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活?被他們嘲笑不恥不屑為伍的地字丁班符徒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符師。
從入院到現在才過了不到四個月的時間,田荷花該不會是這麼短的時間內連跳幾個階級,從符徒成為符師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真想自戳雙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三級跳這人該有多天才,連被稱為百年難遇天才的大師兄都無法與之媲美,簡直就是千年難遇。
若是田荷花知曉他們現在的想法,她定會說一句她也想成為他們所想的千年難遇的天才,她入學時本就已經達到了符師初級,現如今經過這一段時日的刻苦努力升為了符師高階,對於突破符皇階級進入了瓶頸期。
級別越高,突破的困難性也越大。
不過即使如此,幾個月內從符師初級升為符師高階,別人需要修煉幾年甚至是需要契機才能突破,這已算是勢如破竹的速度。
秋生面色微有變化,但也不見慌亂,只是對於一個符徒也能夠躲開他的符籙感到驚訝,他本以為一招就可以定勝負。
看著眼前迸發的火焰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黃紅色的火焰如同蘑菇雲一樣擴散開,而後又轟然消散化成煙霧升起,翻滾的熱浪讓方臺周圍的人往後倒退了幾步。
瞥見秋生嘴角的笑意,田荷花心中警鈴大響,蔥白的雙手微動著纖細的手指在身前向倆邊劃開,如同魔術師變幻著花樣的手勢拉開雙手。
優美的指尖似乎跳動著蠱惑的音符。
頓時一排符紙憑空出現在身前,符紙上的咒文閃爍著光芒,圍繞在田荷花的周身。
就在田荷花身前排出符紙的瞬間,原本那張被她用火符擊中燃燒的符紙安然無恙的分裂出幾張符籙朝著田荷花衝來。
如同埋伏起來的敵人伺機而動,讓敵人措手不及。
秋生的符籙似是離弦的利箭飛快的射出,圍繞在田荷花周身的符紙將之一一擋下,狂風大作,吹來的風彷彿凜冽的刀子,秋生襲來的符籙被撕裂成碎片混雜著田荷花完整的但已失了法力的符紙,一起從半空中紛紛灑灑的落下。
“這個叫秋生的實力不錯,竟然將定身符水符分裂符和追蹤令混合在一起,環環相扣,每一種符咒的效用都配合的天衣無縫。”一笙雙手抱胸看著方臺上的對決不由的出聲讚歎道。
而方臺下剛入院的新生都被這不斷峰迴路轉的對試弄得目瞪口呆,原來符紙還可以這麼用的,他們現在連自己畫出有法力的符籙都不行,現在見到一張符紙可以使出這麼多種咒法,頓時覺得這就是差距啊。
“剛剛若不是小花花提前佈置好風符,此刻就被打個措手不及了。”慕軒贊同的點著頭,誰能想到被火焰湮沒的符籙還會突然分裂成幾道激射而出。
看著滿地的碎屑,秋生這才正眼打量著田荷花,身形纖細高挑,單看五官並不精緻漂亮,但是拼在一起卻顯得清雅雋逸。
倆人都立在方臺上一動不動,刮來的風捲起臺上凌亂的碎屑,悠悠的打著轉,站在臺下的人也都屏息等著任何一方的出手。
田荷花甚至是負手而立,清秀的臉上風輕雲淡,一派氣定神閒,但是隱藏在袖口下的素手已經繃緊。
就在大家等的不耐煩幾乎要罵爹罵娘時,似乎有些沉不住氣的秋生活動了下手腕。
剛剛的符籙被田荷花一一破解,可以看出田荷花對於符籙的造詣也不淺,所以此刻他要改變攻略,除了符咒方面,他的近身攻擊也不錯,無論是動作還是反應力都是極其迅敏的。
秋生整個人彈跳而起,身形在臺面上掠過幾道殘影,直朝田荷花的面門而攻。
田荷花雙手交疊擋在眼前,身上的法力從四肢百骸匯聚到手中,秋生的拳頭砸在她的掌心上,倆人一觸即分。
秋生的身子向後倒退了倆步,鞋底在臺面上劃過一道痕跡,而後立即不停頓的圍繞田荷花旋轉起來。
多個秋生環繞在距離田荷花三尺處的距離,讓人辨認不清孰真孰假,當眼光捕捉到其中一個時,他的身形立即消失在眼前。
秋生那長長的手臂在此刻也起到了作用,抬臂間成爪的五指便可以扣向田荷花。
身形不斷閃動的田荷花好幾次差點被秋生抓出,那帶著勁風的手掌險險的擦肩而過。
就在眾人專注著方臺上的狀況時,一樣不明物體飛上了高臺,定睛一看,那不是掛在木架子上的銅鑼嗎。
田荷花接住了迎面飛來的銅鑼,見雪兒正蹲在一笙的頭頂上揮舞著小爪子,興奮的吱吱叫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