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你們叫我搬到哪裡去?你們找不出個房間給我住,我就不走,要麼就把我趕出去,也好讓大家看看你們這些天殺的不孝白眼狼。”
只剩下一個房間,平日裡田荷花和錦娘還可以擠一間屋子,但是田元秋回家時,已經及笄之年的田荷花就無法和爹孃睡在一起了。
更何況田荷花已經這麼大了,需要擁有屬於自己的閨房,原先她便是一個人住在現在屬於田元冬的房間裡。
每說到於此,宋氏便白眼一翻,哼哼道:“都馬上是要潑出去的水了,還住什麼住?”
與宋氏和田元夏溝通的代溝是無法跨越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畢竟是一家人,宋氏將田元秋拉扯大的,總不能真把人破車一拉,趕出去,她們不要臉皮,破罐子破摔,田元秋和錦娘還是要做人的。
最後田元秋和錦娘只好打算在分到的空地上建一棟新房子,共用一個廚房的話,以後肯定又會起爭執,不如干脆另起爐灶。
蓋房子的時候,錦娘將這麼些年來家中存的錢全部取出來,包括一些貴重的飾物,所有的家當加起來想蓋一棟房子還是不夠的,田元秋做長工賺的錢大部分都被宋氏搜刮走了,當時討要的時候萬般理由,說是替錦娘保管,結果現在想要回來時,宋氏捂緊了口袋裝傻充愣。
當田荷花將從錢莊中取出的錢交給錦娘時,錦娘震驚了,她知道田荷花存了些錢,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多。
田荷花只是保證道這些銀兩來路正當,並未做過多解釋了,留下滿腹疑惑的錦娘欲言又止。
時間流水般劃過,柳絮紛飛,天氣開始有些炎熱。
剛從西瓜地中回來的田荷花擦了擦額頭沁出的細汗,端午節將至,一年一度的賽龍舟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中。
不少參賽的小夥子們已經開始在河中練習,五顏六色的龍舟在河中爭姿鬥豔。
時近正午,上山採茶葉的姑娘們都揹著竹簍三三倆倆的回家,走在堤壩上看著河流中吆喝的小夥子掩嘴嬌笑。
“妹妹喲,哥哥在這裡,你可看上哥哥喲~”站在龍舟上的小夥子們朝著路過的姑娘們揮手吆喝道。
引得姑娘們一陣嬌羞,膽子大的回上幾句,“哥哥喲,就你這小身板子還敢光膀子啊,扎個猛子給妹妹們看看喂~”
一時間楊柳河畔歡聲笑語不斷,嬉笑聲不絕於耳。
“田荷花!”正在目不斜視走路的田荷花聽到叫聲偏頭看向河中。
安傲白雙臂環抱於身前,站在船頭上,露著一口潔白的牙齒。
腳下的龍舟分外耀眼,船上的龍頭雕刻的栩栩如生,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彷彿下一刻便要衝霄而起,氣勢懾人,船身上繪製著圖案,鑲嵌著在陽光下光華流轉的翡翠玉石。
田荷花朝著安傲白點了下頭,繼而起步離開。
安傲白眼色一沉,游上岸去擋在了田荷花的身前。
水滴順著他剛毅的下巴滑落,浸溼的衣服緊貼著健碩的身材。
田荷花繞過安傲白離開時,卻被他伸出手臂攔住,“有事?”田荷花抬眸看向他。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安傲白不滿皺眉道。
“可以,然後呢?”田荷花點了點頭。
他只是想叫住她,看到田荷花就那麼點頭示意一下然後走了,心有不甘,現在攔住田荷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盛氣凌人道:“你要坐在岸邊看我訓練。”
“我要回家,沒有興趣看這個。”田荷花凝眉,“讓開。”
“不讓!”安傲白擋在田荷花的身前,她往左邊走,他便往左邊走,她走向右邊,他也走向右邊。
其他看熱鬧的人全都起鬨起來,叫道:“安哥,安哥”
安傲白的臉頰都有些羞赧了,但是田荷花卻是神色如常,依舊是那副恬靜的樣子。
田荷花只好推開安傲白,推搡間一不小心倆人便掉入河中了。
田荷花剛從水面冒出頭,便身子一緊,安傲白從水下潛出,抱住田荷花的雙腿讓她坐在他結實的手臂上。
重心不穩的田荷花雙臂搭在安傲白的肩膀上,頭巾掉了,秀美的頭髮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背後。
“安傲白!”田荷花清涼的眸中有隱忍的怒火。
“我在!荷花。”安傲白哈哈大笑道,聽到田荷花有些生氣的語氣,他反倒是笑得格外歡喜。
“安傲白,你傻了不成?放我下去。”田荷花將頭髮捋至腦後,抹掉臉上的清水,掙扎著身子道。
安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