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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晨面向徐掌櫃說道:“麻煩徐掌櫃去一趟牢裡,問問曲三池,是想和我鄒家為敵嗎?”徐掌櫃拱手稱是。
“好了,我們不要被這件事情影響了心情,下面討論一下明年我們該如何發展。”鄒晨讓杜昭將幾份抄寫好的明年發展綱要分發到了幾位掌櫃手中,就連大郎和三郎手裡都有一份。公孫季眼睛有些花了,看不太清上面寫的是什麼,所以鄒晨分給他的那一份比別人要厚一些,字型是非常大的,足可以讓他看得清楚。公孫季卻從荷包裡摸出一個盒子來,輕手輕腳的將盒子開啟,然後拿出裡面的東西放在眼鏡旁,仔細的看著綱要。
鄒晨無意中抬頭看了看卻吃了一驚,原來是一個玳瑁單腿眼鏡…單照鏡。
難道北宋就有人發明眼鏡了嗎?不過細想起來卻又覺得沒有什麼可好奇怪的,在古伊拉克尼尼書遺址中就發現了用寶石磨成可以擴大字型的“眼鏡片”,馬可波羅在元朝時就發現了中國人好多都戴眼鏡了,古代人在某種程度上比後世人要聰明多了。
公孫季將綱要看完之後首先發問,“敢問小女郎,明年白糖作坊還是維持原有的裝置和產量不變,不準備增加產量是嗎?”
鄒晨考慮了一下說道:“正是,我看現在陳州境內白糖作坊甚多,已經趨於飽合,如果我們再盲目的擴大生產,我怕將來會面臨供大於求的局面,所以白糖作坊應該轉型,以後做精糖和高檔糖,而且作坊裡還應該多請精通繪畫的秀才讓他們設計各種糖果的樣式。”
公孫季點點頭,“確實,自從咱鄒家弄出第一束花糖到現在,宛丘城裡已經出現了不下十家仿製的。雖然樣式沒有咱們家的好看,可是價格卻低了許多,那些買不起咱家花糖的人家自然就轉去買其他家了。”言畢嘆了口氣,頗為可惜。
“所以,要開發新品種,這世間的花呀草呀,多不勝數,不必拘泥於某種花,就象是咱們新開發出來的富貴牡丹就很不錯,尤其是冬天的時候買回去當成裝飾品,等上幾日再讓孩子們吃掉。”
“小女郎,咱們家的地毯還有毛衣,現在世面上已經出現不少的仿製者了,只是咱們出了一個新花形,市面上緊跟著就會出現,簡直就是不勝其煩。”公孫璐這時也看完了綱要,抬頭說道。
“那明年咱們的廣告詞就改成,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鄒晨突然想到後世的某個廣告詞,詼諧的說道。幾個大掌櫃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啊,鄒家的不論是白糖作坊還是羊毛地毯或者毛衣又或者是棉織廠,從來都是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只有被人模仿的,還從來沒有人能走到鄒家前面呢。
李重山大掌櫃負責的乃是運送交趾棉花工作,他拿出一份去年和今年的經營報告,送到了鄒晨和幾個大掌櫃手中,沉聲道:“小女郎,幾位大掌櫃。隨著我國的國人在交趾買棉田的人越來越多,現在交趾的地價已經開始上漲了,而且今年天氣不好,棉花減產甚多,棉價已經漲過幾次了。”
“我們需要新的殖民地,交趾一個小國,而且戰亂頻仍,小規模的戰爭一直不斷,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殖民地選擇。其實我手裡有兩個選擇,現在說給大家聽聽”鄒晨便將後世美洲的情況和大家說了一遍。
“一個是這個未被人發現的大陸,另一個則是離我們不遠的印度,這兩個地方都是比較合適做殖民地的。”
“既然沒有人發現過,那小女郎是從哪裡得到有關這個大陸的情況?”幾位掌櫃問道。
鄒晨早已經準備好怎麼回答了,“大家都知道我們中華總商會的海船已經航行到了茫茫大海中,在先期進行各種準備工作的時候,我得到了一份奴隸的報告,這個奴隸自稱是從一個不知名的大陸上駕船出遊,結果在海中遇到風浪,被迷路到日本島的佛郎機人所救,把他當做奴隸販賣到了中國。他臨死前寫下了一份想要回到家鄉的遺囑,”鄒晨說著便從書夾裡把“遺囑”給拿了出來。
公孫季和公孫璐看到這份遺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哪是什麼遺囑,明明是小女郎自己隨手畫的,然後又讓公孫璐找人進行烤制和做舊,使其看起來象是十幾年前的東西。
幾個大掌櫃紛紛傳閱這份遺囑,李重山是懂得一點佛郎機文字的,他看了之後搖頭道:“小女郎,這文字某看不太懂,看著象佛郎機文可是卻又不太像,這拼寫著實太奇怪了”鄒晨偷笑了一下,你要是能看明白這才出鬼了,這是美式英語,現在英國使用的還是中世紀語言,別說你看不懂,就是日不落帝國的大學者來了他也看不懂。
遺囑上面的這一行字更是滑稽: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