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響功夫,小鄧子抹著腦門子上的汗,身後跟著幾個提著食盒的嬤嬤,小鄧子擺手示意她們擺飯,恭順的走到多鐸跟前,“主子,該用飯了。”
多鐸撇了眼,彆扭的開口問道“小盈子呢,不是說人歇在內室?”
“小?”小鄧子跟著差點脫口而出,佯裝扇了自個兒一個大嘴巴,“奴才該死。回主子,人的確歇在內室,奴才親自帶過來的。小?小盈子主子,您就別跟主子鬧著玩趕緊出來吧?”小鄧子彆嘴的喊道,幾個擺飯的嬤嬤瞧出了異樣,眼神觸及多鐸冷峻的面色也沒敢多話,卻步退了。
幾個嬤嬤回到耳室,我正要起鍋。淨白的瓷盤上點綴了幾顆菜心,幾根銀芽浮在上面,還有幾片胡蘿蔔,油亮的排骨散發著濃烈的香味。瓷罐裡是剛下灶的山藥湯,將浮油撇淨,渾圓的山藥段配了幾顆紅紅的枸杞懸浮在清湯中。迎著她們直視鄙夷的目光,我依舊穩著自個兒的步伐。
“今個兒也沒瞧見有哪個女人入園子,你是不是弄錯了,那一桌的菜還真隆重。”
“咱們能當得主子的家?”“還有旁的在呢哎?你沒聽見小鄧子喚他小盈子主子,真不知道他還是個有來頭的。1”
“細皮嫩肉的,模樣也周正,比個姑娘家還俊上幾分。”
“府裡什麼好的吃食沒見過,熊掌燕窩都尋常見了,弄些這個粗菜還不夠現眼。”
“聽管事的說,主子剛在前廳甩了杯子,這會正在氣頭上,莫要再生了事端,你給他說一聲,爺正尋他呢。”
吱吱喳喳了一通,終於肯有人朝我說話了。
“你?咱們飯菜都擺好了,你動作快點,正喚你呢,抓緊去,免得惹了主子不快。”
我徑自鋝直袖筒,平了平袍子上的褶皺,沒看她們一眼,沉著性子悶聲答道,“知道了,這就去。”舊袍子,又染了些炭灰更寒磣了,我提高手中的食盒朝內室走去。
“主子,奴才敢拿性命保證真的是福晉,奴才有幾個膽子敢騙您?”小鄧子哭喪著臉,左手掰右手就是解釋不清楚了。
多鐸背對著門,我將頭埋在帽子下,輕輕進了內室,開啟食盒捧出東西,又靜靜地立在一旁等待多鐸發現。
小鄧子眼尖瞧見是我,一把扯住多鐸的袍角,“主子、主子”我迅速用眼神攔住他不要說話,癟了癟嘴。小鄧子會心的鬆開手,跪在地上,“主子,菜齊了,奴才外面候著。”
多鐸移了下步子,嚇得我立馬深深的埋下頭,小鄧子已麻利的跑出門後,捎帶的將門閉了。
“哪來的膽子,小鄧子?”多鐸大吼著。
昏黃的燭燈下,我感覺多鐸離我越來越近,緊張的手心裡黏黏的都是汗。光陰靜靜地流淌,淌了一地的滋味,桌上的飯菜肆意的將香味鑽入你鼻中。雖然隔了幾步,卻彷彿然繞著一縷動人的情絲,半響,沒有了任何動靜,我眼見著眼簾下那雙皮靴靠近,猛地被他抱起。
“你還想躲多久?”
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多鐸含著絲絲愛意、驚喜的黑眸,像漩渦般把我套牢,一個酒嗝頂上來,藉著微醺的酒勁我不想再逃開。多鐸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瞅著我,突然他毫無預警地攫往我嫣紅的唇,舌頭更急速地竄進我的口中,狂肆地吸吮、糾纏。彷彿不要再顧忌那麼多了,要讓我知道,他有多渴望我,再受不了半點折磨,在多鐸狂野的侵略下,我漸漸地沉醉其中,感覺那股天旋地轉的悸動,我也不想再逃避
好久、好久,彷彿快窒息,多鐸才緩緩地放開我,他眷戀的看著緋紅滿面的我,意識到他盛滿愛意的目光,我心跳怦然加速,嬌羞的展露笑顏,多鐸也跟著不由得笑了。
“雅兒,你終於肯見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恨不得”多鐸眼中閃爍交織的光芒,一隻手圈住我的腰,一隻手鉗住我的下頜,忍不住又緩緩地封住我嫣紅的小嘴,深情地開啟那柔軟的唇瓣,探索渴望已久的甜蜜唇舌。溫柔轉為狂野,狂野漸漸一發不可收拾,欲wang在瞬間掠走兩人所有的感官,演變成驚濤駭浪的求索與飢渴。迅速解去身上的衣衫,多鐸抱起我,快步地將我放到床上,熾熱地領著我徜徉在激情的深淵。
“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
我衝著窗外隱約可見的景色嫣然一笑,夕陽撒下的餘暉美不勝收,令我移不開眼。看著身上佈滿吻痕的肌膚幾分羞澀染上面頰,還沒吃飯就被他先吞了,絕對相信他這段時日在禁慾,幾乎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勇猛的鬥士在柔軟的花苞間衝刺、翻轉,快感誘huò著你不斷嬌吟不斷迎合,喘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