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燒了,別燒了”玉郎一臉痛苦的折了回來,祈求道,還未靠近田荷花的身子就被墨十三的寶劍逼退。
陰火從摺扇的一角慢慢攀巖而上,橘黃色的明火看得玉郎焦急不已,如若今夜只是對上黑衣男子一個人,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這紅衣女子的實力深不可測,雖說剛剛那一掌是她突然襲擊,讓人猝不及防,但是看似他談笑風生其實內心時刻戒備著,可是卻絲毫避之不及。
如果他能夠吸食了這紅衣女子的精元,就不用夜夜辛苦的去侍候那些老女人了,玉郎雙眸中的精光剛閃過,便聽得頭頂上傳來一聲清幽的冷哼。
“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想別的,是說你臨危不懼呢還是異想天開?”田荷花輕晃著手中的摺扇,火光在空中劃過綺麗的弧度。
“男歡女愛之事本就是你情我願,你們憑什麼因此置我於死地,而且一個巴掌拍不響,偏生獨獨找我的麻煩,我還說是那些獨守空房的女人勾引我的呢!”玉郎氣惱不已,萬分委屈的說道。
“那我放了你可好?”在玉郎臉上剛露喜色的時候,田荷花啟唇,“放了你去禍害孃家婦女?不好好修煉,練這採陰補陽的惡毒法子還有理了,只想著抄近路,一步登天,月光不好吸食嗎?晨露不好吸食嗎?”
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澆下,玉郎眼珠子一轉,幡然悔悟的嚶嚶泣道:“女俠,我知道錯了,此後定當痛改前非,好好修煉,行正義做善事,不走歪門邪道,還望女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看玉郎那矯揉造作的表情,墨十三立即對田荷花說:“夫人,這等姦淫之人言辭不可信。”
玉郎暗暗吐血,內心早已將墨十三千刀萬剮了一遍。
眼見著整把摺扇都被火焰吞沒了,田荷花不為所動,玉郎驀地站起身來,厲聲道:“既然你這般無情也休怪我無義,今夜我們便同歸於盡,拉上倆個墊背的也划算了!”
玉郎臉上盡是瘋狂之色,讓人心驚膽顫,墨十三一劍刺入他的胸膛,他也不躲不閃,嘴角掀起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狂風大作,將他的髮絲吹得凌亂而張揚。
一座巨大的墨山憑空而成朝著三人壓下,四周的景物變成了川流不息的墨色河流,彷彿置身於山水國畫中。
洶湧的墨汁如同決堤的潮水淹沒而下,玉郎臉上的猙獰之色一收,轉化之快令人咋舌,而後拔腿就跑。
“夫人!”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傳來墨十三著急的喚聲。
田荷花耳朵微動,對於眼前的泰山壓頂視若無睹,一鞭子朝著墨水中揮過去,而後向後一拉,束靈索緊緊纏住玉郎的脖子。
玉郎狼狽的跌落在地,周圍的墨色山水盡數消失的無影無蹤。
“放心,他可捨不得死,好不容易修煉出個人形,而且還是碰到了難得一遇的契機。”田荷花給了墨十三個安心的眼神,一把扇子能夠修煉出人形,實屬不易,必定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
“扇子君,演技不錯,怪不得俘獲了那麼多芳心。”田荷花似笑非笑的看著玉郎,伸出束靈索在錢夫人的房間內搜尋一番後卷出一把粉紅色的美人扇,絲帛上繡著一對戲水鴛鴦。
玉郎虛弱的趴著身子,他被逼的金蟬脫殼,元氣大傷,沒想到還是逃脫不得,抬眸看見田荷花手中粉紅色的美人扇,心裡油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臉色難看,“你想作何?”
“有的用就不錯了,莫要挑三揀四,看看,多漂亮的新家。”田荷花揮了揮扇子,眼前陣陣發黑的玉郎無可奈何,入了粉嫩嫩的扇中。
“送給你了。”田荷花將美人扇丟給了墨十三,“貼在胸口當金絲軟甲護身不錯。”
那豈不是把他當做肉盾來使,扇子中的玉郎嗚呼哀哉,奈何現在的他連人形都幻化不了,也不知自己猴年馬月才能夠重見天日了
“扇風,點火,暗器,撓癢,做擋箭牌,功能很多,需靠你自己慢慢摸索了。”田荷花負手而立,窈窕之姿,似欲乘風歸去,“用的好是寶物,用的不好是孽物,看人心性如何了。”
丟下一句話後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夫人怎麼穿了身喜服?大半夜的怎麼沒睡覺在外面溜達?可惜夫人丟下高深莫測的一句話後便離開了,來無影去無蹤,墨十三收了心裡的疑惑,低頭對著手中女兒家用的扇子左瞧瞧右看看,翻過來覆過去。
貼在胸前像肚兜,掛在身上也不合適,藏在衣服裡不方便,這要是被其他弟兄看見估計一個個要破功,還以為他思春偷偷藏了哪家小姐的扇子。
墨十三比劃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