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隻機器手,都不知道以他的力氣是怎麼折斷的。
“別過來,都別過來!我決不讓你們傷害薰!”凌嘶啞的喊,聲音透著絕望和破釜沉舟的決絕。刀子顫抖地對著試圖接近的那些機器手們。
“傷者已經解凍,必須啟動治療!”旁邊的立體螢幕上發出機器合成的命令。立刻,從四面八方伸過來更多的機器手朝凌和薰撲過去。
凌胡亂地揮舞著刀子,被迅捷的機器手奪了過來,立刻有四隻拷鏈縛緊了他的手腳。他瘋狂地廝打,看到薰在流線臺上往一個洞室裡滑去時,更是拼命掙扎,喉嚨裡滾過一聲聲低吼。
“不,你們快放開他!”我大喊,想也不想立刻衝了過去。
機器手應聲而開,我接住倒下來的凌,不禁倒吸了口氣——手腳竟然掙出了血。凌立刻掙開我,四隻並用爬到臺上,撲到薰身上。
“到底怎麼回事?”孟菲斯問。
那個立方體不緊不慢地回答,“傷者的心臟破碎,腦死亡。要想救治必須換心換腦。這人阻攔。”
換心換腦?那還是原來的人麼?我看著神色悽楚,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伏在薰身上的凌,倍感為難。
這時立方體又發出帶著金屬質感的冰冷聲音,“傷者已從冬眠狀態中復甦。再不手術,二十分鐘後所有細胞死忙,此人無救。“
**
“凌?”我走過去,狠下心勸,“聽到沒有?要想薰活下去必須作手術呀!”
凌根本聽不進去,他神色惶恐淒涼的搖頭,緊緊摟著昏迷不醒的薰,淚眼迷濛。
我左右為難,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旭旭,不要著急,我來跟他說。”孟菲斯道。
我退後,抬頭看錶,已經過去七分鐘了。
“心臟和大腦只是一個容器,一個承載記憶的容器,”孟菲斯俯□,在凌耳邊催眠似的低語,“新的雖然是空白的,但你可以在裡面重新灌輸入東西。而且細胞是有記憶的,他身上億萬個細胞都記得你,也都愛著你。這不是缺少一個心臟和大腦可以破壞的。”
凌愣愣地抬起頭,目光迷茫地望著孟菲斯。孟菲斯微笑,繼續用童叟無欺的語氣循循善誘,“難道你不想薰這樣麼?忘記從前,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沒有痛苦和煎熬,以後的日子是歡樂、幸福、、、、、、、”
除了孟菲斯低沉悅耳的嗓音,四周鴉雀無聲。還剩三分鐘、、、、、、孟菲斯仍舊一派輕鬆的說著,越往後聲音越輕越慢。我急得在旁邊跺腳——老大,這不是午後茶點!
還剩一分三十秒的時候,孟菲斯總算結束了他對未來美好藍圖的描繪,對著凌微笑。凌驚疑不定地盯著孟菲斯,眼光在他臉上閃爍、遊移,而孟菲斯則用他那冰藍色眼睛坦率地看著他。
五十秒,四十秒,二十秒、、、、、、、
我都準備好再凌後頸砍一手刀時,他遲疑地點點頭。然後在八秒的時候鬆開薰。
薰立刻被送了進去。三、二、一,停。我在計時器停的時候總算感覺有了呼吸。
49
49、濃情蜜意3 。。。
急促的腳步聲,踩著節奏,一下下回響在空無人員的建築裡。身後高密保的電子門隨著腳步的消失一扇扇緊密的關上。
最後一扇門了。
隨著呈現三個扇形葉片的門重複旋鈕開啟,裡面的景象出現在眼前。我驚訝地長大嘴巴。
龐大的機器從黑魆魆的地底竄了出來,圓柱形的白亮外表戳破屋頂,直達天際。雖然往高處在漸漸收攏,但即使頂破七八十層樓高的天花板時依然是個兩畝地那個大的圓面。
“旭旭,你怎麼來啦”孟菲斯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先進來。”
“白塔”上出現一扇門形狀的洞,白色的板子從裡面伸出,不斷延長,一直延長到腳下。我小心地踩上去,還沒開始走,它就載著我迅速地回縮,嚇得我哇哇直叫。
**
靠近門口時,孟菲斯從裡面伸出手一把把我拉了進去。
總算平穩了。我緊抱著孟菲斯的腰,鬆了空氣。
“麗莎,是你放他進來的吧?”
“那是,除了您以外,這裡如果沒有我的許可,誰能進來?”
一個好聽的女聲回答,聲音帶著金屬的冰冷,卻因為語氣中不屑隱藏的得意而有了絲人情味。
我抬起頭來張望,偌大的房間除了佔據整個牆面的顯示屏控制器外,就只有一個懸在半空中的大立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