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手中的束靈索快如閃電,宛若遊蛇,朝著噬魂珠射去。
鬼君手指一鬆,噬魂珠摔向地面。
“不要!”田荷花的心因鬼君的動作似重物撞擊了下般,束靈索敏捷的改變方向向下竄去,捲住圓珠縮回。
像玻璃球一樣的噬魂珠落在手中後便化作一灘白色的粉末,而後若虛幻的泡沫逐漸消散。
鬼君發出咯咯的笑聲,手中不知何時又拿出了一個圓珠,“很緊張這隻狐狸啊。”
“你想怎樣?”田荷花面色已有慍怒,挑眉問。
“過來。”鬼君朝田荷花招了招手,像招自家的寵物一樣,聲音是從鼻間哼出的慵懶。
田荷花向前邁了幾步,視線緊緊盯著鬼君手中的圓珠,那裡面窩著一隻狐狸,九條白中摻雜著火紅色細毛的尾巴輕輕搖晃,如水中搖曳的水草。
不滿田荷花的目光一直黏在珠子上,鬼君將真正的噬魂珠收入懷中,而後饒有興趣道:“把面紗下了。”
蔥白纖柔的手指捏住面紗輕輕一扯,冷若清
靈透徹的寒雪,媚如熱烈綻放的玫瑰,皎若純潔無暇的皎月。
鬼君閱女無數,此時也有一瞬間的怔然,如畫雙眸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濃濃驚豔。
趁著鬼君失神的片刻,田荷花的束靈索倏忽襲出將他五花大綁,而後伸進他的衣服裡找噬魂珠。
“原來你喜歡這樣。”鬼君臉上不見慌亂,調笑一聲,將身子往田荷花的掌心貼了貼,唇中還配合著吟哦了一聲。
視線火辣辣的在田荷花玲瓏有致的胸上流戀,腦海中已經閃過無數種姿勢,一想到可以和田荷花在床上大戰個幾天幾夜都沒事,隨便他怎麼折騰,奔騰的熱流便湧遍全身。
田荷花自動忽視掉鬼君那如炬的目光,摸索了一番後沒有找到噬魂珠,五指成爪扣住他的脖子。
“把噬魂珠交出來!”手中逐漸加了力道。
“連生氣都這麼好看。”喉嚨被掐住,鬼君沒有動唇,但田荷花清晰的聽到了他的聲音,“在本君的褲襠內,你自己掏。”
三番兩次被戲弄,田荷花的黑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通紅一片彷彿要燃燒了起來,五指狠狠地掐住鬼君的脖子,束靈索也在不斷收攏。
身後一道勁風襲來,田荷花側身避過,無臉鬼差趁機將鬼君從田荷花的掌下拖了出來。
看著被折騰的夠嗆的鬼君,無臉鬼差實在是難以理解鬼君所說的男女情調,真是越玩越過分了。
鬼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手真狠,完全是毫不留情的,心裡因此似被蜂蜇了一下般的不舒服,也沒了調笑的心思,望向田荷花道:“嫁給本君。”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否則本君會讓你的寶貝狐狸嚐盡地獄的十八酷刑。”聲音有些冷酷,敲擊在空蕩的大殿中。
“你猶豫的越久,噬魂珠對他妖力的吞噬就會越多。”
嘴角噙著笑意,鬼君就像是一個將獵物一步步的逼進自己的圈套中的獵人,氣定神閒的看著獵物做沒有意義的掙扎。
“為什麼是我?”田荷花狠狠地擰起了雙眉。
“因為”微微上揚的語調染上了幾許惡劣的曖昧,“我們是天作之合啊。”
“只有你可以承受本君的無限恩寵,與本君抵死纏綿。”直白而露骨的話語讓田荷花的眉快要擰成結了。
鬼君聲名在外,她也曾聽過鬼君夜御十女的傳聞,說他金槍不倒,承歡他身下的女鬼到最後沒有不求饒的,哪怕是生前豔名遠播的浪女也扛不住他高漲的興致。
田荷花聞言嗤之以鼻,在她看來鬼君完全就是一隻沒完沒了發洩獸慾的生物,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我們不是天作之合,而是八字不合!你要是敢娶我回家,我會天天在你耳邊念清心咒,把你腦子裡的精蟲全部趕走!”田荷花的手中出現一柄權杖,頂端是蓮花式樣,淡黃色的花蕊散發著光芒。
“噬魂珠拿來!”
執起權杖,朝著鬼君的方向揮下,頂端撞在地面,霎時一道光刃飛割而去。
鬼君翻轉身子,光刃貼著身側劃過,帶起一陣凜冽的風,將美人榻一分為二!
光刃經過的地方割開了深深的溝壑,權杖在空中劃過道道殘影,接二連三的光刃朝著鬼君射去。
一根雕刻著細密紋路的紅色棍子出現在鬼君的手中,光刃撞擊在紅棍上,紅白相間的光波不斷閃現。
“相信我,本君會讓你愛上那妙不可言的滋味。”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