
菊花一邊陪幾人說話,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邊的動靜,當她聽見遠處的村莊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犬吠聲,便對張大栓道:“爹,怕是槐子哥他們回來了。”
夜已寂靜,引起全村狗叫的,只能是有人進了村,這個時候,除了外出的張槐他們,怕是不會有其他人了。
鄭長河點頭道:“狗叫的這麼厲害。是有人進村了,還不止一個人哩。是槐子和青木他們家來了。”
張大栓著急地站起身道:“我去瞧瞧!”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