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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聽了這話又驚又怒,竟是想不出話去反駁她。幾位婦人更是驚愕不已,難道這陳家果真如別人傳聞中的那般,兄弟失和,六郎將十三郎逼走他鄉,現在又來打擊這還未過門的侄婦來了?看向鄒晨的目光便充滿了同情。
鄒晨冷笑了數笑,心想這個蠢貨竟當著蔡持正夫人的面來打我的臉。卻不知這蔡持正乃是今科進士,神宗朝時曾做了宰輔,平白無故替陳家結了這麼一個對頭。
遂看也不看林氏,面向劉氏福了一福,盈盈笑道:“師公與我五哥談論文章時,曾談過陳恭公(陳執中諡號)品德高潔,不以官高自恃,更不以權謀si,嚴於律己,為官清廉。蔡伯父能得陳恭公教誨,品德及文章必是俱好。聽聞蔡伯父參加此次貢舉,定能一舉奪魁,我這裡先恭祝劉伯母了。”
言畢又福了一福,劉氏急忙雙手扶起,笑吟吟地說道:“既如此,我就承你吉言了。”哪個婦人不希望夫君一舉登科,鄒晨這一番恭維恰到好處,不僅點明瞭他家與先宰相有師門之誼,更道出了文彥博對蔡持正也是頗多欣賞。
“師公教誨我五哥時,曾拿了蔡伯父的一番文章來點評”鄒晨又背了一篇蔡持正的早年得意之作。
劉氏聽的心裡歡喜,尤其是文彥博還拿了自己夫君的文章來教育子弟,這一番流傳開來,頓時可以令蔡持正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對於一個新科進士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所以看向鄒晨的目光無比的親切。
鄒晨將文章背完,點評了一下“文章立意新穎,用詞達意,推陳出新。可惜,縱是有千萬般的好處,我這張笨嘴卻是說不出來。”
倆人一唱一和,旁邊幾位婦人又異口同聲的藉機恭維劉氏,竟是把林氏給拋到了一旁。
劉氏和鄒晨說了一會話,看了看旁邊等著的黃家倆姊妹,笑道:“相談甚歡,竟是忘了還有人等你,快去吧。”
鄒晨便向幾位婦人福了一福退下了,路過林氏身邊時也低身福了福,還不等她說話便立刻站直了身子往黃家表姊那邊走去,那林氏氣的咬牙切齒。
劉氏又和林氏說了一會便藉機離開了,那幾個婦人看到後也藉機離開,均是不想再呆在林氏身邊。
“我曾聽到一個傳聞,說是陳家兄弟失和,六郎壓著十三郎不許他科舉,若不然憑十三郎的學問,早幾年便登科了。”縣丞渾家李氏看到林氏已經走遠不屑的說道。
教喻渾家王氏則是一臉的無所謂“不過是沒落世家罷了,若不是咱們宛丘有太昊陵,這些人哪裡還有這般的光景?”
助教渾家寧氏的夫君歸教喻管,自然是看教喻眼色行事,也緊跟著說道:“就是,表面看著光鮮,其實說白了,不過就是守陵戶罷了。還端得甚世家的架子?若真是世家,先唐時怎麼沒人打壓他們?”
“要說到清貴,什麼人能有讀書人的身份清貴?若不是看在十三郎的面子,整個宛丘有誰會與她交際?”縣丞渾家李氏與劉氏交好,見不得林氏如此噁心劉氏,便口出不遜。
劉氏笑了笑沒有說話,腦子裡卻在想著鄒晨方才說過的話,文彥博曾拿了夫君的文章去指點子弟。這是不是意味著欣賞自己的夫君,夫君可否拜在他的門下呢?旋即又搖了搖頭,陳恭公在時,一向與文彥博不合,也許他只是欣賞夫君的文章罷了。
越想越覺得沒底,便打算等回家時把這件事情寫信和夫君說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自家原籍泉州郡城,在宛丘也沒有什麼親戚,若是能借著鄒家搭上文彥博的線那真是太好了。
雪蕊雪慧二女看到鄒晨走回,迎了上去,悄悄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
鄒晨搖頭。挎住二女的手臂笑道:“既是來遊園,當盡情遊玩,莫要辜負如此大好*光。”
陪著二女在園中轉了好大一會,才弄明白,原來這遊園當真是遊園,並不是她想所的什麼幾個小娘子比詩鬥詞的場合,也不是她所想的曲水流觴。
仕女們三女成群按照各自的生活圈子們圍坐在一起,低聲談論。
鄒晨也沒有什麼朋友,便隨著黃家的表姊坐在了她們的幾位好友身邊。
幾位小娘子個個都是青春靚麗的年紀,活潑可愛,如鮮huā一般的激āonèn,晃huā了幾個從這裡經過去馬球場的少年的眼睛。
鄒晨看到他們提著馬球杆,便低聲問黃雪蕊是怎麼回事。
黃雪蕊笑道:“每年遊園之時,便會舉行馬球比賽,小娘子們會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