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知道他是夜千狐,但是樣子是鬼君的模樣,被抱住的瞬間田荷花僵硬了下,差點將人推出去。
而真的鬼君在看見噬魂珠的碎
片時,大驚失色下連忙帶著一幫鬼差朝喜房趕來。
聽夜千狐以再尋常不過的語氣說噬魂珠碎了啊,田荷花驚訝的微張嘴巴,結果被他趁虛而入,狠狠地吻了一通。
一聲巨響,房門被踢開,鬼君來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放肆!”夜千狐一扶袖子怒喝一句,看到鬼君時臉上的表情似乎被嚇了下,而後厲問道,“你是何人?膽敢冒充本君!”
被賊喊捉賊,鬼君氣得漲紅了臉,踹了無臉鬼差一腳,“還愣著幹嘛?把他給本君抓起來。”
無臉鬼差領著一眾小鬼衝向夜千狐時,被夜千狐一巴掌掀翻在地,“瞎了眼不成?看清楚本君才是真的!”
無臉鬼差叫苦不迭,倆個鬼君一模一樣,到底哪個是真的?
“千狐!你快走呀!我攔住他們!”田荷花緊緊抓住夜千狐要出招的雙手,衝著鬼君心急的大喊道。
正在猶豫不決的無臉鬼差驀地聽到田荷花這一喊,當下立即招呼小鬼撲向鬼君。
田荷花那飽含愛意,決絕又不捨的目光讓鬼君幾乎有一種自己就是夜千狐的錯覺了,與心愛之人做著生離死別,在小鬼撲來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小鬼難纏,鬼君難得體驗了一把,一棍子下去打退了數十個小鬼後,得空對著無臉鬼差吼道:“白痴!別以為本君不知道藏在床下的陰酒被你偷喝了幾杯!”
“鬼鬼君大人!”無臉鬼差說話都不利索了。
“怎麼有倆個鬼君?”趕來的白無常皺眉問道,“誰是真的?”
“白大人,這是真的鬼君大人,他是假冒的!”知道被耍了的無臉鬼差憤憤不平的指向夜千狐,然後討好的對鬼君咧嘴笑著。
鬼君整了整衣服,高傲的眼神看向夜千狐,看你還怎麼假扮下去。
沒有被識破的慌亂和狼狽,夜千狐從容的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鬼君大人亂用私權,閻王判你到�蜓旅奼諶�倌輟!卑孜蕹U菩拇ξ兆乓豢櫧岷詰牧釓疲�骯砭�筧耍�氚傘!�
沒給鬼君說話的機會,令牌閃爍了下,將他吸了進去。
白無常一向的行事風格,只負責通知和執行,快速的不給鬼任何反應的時間。
被吸進令牌的鬼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而後暴跳如雷的在令牌中上躥下跳,什麼亂用私權?
他敢保證是閻王爺那個糟老頭對每次和他打賭必輸的事情懷恨在心,這次終於逮了個機會公報私仇。
不就是打碎了他一顆破珠子,唔,他好像是挺寶貝那噬魂珠的,鬼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都怪那顆珠子太劣質了,聽閻王吹噓的如何厲害,結果連只狐狸都關不住。
還有是哪個天殺的去告的密!
黑域崖面壁三百年,他會瘋的!一想到要過那種暗無天日沒有美酒美人的日子,鬼君頓感煎熬。
被夜千狐揪掉幾縷鬍子的閻王爺連打了倆個噴嚏,肯定是鬼君那個臭小子在罵他,真是的!閒著沒事去搶人家老婆幹嘛!害得他的寶貝噬魂珠和寶貝鬍子都慘遭毒手。
一串散發著紅色幽光的咒文飄了進來,像一隻只曳著尾光的螢火蟲,鬼君好奇的戳了下,結果——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優柔剔透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聲聲入耳,如影隨形,堪比魔咒。
“田荷花!”一聲暴喝從令牌中傳來。
“鬼君是蛇,蛇性本淫,狐性本媚,你也要給我好好修身養性,不然到時候就變得和鬼君一樣,貪歡無度。”田荷花對著夜千狐訓誡道,聲音似清水寡淡。
正送倆人一程的黑無常聞言憋著笑偷樂,抬頭對上田荷花看著他的眼神,心裡毛毛的問:“怎麼了?”
有黑無常帶路,便不用渡三途河了,但田荷花想起了那個讓她感到親切的艄公。
“正好全家團圓!”腦海中驀地一閃而過黑無常說過的這句話。
“全家團圓”田荷花猛地扣住了黑無常的肩膀,
“小黑,你說的全家團圓是什麼意思?”
“什麼全家團圓?”黑無常不明所以的問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疑惑漸消。
目光復雜的看了田荷花一眼後,黑無常明確了她心裡的那個念頭,“你見過三途河上擺渡的艄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