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進暗黑禁牢中的人無一不是罪不可赦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
頓時四面八方的官差包圍過來,兵器摩挲的聲音敲擊在人的心上。
田荷花足尖一點,躍上了牆頭,在屋頂上掠過,鎖鏈拖過黑色的瓦片,不少被掀起滑落屋頂落在地面上,伴隨著清脆的響聲摔得四分五裂。
街上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正在屋頂上逃跑的女人,她披頭散髮的,臉上都是血汙,讓人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身上穿著白色的囚衣,手上和腳上都戴著鎖鏈,但這都不影響她的行動,她身姿輕盈,如同一隻蝴蝶在屋頂上蹁躚而行,鎖鏈發出的聲響彷彿是她如同舞蹈一樣逃跑步伐的伴奏。
“孃親,那是說書人口中的俠盜嗎?”一個小孩看著屋頂是的田荷花問道,眼睛中閃著小星星,好厲害的姐姐呀。
“不是,那是壞人。”穿著格子布衣身材微胖的女人回道。
“壞人都這麼厲害嗎?那我長大後要當壞人。”小孩高興的說道,然後不明所以的他被他的孃親訓斥了一頓,小孩想不明白他的孃親為什麼要罵他,他很喜歡那個姐姐。
讓官差們沒想到的是田荷花竟然是往上官家的方向逃跑。
“哪兒來的叫花子,趕緊走!”站在門口的管家看了田荷花一眼便轉過頭去嫌惡的擺手道,那眼神彷彿多看一眼就會髒了他的眼睛,老爺馬上就要回來了,待會看到這個叫花子多晦氣。
“上官煙兒呢?”田荷花閃身靠近穿著上等衣料的管家跟前問道。
管家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田荷花身上穿的是囚衣,手上腳上都戴著鎖鏈,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啊!來人——”
田荷花掐住管家的脖子再次冷聲問道:“上官煙兒在哪?”
管家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的通紅,哆嗦著聲音艱難的說道:“風月閣”
田荷花皺眉,風月閣這個地方她有些印象,曾經聽一笙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說過,好像是專門給女人準備的風花雪月地,說通俗點其實就是讓女人找小倌的。
“上官煙兒去找鴨子了?她把我往死裡整,自己倒是高興了去逍遙快活。”田荷花冷笑道,而後一腳踢向管家的命根子,“看你縱慾過度,精氣不足,我幫你廢了它可好?”
“啊!”淒厲的叫聲響起,管家捂著褲襠痛嚎著。
本來欲上前的家丁們也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夾緊了雙腿。
“怎麼回事?”一頂奢華的轎子停在府門前,從轎子中走出一個國字臉刀削眉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舉手投足間流露出迫人的氣勢和威嚴。
“你就是上官煙兒他爹?”田荷花不卑不亢的厲聲問道。
“你是何人?”上官霖沉聲問道,聲音洪亮如鍾。
“子不教父之過,你這麼多年來就教會你女兒玩男人,欺辱女人啊?”田荷花咄咄逼問道。
上官霖刀削眉豎起,讓人不寒而慄,他知道上官煙兒這麼多年來被自己寵壞了,暗地裡做了不少齷齪事,但是這些事情都倫不得外人來講。
“拉下去。”上官霖揮手道,正好這時官差們也都氣勢洶洶的趕到。
“你女兒草菅人命,你作為鬼城的城主就任之妄為?不分青紅皂白,不分是非?”田荷花不相信這樣一個看起來正義凜然的人會和上官煙兒是一樣的,而且他作為城主就不怕眾口鑠金,人言可畏。
當一個人的權勢滔天時,即使眾人不服,他也不怕,讓人敢怒而不敢言,上官霖心中早已怒火翻湧,對著田荷花暴喝一句,“就憑你現在對我的不敬,已經足夠有理由讓你死一千次了,拖下去!”
“他日我若回來,必定血染上官!”
田荷花直視著上官霖說道,如同帶血的誓言咒詛一般縈繞在上官霖的耳邊。
“刷”的一下從身邊一個官差的腰間抽出刀劍,鋒利的刀身劃過流水一樣的弧度,手起刀落,及腰的長髮紛亂的飄落在地。
太陽穴突兀的跳了一下,看著田荷花的背影,上官霖抓住一個官差問道:“你們將她送到哪裡去?”
官差不敢怠慢,忙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城主的話,我們要將這位姑娘送到暗黑禁牢去。”
看著落在地上的一堆頭髮,讓人心中詭異的發毛,上官霖眼睛一眯,打了個手勢,躲在暗處的貼身侍衛恭敬的屈膝半跪在上官霖的身前。
“你跟著去,以防萬一,務必要將這個姑娘送進暗黑禁牢。”上官霖冷笑道,暗黑禁牢,生不如死。
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