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被上,多鐸,想到多鐸我猛地抬起頭,他也是不願的不是麼?我卻,我抹了抹臉上的淚,匆忙的瞧了一眼妝容,小跑的奔去隔壁的浴室。
多鐸已恢復常色,在小鄧子的服侍下換了圓領的中衣,看到衣角上我繡的字母不由的在嘴角綻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我熬了蓮子羹,爺用些吧。”
多鐸直盯著我略微發紅的雙眼,揮手遣退了下人,“爺讓你失望了。”
拉過多鐸的手覆在我的臉頰上,“我是你唯一的妻子不是麼?”
多鐸錯愕的看著我,堅毅的點著頭,將我的手扯至他唇邊,“只有你烏仁卓雅。1”
這就夠了,這就夠了,我滿足的將頭抵在他肩窩,用盡全身力氣般擁住他。我們彼此依偎站著,多鐸時而寵溺的撫弄我的秀髮,時而放置唇邊親吻。
“去熙苑住幾天,忙完這幾日我過去陪你。”
我眨眨眼睛,“我是大福晉怎能離府,而且她還要給我敬茶。”想到自個兒若不去熙苑就要親眼看著自個兒男人娶小老婆,還要一臉祝福的招呼客人,什麼世道?我憤憤的在內心咒罵。
“我會交代下去,你身子有恙就不用露面了,只是如此,罷了,日後有什麼流言蜚語,你拿主意管好內宅就是,凡事莫要放在心上。”
多鐸擔憂的緩緩道,瞧他的眼神擔心我哪日突然不見了般。
我嗯了一聲,一雙手背過去輕輕拉扯他的辮子,不用瞧我臉色,不用給我敬茶,大福晉的體面不消說,伊爾根氏定會偷偷得意不把我放在眼裡,相較之下我更不願見多鐸娶小老婆,那個伊爾根氏肯定會親密的拖著他的手跟我叫囂。
“又想什麼了?”
我出神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被多鐸抓了正著不好意思的羞赧一笑,撒嬌道,“明日我就去熙苑,你在家要乖乖的。”
多鐸寵溺的捏捏我的鼻子調侃,“爺會守身如玉的。”
“這還差不多。”我嬉笑著心底苦澀漣漪,我寧願選擇眼不見為淨。
熙苑一如去年的秀麗宜人,潺潺的泉水騰著熱氣,撲鼻的梅香,人間仙境般。
我穿著白狐裘的披風,在雪地上留下一趟寬寬的印記,沒了往日虛偽的嘴臉、沒了前呼後擁的侍從,這才是真是的烏仁卓雅。輕掬一捧白雪,看著它攥在手心漸漸融化,純淨的景色也將心靈淨化。
直到手腳沒了直覺我才提了步子慢慢朝內室走去,想到那一汪溫泉,拋去那些煩心雜念好好享受,我吩咐了跟在身後的佟嬤嬤。
今日多鐸在府中娶側福晉,這個時辰差不多洞房了吧,我嘴角有一絲苦笑,躲得了一時逃的一世?裹了那件藍灰色的斗篷,我蹲在池邊自嘲的望著水中的倒影,一縷現代的孤魂,我是否能再回去現代,是否真的有九星連珠?
“福晉,春香趕過來了。”
門外傳來佟嬤嬤的聲音。
我慵懶的坐到美人靠上,“讓她進來吧。”泉水的蒸汽溫和溼潤,養人的緊。
春香夾著一股寒氣進來,見我穿的少忙掩了門,臉上卻是笑吟吟的。
“福晉好享受,不知能否賞了奴婢也泡個溫泉?”
佟嬤嬤小心謹慎的扯著她的衣袖,低聲斥道,“怎得這般沒規矩的。”
我抬眼看了看,目光落在別處不經心的答道,“她就是這般。怎麼這會子過來,府中有事?”
春香自然是曉得我的脾性,依舊笑著回道,“奴婢可是瞧完了笑話趕著給福晉說道說道呢。”
從春香進門的神情,我就猜到今日的喜事多半成了笑話,心裡不由的笑出聲,算不上落井下石畢竟是自個兒老公娶小老婆,見不得他們好。
我貌似不在意的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茶盞上,抿了口茶水,瞧了門關的還算嚴實。
“今日可是爺得好日子,在我這裡過過嘴癮也就罷了,出了這個門你可得把嘴閉嚴了,出了事莫要找我給你開脫。”
“奴婢曉得。”春香衝著我喜悅的一笑,轉頭朝著佟嬤嬤開口道,“來的匆忙,給福晉捎的東西落在車上,還請佟嬤嬤走一趟。”
我一愣,暗想春香有事回稟也不用將佟嬤嬤支開。
只見她放低了聲,“今日我與富順管事一道來的。”
聽罷,佟嬤嬤臉上盡染緋色,在我和春香原來如此的注視下匆匆行了禮告退。富順死了老婆,佟嬤嬤又是宮裡放出來的老姑娘,聽阿茹娜她們說我離府的幾個月;兩人眉來眼去好上的時日也不短了,我從草原回來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