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讓我服侍你。”尹右暗啞著聲音說道,手指猛地收緊。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霧氣,就像是在眼前蒙了一層薄砂,田荷花皺眉喊道:“有人嗎?”
白霧散開,彷彿是帷幔被人拉開,華麗的金鑾寶殿,大理石柱雕刻著張牙舞爪的巨龍,它們騰雲駕霧,彷彿要衝天而起。
層層階梯而上,曼妙的女子身穿輕紗,露出白嫩的臂藕,在絲竹之樂中翩遷起舞。
田荷花在這輕靈悅耳的琴聲中踏著階梯一步步走上去,對著眼前的景象眉頭深皺。
一個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的女子坐在夜千狐的大腿上,雪白勻稱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風情萬種的丹鳳眼略帶些挑釁的看著田荷花。
她穿著火紅色的狐裘大衣,酥胸半露,身材凹凸有致,天上的尤物。
夜千狐神情慵懶的倚靠在座椅上,穿著做工精美的長袍,目光冰冷的看著田荷花。
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真礙眼。”田荷花說著祭出束靈索一鞭子抽向倆人。
束靈索被夜千狐繞在手中,狹長的雙眸微挑,上下打量了田荷花一眼後,失望的輕搖著頭,“要身材沒身材,要貌沒貌,從頭到腳,從內到外,沒有一點吸引人的,你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本座?”
從臉上看不出一絲憤怒難堪和傷心,田荷花收回束靈索,淡淡的看了倆人一眼後,轉身即走。
身後響起呻吟嬌喘的聲音,田荷花腳步只是略微一頓,便又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
這種場景多看一眼,都是對夜千狐的玷汙。
對於夜千狐她百分之百的相信,即使真有一天夜千狐會變心,她也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場景轉換,都是千篇一律的把戲,一路走過,田荷花雙眸如平靜的湖水,無論眼前的景象是有多逼真,她都是一鞭子將其打碎。
將幻境當真,那麼假的事情就會變成真的了,因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便會與現實隔絕,在幻境中永遠醒不過來。
田荷花拿出楠木棍,在白皙的掌心處輕輕劃了一刀,一陣刺痛從傷口處蔓延。
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陡然從眼睛中射出清冷的光芒,竟比暗夜的星辰還要亮上幾分,田荷花撥出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
環視了一下四周,毫不意外的所有人都在沉睡中,守夜的倆個黑衣人也躺倒在地一動不動。
這些血紅色的花朵果然有問題,釋放出來的香甜氣息能夠迷惑人,當人入睡時它便給人編織一個睡夢,一個幻境,將人內心深處最渴望最害怕的事情展現出來,誘導著讓人在睡夢中哭泣,高興,憤怒,各種情緒的爆發,若是沉浸在夢中,那就將永遠都醒不過來。
留下慢慢腐爛的身體給這些花朵做養料。
“千狐,千狐!”田荷花拍著夜千狐的臉頰叫道,沒有反應,不由的疑惑幻境奈何不了意志堅定的人,按理說夜千狐的心志絕對比她鎮定堅韌,為什麼還會沉浸在幻夢中沒有醒來,到底他夢到了什麼。
掌心處還留著鮮血,這一刀是真正存在的,用楠木棍劃的傷口不是很深,她當時只是需要刺痛一下自己,所以輕輕割了一下,田荷花抹掉鮮血,簡單地用藥膏塗了一下,心裡想著用什麼辦法可以將他們從夢中叫醒。
突然聽到一聲壓抑至極的嘶吼聲,田荷花抬頭看去,便見尹右起伏著身子。
嘴角抽搐了下,這動作怎麼這麼像
這傢伙竟然做春夢,田荷花清咳了下。
在幻夢中做春夢,睡不死也要做死累死,精盡人亡。
田荷花起身朝尹右走過去,扯著他的耳朵大喊道:“尹右,醒過來,這是夢!不是真的!”
尹右揮舞著手臂將田荷花推開,繼續亢奮中。
平時看他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儒雅書生的模樣,原來內心深處裝著這些東西,田荷花無奈的搖著頭,尹右很悶騷啊。
尹右沉浸在極致的歡愉中不想醒來,不願醒來,哪怕是夢,哪怕是假的。
水花四濺,溫泉中的水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晃動,尹右緊緊地壓著身下的人,清水浸溼了臉頰,流淌進嘴裡,還夾雜著一絲鹹味。
“尹右,醒過來,這是夢!不是真的!”
睜開佈滿情慾的雙眸,看向來人,尹右嘶啞著聲音吼道:“滾開!”
哪怕知道這是夢,他也願意一輩子生活在這夢中!
“你想死是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