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一聲厲喝後,倆個便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沒事,沒事,大驚小怪了,估計是風颳動了小石頭。”
“也是,這放眼望去,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想來那些個下面的人也不敢上來偷東西。”
“咦?這火把怎麼燒的這麼旺,比那鐵鍋裡的火還旺。”
“乖乖,老子活了大半輩子,頭一次見到這火苗躥的比人還高的火把,小心點,移過去別燒著人了,徵兆啊,說不定咱哥倆兒最近有好運臨頭了。”
“你看這火焰燒的和一個女人扭著腰一樣,走,去給其他弟兄看看,叫他們眼饞眼饞,哈哈,肯定一個個把眼瞪得和牛眼一樣大。”
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後,倆人興沖沖的朝著二樓走去。
清涼的夜風颳過,搖曳的火焰晃動了下,而後慢慢熄滅。
“怎麼弄得?火怎麼熄滅了?”
“這麼大的火怎麼說滅就滅了,這風一吹就成這樣了,中看不中用啊。”
“借你的火一用,給重新點上試試看,哎呀,不行了,燒不起來了,沒剛才那麼旺了。”
“算了,不弄了,趕緊走吧,把火把扔了吧,怪事的很,這風陰嗖嗖的,吹得人心裡發毛。”
這一邊,田荷花的身子在地上悄無聲息的滾了一圈後,蹲在地上待倆人的腳步聲離去後貓著腰找最香的房間。
聽說丞相大人很愛乾淨,也很騷包,如此艱苦惡劣的環境下還要追求精神層次的提高,在房間裡點了不少薰香。
一陣嗯嗯啊啊的呻吟聲傳來,田荷花心神一凜,定了定心思後循著聲音而去,雙腳落在地上如同優雅的貓咪一般毫無聲息。
田荷花一手拎著一隻自己的拖鞋,光著腳在冰冷的地面上輕點而過,沒辦法,這倆雙拖鞋走起路來和放鞭炮似的,平日裡吊兒郎當的走路來耍耍帥還行,現在踢踏著拖鞋在寂靜的走廊中迴盪著一聲聲銷魂的鞭炮聲不等於找死。
床板激烈的晃盪聲夾雜著粗喘和嬌媚呻吟的聲音,那般無力那般蕩人心魄那般破碎不堪,他孃的竟然還隱隱帶著哭腔,田荷花斜靠著蹲著纖瘦的身子,咬著唇瓣握了握拳頭後將腦袋小心翼翼的探上去。
雙眸透過只蒙了一塊漏風花布的窗戶射向床榻上糾纏的倆人,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倒映出倆具白花花的身體,差點亮瞎了田荷花的雙眼,眨了眨眼睛後定睛望去。
床榻上嬌喘連連的男子柔媚無比,如若不是那滾動的喉結和平坦的胸膛,一眼肯定會讓人誤認為是女子,在這個五大三粗漢子扎堆的地方真真是罕見的存在。
田荷花收回目光,鬆了一口氣,快跳到嗓子口的心臟也迴歸原位了,謝天謝地,還好不是慕軒。
“大人,寵兒不要了,不要了——啊!”
“真的不要了,這裡可是讓本大人不要走”
雙臂上冒出一層雞皮疙瘩,越往下聽越發的曖昧入骨,不堪入耳,讓人面紅耳赤,口乾舌燥,田荷花伸出冰涼的小手捂著發燙的臉頰,硬著頭皮繼續聽下去,因為她聽到了他們正在談論慕軒。
“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那個新來的小子長得不錯,大人會不會以後就不疼寵兒了。”
“哪裡會,你這個敏感的小傢伙,你可是我獨一無二的寵兒。”
“那個小子好像很討厭這種事情,當真是不識好歹。”
“沒事,本大人要一根一根的拔掉他的利爪,一點一點的磨掉他的戾氣,這樣才有趣,他是沒嘗過本大人的滋味,一旦嘗過後,保準他跪著本大人求歡。”
“你就不怕他聽到。”
“聽到又如何?本大人就是要讓他聽到,聽聽他以後會在我的身下發出怎樣的聲音。”
而後新一輪的激烈酣戰又開始,淫靡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畔。
看來慕軒沒有事,而且就在附近,來的這邊房間沒有,那應該就是前面那個房間了。
田荷花又躡手躡腳的朝前走去,果不其然,慕軒被鎖在這個房間中。
慕軒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眸此刻無神的望著屋頂,身上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身上沒有傷,看來沒受到虐待,只是臉上的表情讓人糾結了些,忍不住垂憐。
“慕軒——”
田荷花輕聲喚道。
慕軒渾身一個激靈,桃花眸中迸射出奇異的光彩,激動的連滾帶爬的跑到窗戶旁邊。
“你他孃的不能輕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