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眨了一下眼睛後,轉身去問另一邊床鋪的女子,頓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嘰嘰喳喳的如同脫籠的麻雀。
“這是你的狐狸嗎?好漂亮呀,我可以摸摸它嗎?”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子蹲在床鋪邊看著酣睡的雪白狐狸飽含希冀的問道。
沒等田荷花應聲,白嫩的小手忍不住伸出朝雪兒摸去。
“吱吱——”雪兒從肉掌中探出鋒利的爪子,跳起身來衝著小女孩齜牙咧嘴,銳利的爪子泛著森冷的寒芒。
小女孩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一嘟,泫然欲泣。
田荷花纖細的手指屈起彈了一下雪兒的腦袋,雪兒抖了抖身子後懶洋洋的蜷縮起身子繼續閉眸小憩。
冷漠的氣質似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嬌小的雪狐生人勿進,陸續有幾個女子和田荷花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語後,漸漸地也沒有女子再上來搭話,剛認識的女子們三五成群的結伴而行,在一起歡快的聊天。
田荷花拿著木頭梳子隨意的梳了倆下長髮後將墨髮束起,高高的紮起一個髮髻,繫上粉色的絲帶,窈窕的背影身後飄逸著倆根粉色的長帶,墨髮被一絲不苟的束在頭頂上,只從倆頰邊垂下幾縷碎髮。
除了腰帶之外,在道髻上也有所區別,符徒用長帶繫著髮髻,符人和符士用竹簪子,符師用木頭簪子,到達符皇級別便使用玉簪子插在髮髻上。
打理好自己,田荷花從正對著床鋪的木頭架子上端下木盆,將換下來的衣服扔進去拿著皂角到庭院的井邊洗衣服。
洗好衣服後到食堂用了晚膳,倆素一葷,味道中規中矩,吃不出好壞,晚膳用過便是洗漱,從容不迫的整理好一切後,田荷花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書卷。
天色離黑夜尚早,但夕陽西下後屋子裡已有些昏暗,田荷花手中握著一個玲瓏的夜明珠照著書卷上的黑字。
雪兒在一旁吃著蘋果,倆顆門牙和松鼠一樣將蘋果啃得咔嚓作響,一圈一圈的用牙齒剝著蘋果肉。
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動著,黑溜溜的圓眼睛愜意的閉起。
一夜過後,同屋的其他女子對田荷花的印象除了淡漠又多了倆點,學霸和土豪。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層層階梯之上的道長侃侃而談,洋洋灑灑說了半個時辰,一腔熱情豪邁的灑出,慷慨激昂。
“太能說了,怎麼還沒有說完啊?”
“腳都站酸了,倆三句話就可以說完他愣是給說了這麼長時間。”
“就是啊,我們要聽大師兄講話,要是大師兄在上面,讓我站一天我都願意。”
“大師兄,清虛學院百年難遇的天縱奇才,而且據說長得俊美無雙,天啊,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
“你們聽說沒,據說大師姐痴心大師兄已久,非他不嫁,苦苦等候多年。”
“大師姐她才配不上我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師兄,你們還不知道吧,偷偷告訴你們,我大姑的女婿的舅子的侄子在鬼城城主家裡的後廚房當差,內部小道絕密訊息,大師姐家裡可是養了男寵,晚上叫的那叫一個銷魂。”
頓時周圍一片譁然,而後互相對視一眼好立刻站直了身子,“我們什麼都沒有聽見。”
終於唾沫橫飛的道長大發慈悲在一句“預祝大家學有所成,斬妖除魔替天行道!”的話語中結束了他的講話。
眾人皆鬆了一口氣,解脫一樣的爆發出雷霆般的掌聲歡送道長下臺。
“大師兄來了!快看!是大師兄!”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突然之間好想流淚,太激動了。”
“哇塞!白衣飄飄,仙人!仙人!大師兄看這邊!”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看到周圍的女子一個個激動的滿面春光,田荷花的目光跳過一個個後腦勺達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不由的翻了下白眼,她們是怎麼看清大師兄的,如此遠的距離就光看到一個白點凌空飄來。
“大師兄要說話了,快閉嘴!我要聽大師兄的聲音。”
“快快快,別說話了。”
“隊伍有些亂了。”溫潤如玉,醇厚爾雅,好聽的如大提琴的琴音緩緩流淌。
瞬間凌亂的隊伍整齊的排列好,動作之迅速,隊伍之整齊,與訓練有素的軍隊能夠一拼,全場鴉雀無聲。
“很好,望大家能夠努力修行,成為道士中的佼佼者。”
溫和優雅中帶著蠱惑人心的低磁,雖然不響卻清晰的傳至每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