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畫師們有些也已經畫好了,一珍把孩子交到福娘手中,走過去一一看著,卻只是皺眉連連搖頭。
“這就是你們畫的母子連心圖嗎?”
“是。”那幫畫師們誠惶誠恐的跪下了。
“真的是?那就怪了,我怎麼覺著,你們畫的到不是我,卻像個慈眉善目的菩薩?還有小皇子,剛出生的孩子,眼睛有這麼大的麼?真是迂腐!本宮要的是母子連心,我問你們,你們看的出來是連著心的嗎?”
“皇后恕罪”
“恕什麼罪?老眼昏花罪還是迂腐教條罪?罷了,你們都下去吧,大概是在宮裡呆久了,都養成這麼一股書呆子氣!過幾日要幫那些秀女們作畫,你們要是都畫成一模一樣了,皇上怎麼選她們呀?哼!下去吧!”
一珍不滿的揮了揮手,那幫畫師戰戰兢兢的退下了。她也沒了興致,看了一眼佈置好的背景,搖頭嘆道:“可惜了的,本來興致挺高,都較這幫老得了,看來我這願望啊,是達不成了。”
眾人忙又簇擁著她回去,只留下一片春光下的牡丹叢。
不遠處,正站了一個絕美的男人,他目睹了眼前的一切,陷入沉思之中,過了好半晌,他才慢慢的踱走了。
到了晚上,一珍哄著孩子入睡,自己也準備安寢,邢風這幾天忙著批摺子,晚上都在勤政殿睡了。
這時,採葉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故作神秘的笑著說:“娘娘,您猜,奴婢給您帶什麼來了?”
一珍睨她一眼,懶洋洋的說道:“瞧你那興奮勁兒,又到御膳房偷到什麼好吃的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蘭兒撒嬌似的求饒:“娘娘!您就不能別再提那事兒了,哎呀,您瞧嘛!”說著,她從身後拿出一卷畫軸,攤在一珍面前,
“母子連心圖!”一珍驚喜的叫了一聲,“果然形神兼備”隨即,她又沉下臉來,看著蘭兒說道:“你又去見文淵了嗎?”
蘭兒吐了吐舌頭,道:“恰巧路過娘娘您先別生氣,其實,是庾親衛他”
“行了,別說了!”一珍迅速打斷她,其實一珍的心裡清楚,能把她畫的這麼惟妙惟肖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一個庾懷蘇吧!“放起來吧,別讓外人知道,否則”
她看了眾人一眼,長袖一揮,立刻將畫軸掩上,自己也起身回內室休息去了。
選秀(三)
諾大的紫薇殿中,青龍獸吐出嫋嫋青煙,正是上好的檀香木味道,兩邊的紗窗開著,迷霧一樣的光線從四周撒了進來。殿中的軟榻上,皇后正躺在上面閉目養神,槐娘兩指輕柔的按在皇后的太陽穴上,皇后滿足的舒了一口氣。
在另一邊,王富貴正指使著幾個得力的小太監搬東西,將皇后最近不喜歡的東西搬走,這樣才能放進更多的珍奇玩物。
“王富貴?”皇后輕喚了一聲。
王富貴立馬使了個顏色讓小太監們都退下去,槐娘也立刻躡手躡腳的出去了,王富貴順勢躬身站在皇后面前,彎下腰低聲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眯著眼看了他一眼,懶懶的問道:“李德全那兒你去過了沒有?那些畫師可曾都把這些小主們的畫像畫好了?”
“回娘娘,奴才已經去問過大總管了,畫師們都已將畫像畫好,放在如意館中,大總管自個兒還沒看呢,等他看了,自然會選出好的來給皇后您過目。”
“給我看做什麼?該給皇上去看!哼哼,看來這些畫師們又得收受不少的好處,李德全恐怕得到的會更多了。”一珍坐了起來,王富貴連忙上前攙著她的手,一珍下榻來走了幾步。“依你看著,可有極為出類拔萃的呀?”
“喲,娘娘,瞧您說的,能有什麼?就算再出類拔萃,也比不上娘娘您呃,其實,到是有一個叫做燕驕陽的秀女長相出眾,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皇后好像來了興致。
王富貴訕笑了兩聲,說道:“可惜她太過張揚跋扈,已經惹惱了好多同行的小主,此時,恐怕那位小主的日子並不好過,受了好多排擠呢!不過她父親是江浙一帶最大的鹽商,有的是錢能替她打通關係。”
一珍微微點頭,道:“士農工商,她的身份算是卑微的,卻這樣張揚,到有些奇怪她果真很美嗎?”
王富貴一愣,然後尷尬的點點頭。
一珍微微笑道:“比起當日的馮昭儀如何?”
王富貴想了一會兒,答道:“確實可平分秋色之一二。”
一珍淺笑,到不提其他,走到搖籃前,看這熟睡中的小皇