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靜的坐下來暢談一番,說到當時失蹤的原因,獨孤晟只解釋說當時昏迷流落在外,後來家中忽然傳來訊息老母重病,於是便回家伺候母親,因為母親是大寰人,不想離開大寰,於是自己也不適合在留在北燕。
這話其實也是實話,紀容唏噓再三,懇切承諾將來什麼時候再想回來只管找他,一邊卻也想起自己接連失意,人生半輩子,良朋知己,沒有一個能留在自己身邊,忍不住多飲了幾杯酒,酒意上湧,獨孤晟開始有意無意地問起長公主如今是否還在統領朱雀軍,朱雀軍和一些從前熟識的將領的近況。
紀容說了幾句,忽然忍不住道:“有時候真覺得還是征戰的時候好。”
獨孤晟默了默,居然理解了他的意思,是啊,那個時候,可以無視身份、背景、立場,眼前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勝利,那個時候,沒有什麼心情去想男女情愛,偏偏在許多年以後,經年風霜潮水般退卻,惘然回首,才發現那時候那種全心全意的託付、同聲同氣的相知、奮不顧身的犧牲,那些寂寂烽煙,金戈交併瞬間的溫情,刻骨銘心到骨血裡,一輩子都忘不掉。
紀容又痛飲了兩杯酒,他與獨孤晟相談甚歡,想起長公主為了營救他所作出的犧牲,心中隱隱作痛,低聲道:“當初長公主去救你為了從海里王那裡拿到令牌做了很大的犧牲雖然最後沒有將你帶回來,她付出的,我也希望你能牢記在心。”
獨孤晟那日只知道阿蘅冒險救他,卻不知道還有令牌這一檔子事,不由地追問道:“令牌是怎麼拿到的?”
紀容自悔失言,避而不談道:“沒什麼,公主當時花了不少心思”一邊含糊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